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路修他们是不打算放过自己,苏月连打算决一死战。
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东离。
比起路修的君子气质,东离则是多带了一些另类的妖娆。
东篱微笑地对路修四人说:“苏月连是我老友的弟子,还请路公子高抬贵手。”
这句话说得极为礼貌,但路修看到东离的出现脸色变得铁青,袖子的拳头捏得紧紧的。稍许,他放下拳头,脸上不动声色地说:“院长多虑了,我只是教训了一下,现在我们要走了。”
路修说完就向着另一个方向走了,奈跟在他身后。孟麒看向笑着看着他们的东离,放下一直手的东西,拉着面有不甘的孟雨琳就走,孟雨琳心里则在忿恨又让苏月连逃过一劫。
人都离开了,东离走向还在站着的苏月连,抬起她的手腕看了一下,“以后遇见他们能走就走,你不是路修的对手。”
这点苏月连自然也知道,她对着东离说:“多谢院长。”这句话是诚意的,因为他真的救了她,如果东离不来,很难说路修会不会趁机杀了她。
东离拿出一张白布,给她的伤口重新缠上,“你的院长是邱流午,以后就叫我东离吧。”
直接叫名字非常不妥,但对方都说了苏月连也没有反对,大不了以后就什么也不叫,也许也没机会再说话了呢。为什么东离会来帮她一个其他学院的弟子包扎伤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苏月连对东离有莫名的信任感。
打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东离满意地说:“好了,你最好现在回学院去,他们不知道还在不在附近,路修不会轻易去学院。”
听语气他和路修很熟悉,但路修刚才的态度可不是朋友该有的态度,也许是仇人,仇人间比朋友更加熟悉,苏月连想。
苏月连道谢后离开城中,往药师学院飞去,东离说的没错,还是先回去,以后再来看望柳月。
看到苏月连离开,东离缓步向她原本想要去的方向走去。他刚才又看见了苏月连手腕上的手镯,的确是欧阳从名制作。走进灵器商行,管事老头看见他点了点头就继续低下头做事情,路修直接走向后堂。
回到屋子时,苏月连已经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了一遍。看见两个徒弟的确是在乖乖练功,她走进屋里给自己换了新的药,她的血的味道是类似麝香一样的味道,平时她就在屋里点麝香,所以外头的两人并不知道屋里的她在做什么,这样也就不用他们担心了。
换好草药后,苏月连还在想东离的事情,她对这样的男子带出的学院有些好奇,想了想决定刚好可以去看看。
又出了门,廖之敏有些对苏月连不满,应该吃了午饭再出去,反正时间也快到了。
一进到剑修学院,风格就和其他两个学院不一样,房子都是简洁的类型,而且场地非常地空旷,一看就很大气。
然而很疑惑的是,整个学院没有多少弟子,空气中还有淡淡的血腥气。想到这血腥气,她想起自己的手是如何受伤的,决定去最后一口井边瞧瞧。
越靠近那里弟子就越多,难道都聚到这里来了?苏月连心里有不详的预感。
在井边,一大堆学生围成一圈,不止有剑修学院的弟子也有其他两个学院的弟子,但只有剑修弟子看起来气色不是很好。
苏月连也挤了进去,在她这个位置只能看到一个身着异服的人背对着她盘腿坐在地上。
她到的时机刚刚好,东离此时并不在现在,也站在中间的是一个长老,他对着围观的人大声说:“安静!”
周围的弟子都靜了下来,盯着场中的男人。忽然,从男人前面发出了血色的光芒,苏月连这个角度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她看得出这男人是阴阳师!记起了那里就是她受伤的地方,地上应该有血迹,阴阳师正用她的血迹寻人!
匆忙地想要离开现场,但苏月连身后堵着满满的人,想要出去可不容易。
在她想要冲出去的时候,阴阳师站了起来,对长老说:“这个人就在这里。”
听到他说的话,围观弟子哄的一声吵闹起来,在他们心中血迹就是凶手,这两天他们不停地得各自奇怪的病,无一人幸免,追后追查到是院中的水井下了毒情况才好些。现在凶手居然在现场,现场除了阴阳师、长老和莫成风,其他的都是兽,谁这么歹毒!
剑修都中了毒,所以目标很快锁定在场其他两个学院的弟子。两个学院的弟子都脸色慌张地向周围的人解释自己不是凶手。
苏月连正想趁乱离开,孟雨琳从不远处冲过来拉住了她的衣袖,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好强行离开。
孟雨琳举着手大声喊:“凶手在这里!凶手在这里!”
在场所有人都靜了下来,还好能进入学院的弟子都有些理智,并不是说她喊了就认定,所以所有人都只是静静地等待事态的发展。
苏月连也不挣扎,就没什么表情地站在那里,任由身边的孟雨琳手舞足蹈。
阴阳师和长老都走到苏月连面前端详这个女子,一个普通模样的药师学院弟子,看起来不是很凶恶,也没什么杀气,不应该是凶手吧。
孟雨琳看他们有些不相信,拿起她拉着的苏月连左手撩开袖子,露出里面缠着白布的伤口,“看,就是她的血!”
看到这一幕,周围的弟子已经开始信了,他们身边没什么人受伤,目前就找出这一个,纷纷议论起来。
长老皱着眉看着苏月连的伤口,一会儿看向一旁阴阳师,“大师,你看这……”
没等他说完,阴阳师打断了他的话:“任何人都可能是凶手,没有说长得不凶恶女子就没有歹毒的心肠。”这意思似乎是说苏月连就是了。
其实苏月连也很占成他的话,比如孟雨琳就是啊。而且血的确是她的,但凶手不是,这里不适合解释,她便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