赵祖顿时发作:“难怪如此不通礼数!”右臂中指食指作剑指来,“我算明白了。 .更新最快你们今日来是来挑事的!”
秦锋连连摆手:“不,不。只是来祭奠亡母而已,还请赵祖将吾妻的亡母灵位移入祖祠。”
赵祖反笑道:“我要是不答应呢!”
秦锋回声道:“本君可不是在向你请求,只是阐述。”
“那你得看看我的剑答不答应!”话间,赵祖抬手中指食指并拢一挥。
轰。
白色的剑气荡来,秦锋识念一动,护体灵盾祭出。挡出些许涟漪便将招数破去。以为掠走,百米外近丈宽的巨树轰然削。
都没有取巧,二者都是纯靠灵力来角斗。
终究是长上自己而百余岁,稍微认真,秦锋恭维道:“好深厚的灵力。”
不过在赵祖看来,这似乎是侮辱。龙吟出鞘,一把金色的飞剑从背后的剑匣飞出,“休得猖狂,再来试试这招。”
千钧雷霆于剑身环绕,倒是见不错的法宝。
秦锋拔出界离剑指去,“要是接下了,赵祖是否就要如本君之意呢?”
一言不合打了起来。“秦锋,住手。”赵懿雯骇然上前阻拦。
“退下。”左臂扬起,灵风卷去,霎时将二人带走。
适时,千钧雷霆于飞剑扩散,化作百只雷剑击来。
万剑诀。
“我的剑可不导电。”嗤笑着,秦锋挥剑掠走。
“怎么可能,他的速度比闪电还快。”
“白痴,那是预判。”
“那也很厉害了,虽然老祖只是处于试探……”
轰!
终于接近,灵剑自行护主散出雷霆。秦锋堪堪退开,给下台阶问道:“赵祖果真厉害,随手一击就得让本君竭尽全力应对。不过本君算是接下赵祖的考验了吗?”
“老夫可不曾记得答应我过你什么。”场外议论不绝。场中老祖已是一脸阴沉,竟然如此轻易就将剑招接下,甚至还容从逼来!手中果断结印。
天升异象,晴空猝然响起惊雷。
“嗟,动真格了吗?就这实力也敢在辈眼前显摆。”顷刻落雷不断降下,秦锋感知灵力异动闪走,霎时只见残像围绕着赵祖晃动。
而金色飞剑散发的雷芒也愈来愈盛,聚纳着方圆内的灵气。
“冥顽不灵。”秦锋心中生怒,灵力灌注界离剑,具现出剑芒。
同时,金色飞剑发出嗡鸣,引动天象降下数十道落雷聚于剑身击来。
秦锋霎时俯冲掠去,界离剑直指。
剑芒撞去雷霆,瞬间将之撕裂,一声巨响,化作金色的太阳炸裂,秦锋若无其事岿然矗立,脚下的青石五丈之内密密麻麻粉碎,外沿亦是被余威冲击布满龟裂纹路。
赵祖,那可是赵家上下不伦凡人亦或修士被灌输的快要神话的人物,甚至有无知的偏执者可笑的认为是矩阵列岛最强修士,乃至能与释天盟盟主一分高下。而现在,却有一神秘男子与之打得旗鼓相当。
观战的弟子无不是骇然:“好,好强。”其中的好手也不乏面色难堪,已经是看出这位神秘男子的实力至少与赵祖不相上下,甚至,很有可能比赵祖更强。
竟然完好无损的站在眼前。稍一愣神,赵祖回过神嘴硬道:“很好,看来老夫不稍微认真是不行了!”
但见面色凝固,或许是祭出了杀手锏。飞剑在飞回身前,咬破食指于剑身一抹。霎时显出金色的篆文。
霎时天上的异象愈发狂乱,黑色的雷云涌动。探手撒去,三十六根金杵结阵庇护。赵祖又提臂指去,金剑遁去,雷霆聚合,一道金柱愈发凝实。
兴起,“哈哈,有意思。那我也用剑修的手段与你对决!”秦锋探手一招,天枢剑匣祭出,一丈高的剑匣中飞出幻实的巨剑,同样抢夺着天地灵气。
苍穹乌云坠天,金雷耀日。地面草木凋零,幻空扭曲。两者的力量且皆还在不断的攀升。适时观战的弟子们已是纷纷退走,胜负先且不。但凭如此大的威势,恐怕方圆数里都要为之湮灭。
此时,即将到达极限,赵祖已经不能再聚集更多的雷霆之力。而见来人似乎还游刃有余,不禁心中骇然:“这晚辈,究竟是什么来头!居然携带对宗级的灵具作法宝!”只是现在箭在弦上,已经到了不得不发的地步。
适时,赵懿雯突然冲来站在广场之间哀求呼喊道:“秦锋,快住手!赵祖,请你也收下神通吧。”
秦锋猝然色变:“懿雯,你太鲁莽了。”手中印式变化,只得将具现的灵剑散去。
轰!
适时一声震耳发聩的雷鸣,天际的金柱爆裂,拨云见日甚至将绵延数里的乌云都震散。
赵祖收回飞剑,傲慢笑道:“哼,也算你好运,老夫不想惊扰了我赵家历代的英魂。”又忌惮于各自身份,罢,转身径直离去。
然而心中,却是羞怒不已。
输了,单凭各自将术式散去的手段。赵祖已经是知晓,至少在灵力的掌握上,输了这晚辈一筹。
却不知日后赵祖得知秦锋真正的身份乃是武修,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凡事留一线,秦锋并不打算戳破赵祖的尊严,目视着离去。走近目视着宗祠留恋不已的赵懿雯,劝慰道:“我们先走吧。放心,只要是你的愿望,我就一定会帮你将母亲的灵位摆入宗祠,而且还要位列历代正宫之位!”
赵懿雯靠入怀中垂泪道:“秦锋,我好痛苦,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秦锋紧抱着回应道:“那你就完全交给我来办吧。”心中已经决定,待赵懿雯情绪稍微安定后,便去收集情报以作谋划。
转头,秦锋又对赵经义询问道:“对了,不介意在此之前我去你们的屋舍先住些时日吧。”
敢介意吗?这人可是连赵祖都拿着没有办法。赵经义面色发苦,只能头:“自然是蓬荜生辉。”
再劝慰数言,再不理会旁观的赵家修士,径直随着赵经义离去。
……
观赵祖的模样,恐怕寿元所剩无几,秦锋估摸着最多不过十年可活。私下打听到的情报也应正了自己的猜测,自五年前赵祖出关,就传闻几乎没有再修炼,事必躬亲的处理着宗族琐事。
手中拾着连续拜访都没有送出的礼品,秦锋自嘲:“看来本君与懿雯来得不是时候呢。”整个赵家祖宗,加上供奉的食客,总共也就五位筑基修士。
巧在此时自己与懿雯衣锦还乡。这还是自己没有暴露真正身份,却是在这确定权力更替的暧昧时期,恐怕让相互间都产生了误会。
以至于备上的三份礼品,一份都没有送出。
赵祖、正宫避之不见。
二夫人倒是见了,然且是出于避嫌仅在门庭之外聊上了数语。完全没有得到任何预期的进展,备上的薄礼更是如何都也不肯收下。次日晚,而却是悄然找来,表示愿意达成意愿,但作为交换条件是帮她的儿子继承族长之位。
“白日做梦。”秦锋可不想插手这可笑的权利争斗,然而眼下却确实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
“长子,赵承祖。筑基期中期,性格刚直,好勇斗狠,强硬仗义的作风,在众多弟子有着极高的威望。曾数次门中弟子外出历练、诛敌,无有一败。其母,乃是同为追星海大族李家家族之次女……”
“次子,赵肃。筑基期初期,神龙见首不见尾,极为好色,有传闻他修炼着魔门双修功法,于赵家之外另有处洞府……”
“三少,赵经义。炼气大成,不同前面二位其母都来自各大家族联姻,因其母出生缘故,虽不上谁敢欺负,但并不被任何人看好,甚至座下没有任何弟子追随。性格懦弱,缺乏决断……”
每个地方,总有那么几个百事通之流的角色。秦锋坐于礁岸,身前一位市侩的男子谄笑着如数家珍般将所知的一切吐露。
洋洋洒洒个余时辰,听完了错综复杂的关系网络。“很好,我都知道了。”秦锋杵着鼻尖,心中已经有了些想法,随手抛去一百颗灵石,“我与你见面的事,不要出去。不然我会怪罪你的。”
只不过了些族中之人皆知的隐秘,完全没有告密的意义。心中腹诽着,百事通喜极接过灵石,“前辈,放心!晚辈岂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秦锋默默头,起身便要走。
百事通又急忙作揖:“恭送前辈!”殷切的腰都快垂成了九十度。
突然又想起一事,秦锋转身问道:“对了,以前赵家之中可有人欺负过赵懿雯?”
霎时,百事通肩膀明显一抽,强颜笑道:“没有。”
秦锋无声走近,将百事通佝偻的腰提直,直视着闪烁的眼神问道:“我不会再问你第二遍。”
何等凝然的威压。就像赵祖站在自己眼前般骇人,百事通顿觉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就道:“前辈,息怒。是二少主赵肃。那时二少主也只是志学之年,少不更事,于族中苦学之余最喜四处调戏女子,那时赵懿雯也是他热衷欺负的对象。不过他也不敢真的如何,只是一些想要讨好他的族人也由此开始排挤欺压。”
“二少主好色,自然也就有下位者投其所好,不乏有族中女子投怀送抱。也只是数月的光景,食髓知味,二少主哪还有心思去欺负赵懿雯,再后来这**之事被赵祖知晓。可是狠狠的惩戒了二少主。”
轻描淡写的三言两语,秦锋无心追究细节,心中杀机已是猝起。
然提着百事通的手一松,咧嘴笑道:“呵,看你这紧张的模样。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本君的气量难道还会计较谁幼时犯下的过错吗?”
终于松了口气。若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引起争执,不论结果如何,自己的命恐怕是保不住了!“那是,那是。”百事通擦拭着额上泛起的汗珠,谄笑道:“在这个年纪,又有哪个少年没做过些荒唐事呢。”
……
不理会百事通,秦锋离去,隐匿潜入了二少主的殿府。
脚步声愈来愈近,秦锋于张若雪的寝居中赏析着字画,头也不回道:“张夫人。”
什么时候来的?全然没有察觉到灵力波动的存在。又惊又怕,张若雪惊愕道:“无礼,你居然潜入我的寝居,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我若是真想干些什么,你以为你能够发现我。”边着,秦锋径直坐于桌前,自沏上一杯茶道:“我改变主意了,愿意答应你的要求。唯一的条件,就是要赵懿雯的母亲灵位供于宗祠历代正宫的位置上。”
“就这么简单?这听上去就像是天上掉馅饼。”张若雪双手抱胸:“我同样也不信任你。”
秦锋回道:“这就对了,我同样也不相信你。”
沉默,长叹一口气,张若雪眼中闪烁着对权利的渴望,终于出言:“只要你助我儿继承赵祖之位,这事易如反掌。”伸出脂白如玉的手掌握来:“只要你,还有赵懿雯全力助我,再加上我张家的支持。迫于压力,赵祖就不得不重新度量一番,到时候……”
正着,张若雪柳眉一张,警告道:“对了,到时候赵祖肯定会来找你们。丑话先在前面,你可别想着私下里与他达成什么协议!”
秦锋摊手:“你以为我在你之前,没去找过李夫人吗?我可不认为赵祖不会受他阻拦。”
“算你还诚实。这倒也是,事实上在得知你们的消息后。赵祖本是打算接纳赵懿雯重入赵家,一切都是李夫人从中作梗。”罢,张若雪傲然道:“不怕告诉你,这赵族之中到处都有我的眼线。”
秦锋咬牙切齿愠怒道:“果然如此。”再虚以委蛇客套一番,便起身离去。
“心,别让人发现你从我这里离去了。”
但听张若雪提醒,秦锋摆手:“我知道。”
片刻后,一道扭曲的光影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