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碎计划”的停滞,世界政府的无能,各派系之间的裂痕,赵氏预谋的复辟……交谈的时间虽然不长,却有太多的信息涌入,苏永明一时间觉得有些头昏脑胀。??
身处号称埃厄斯世界第九奇迹的“最美皇家园林”,他却没有心思欣赏,此时他最需要做的是回家静静地待上几个小时,整理出一个头绪来。
但是在离开之前,他还有一个问题需要弄清楚:“殿下,西园寺美华是你的人么?”
赵晖不露声色,幽深的眸子让人无法看清他内心的想法:“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呢?”
苏永明愕然,是啊,这个问题对自己或许有那么一丁点的意义,因为自己看到那个女人如此不计自身地投入到一场注定无果的事业中,虽然心里骂着她白痴,实际上或许也有几分感动。
可如果她是在为了别人的私欲而办事,那些感动或许还不如拿去喂狗。
赵晖又笑了起来,是那种最纯正的皇族和蔼的笑容,显得亲切又充满高高在上的味道,仿佛在云端俯瞰众生:“美华小姐的品格我是很钦佩的,她做的事情我个人是很赞同的,在将来的某一天,或许我会帮助她去实现那个目的——在适当的时候。所以,赵家庇护过她几次。”
苏永明琢磨着这话里的味道,虽然赵晖说得不清不楚,但至少他表明了一点:美华不是在按他的指示办事。
不过……这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苏永明恼火地想着。
赵晖又一次端起茶杯,却没有喝,只是吹了吹。
这种天气,他杯里的茶水早就冷了,还需要吹什么?摆酷啊?不过苏永明毕竟不是白痴,很快明白过了,这是赵晖在下逐客令了。
于是他站起来行了一礼,嘴里说:“殿下日理万机,我就不多打扰了。”
赵晖也站了起来,一副上位者的做派,矜持地还礼:“有空还请再来做客,赵家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
“应该很快了,”苏永明平静地笑着说,“我妹妹受邀参加了赵氏春晚,我们一家都收到了入场券。”
赵晖也笑了起来:“我差点忘了。那么,春晚——能得到你的回复吗?不用担心,这个提议不管你答不答应,苏家都是赵氏的朋友。不过,你也明白,朋友也有远近亲疏之别……”
“我懂的,殿下不用送了,我自己出去。”苏永明说。
“还是让杨玟陪你走一下吧。”赵晖坚持说。
他话音刚落,杨玟就拿着之前苏永明被收走的手镯和智能助理小星出现,先一丝不苟地向赵晖行礼,才对苏永明笑道:“跟我来吧。”
苏永明心不在焉地跟在她身后,满脑子都是之前的对话。
他只是缺乏政治上的经验,但毕竟也是经历过精英教育的人,很快就在脑海里勾画出这样一副图景:
身为一个新闻记者,西园寺美华敏锐地感觉到身边正有大事要生,于是四处打探,而自己给她透露出“玉碎”二字后,她终于找到了方向,也还真被她打听出了一些东西。
在这个过程中,赵氏也现了她的异动。但是出于某种“半公开的秘密”的考虑,赵氏庇护了她,甚至很可能还透露了更多的消息给她。
赵氏希望她在将来的某一天,将这件事捅出来,让全世界的民众都知道“玉碎计划”和“火种计划”。甚至,必要的证据都会搜集好交到她手中。
当数十亿民众们现,自己无法登上那逃生的飞船时,他们的愤怒一定能将这一届世界政府给掀翻。
在这个时候,赵氏宣布复国,至少华夏文明辐射区会积极地响应,因为大难临头,谁都希望能有一个强有力的领导人去依附。
许多有着悠久历史的地区也会纷纷宣布复国,世界政府土崩瓦解。
而赵氏则振臂一呼,组成一个松散的联盟,一起抗击外星侵略者。
在战争的过程中,这个联盟里最为强大的赵氏将成为规则的制定者,他们让谁当炮灰谁就只能乖乖地当炮灰,他们扶持谁,谁就能飞快地上位。
利用战争,做一次最彻底的洗牌,最终留下的都是赵氏的死忠。
等战争胜利结束,再携人类救世主的巨大威望,将不听话的异己分子全部清洗……整个埃厄斯就成为了赵氏的新帝国。
一统世界——赵氏的祖先努力了几百年却始终没能实现的梦想,或许在这一代,终将成为现实……
苏永明打了个寒战。
“你怎么了?”杨玟回头看着苏永明,露出奇怪的表情。
“没事,可能是穿得太单薄了,”苏永明若无其事地摇摇头,“现在真想找个像你这样美丽的女孩子抱着取暖啊。”
杨玟嗤笑起来:“还以为你手段有多高明呢。就这种水平?还不够泡到姐姐的哦。”
“我从来都没什么手段,只靠颜值吃饭。”
杨玟仔细地看了他一眼,摇头说:“你的颜值也就一般吧。”
“是吗?”苏永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那你喜欢我什么呢?”
“我喜欢你的无耻!”杨玟白了他一眼。
“是吗?”苏永明突然抓住杨玟的手,一把将她拉得靠近自己。
杨玟猝不及防,本能地要反抗,却被苏永明一把抓住她另一只手,膝盖顶住她的撩阴腿,将她重重地抱入怀中痛吻起来。
杨玟反应过来后,也不反抗了,苏永明就松开她的手,在她身上挺翘之处揉搓起来。她反而是用力箍着苏永明的腰热情地回吻。
亲吻一阵,杨玟推开苏永明,眼睛里满是喷涌而出的情-欲之火,拉着苏永明的手快步走进旁边的东宫宫殿群落,找了个幽暗的角落,利索地掀起裙子,褪下底裤,扶着有几百年历史的墙壁站好,媚眼如丝地冲苏永明一笑:“快来啊!”
苏永明也不矫情,也不管外边是否还有别的赵家护卫,对准了便用力挺入……
沉寂已久的宫殿中回荡起了难辨是痛苦还是快乐的喘息。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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