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的桐花渐渐凋落，没了盛夏时的繁华，丫鬟婆子们走动时纷纷压着脚，忙碌间却不见一丝杂乱，清桐院里静悄悄的，屋子内却布置的喜气洋洋，红烛烧着，与洞房时无异。</p>
袁文懿一身红衣，由两个贴身丫鬟陪着在屋内静坐，看着桌上燃着的红烛，烛泪斑斑，她面上也被映上了红色。</p>
袁氏亲自把陆烁送到清桐院外。</p>
看了看天色，她犹自不放心，硬是拽着他的，又细细嘱咐了一阵，口中直叫他“体贴着些”，听得后头的丫鬟们红脸低了头，婆子们却一个个掩面笑起来。</p>
“娘啊，我又不是豺狼虎豹，还能吃人不成？您要是不放心，要不跟我一起进去……？”</p>
走一路，说一路，陆烁叫他娘说的苦笑不已，忍不住调侃一句。</p>
“臭小子！”</p>
袁氏听他调侃，轻轻拍他一下，却也叫他给逗笑了！</p>
“算了算了。”</p>
她摆摆，也觉得自己这紧张有些好笑。</p>
“快进去吧，别让你表妹久等。”</p>
白日行了这及笄礼，袁文懿便正式成人，晚上小夫妻便要圆房，袁氏亲自布置了小夫妻的院子，虽不比成亲当晚热闹，却也自有一番喜气。</p>
陆烁怕他娘再拦，便郑重行了一礼，这才开门进去。</p>
一路上丫鬟婆子们全都换了红色衣裳，瞧着喜庆，陆烁看着正屋，虽还带着些忐忑，却比刚成亲那会儿好多了。</p>
至少脸皮厚了许多。</p>
“吱呀”一声开了房门，不用陆烁招呼，那两个陪嫁丫头便自觉告退下去了。</p>
屋内便只剩下小夫妻。</p>
陆烁关了门，朝内走了几步，逆着光看着端坐在床上的袁文懿。</p>
烛火映照下，那一身红衣似乎慢慢晕染开来，青丝挽起，从此她便成了他的小妇人。</p>
同床共枕了这么久，虽还差最后一步没做，两人却早已是最熟悉的人，此时眉眼相对，袁文懿最先含羞低下头。</p>
两人平日说不完的话，知道今日要做些什么，反倒同时安静下来。</p>
静默无言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陆烁率先打破尴尬，咳了咳叫了一声。</p>
“娘子——”</p>
“嗯。”</p>
“时候不早，卸了钗环安歇吧！”</p>
“……嗯。”</p>
陆烁来时早已沐浴更了衣，听她同意，便一步步走了过去，到床边坐下，袁文懿则走到梳妆台前卸了钗环，只松松绾了个发，便又坐了回来。</p>
两人并排坐着，袁文懿埋着头，陆烁先时还有些怂，见她羞涩的不敢抬头，反倒不紧张了。</p>
“娘子——”</p>
他又似模似样咳了咳，一脸正经，眼睛却斜着袁文懿，低声正色道：“我想……我想看看你。”</p>
仿若在说今日要看哪本书、要吃哪样点心。</p>
袁文懿脸红的欲滴血，头埋得更深。</p>
陆烁等了一会儿，见她没动作，体谅她害羞，想着自己是男人，这等事怎么也要自己先做才行，便欲转过身给她脱衣。</p>
谁知余光里却见袁文懿抬了抬，缓缓伸向腰封。</p>
青葱似的落在红衣上，显得那红衣更红，指更白，陆烁转眼看了，莫名觉得嗓子有些干燥。</p>
腰封落下，袁文懿半抬头看了陆烁一眼，见他脸面对着博古架，眼睛却偷偷望向她，两人看个正着，遂又低下头，下动作渐渐快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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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陆烁觉得口渴，站起来倒了杯茶喝下，转身回来时，袁文懿已经去了外衣，露出里面的白色裘衣。</p>
已经到了这一步，自然没什么后退的余地了。</p>
上去就是干！</p>
陆烁想着，便放下床帐，脱了鞋随同上了床，帐子里的灯光昏暗了下来，却更添了些旖旎。</p>
衣服一件件落下来，很快袁文懿身上便只剩下一件葱绿的小衣，裹着她鼓鼓的胸脯，随着身体曲线凹凸起伏。</p>
她皮肤白皙，暴露在空气中，似乎觉得冷，又似乎是害羞，忍不住半抱住前胸，半遮半掩间，却使春色更浓。</p>
陆烁虽是个童子鸡，前辈子却没少见过女人身材，就是她自己，曾经也是个肤白貌美的少女。</p>
本以为会没什么感觉，但他毕竟是个正常的男子，似乎是身体的荷尔蒙作祟，陆烁觉得身子燥热起来，眼睛似乎蒙了一层血，呼吸也渐渐粗重。</p>
他目光毫不掩饰的落在袁文懿身上，落在哪儿，便好似在哪儿点了火，不一会儿袁文懿整个人便染了绯色。</p>
陆烁想他此时一定很狼狈，眼睛直直盯着，没了往日的淡然姿态，脑子里好似两个小兽在打架，一个怂恿他上前去，一个硬拽着他的后腿。</p>
等那小衣也落下，颤巍巍露出里面的白雪，不大，也不小，刚好够他半个掌，因受冷而峭立起来。前者终于战胜后者，陆烁毫不犹豫扑倒了眼前人，吻一点点落下，辗转，最后停在那莹润的粉梅上。</p>
袁文懿受了一吓，等看到埋在胸前的陆烁的乌发，痒痒的，那惊吓便立刻去了，转而又被羞涩取代。</p>
过了好一会儿，陆烁才抬起头，两唇相贴，似乎是含在甜甜的棉花糖上，他慢慢辗转起来，动作越来越急，喘息声也欲大。</p>
两人紧紧贴着，能清楚听到对方咚咚的心跳声。</p>
陆烁的渐渐往下，覆在那对白兔上，慢慢揉捏起来，便听到袁文懿嘤咛更大，敏感的蜷曲起来，身子也愈发僵硬。</p>
“别怕……”</p>
见她两眼懵懵的，陆烁放开了动作着的，撑在她身体一侧，俯身看着她，哑声安慰一句，另一只却越来越往下，颤抖着解开了她下头的衣裳。</p>
两人此时坦诚相对，肌肤相贴，从未有过的亲近，陆烁却觉得自己越来越热，越来越热，呼吸间尽是热气。</p>
陆烁狠狠咽了咽口水。</p>
他看着袁文懿绯红的脸颊、水盈盈迷蒙的眸子，听着她忽高忽低的嘤咛，突然很想看到她哭，看到她无助剧烈的挣扎。</p>
见她已经沉浸进去，陆烁下一阵动作，胡乱拨开那两条玉腿，挺身一动，两人便终于连作了一人。</p>
好似泡在热水里，无数处力道挤压过来，紧紧的咬住，从分身到身上的没出皮肤，毛孔扩张，止不住的舒适，陆烁忍不住喟叹一声。</p>
袁文懿却睁大了眼睛，眼泪扑簌簌掉下来，忍不住颤抖挣扎，那东西像铁杵一般，让她疼的要死了。</p>
陆烁便不敢再动作。</p>
他死死忍着冲动，等她终于不再挣扎，重又放松下来，陆烁才双捧着她的脸，低下头吻住她，闭着眼睛缓缓动作起来。</p>
曲径通幽，缓研慢磨，深送快捣，眼儿媚，身儿颤，忽闻水声，四溅似从天来，便忽尔柳暗花明，见了那桃花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