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夫妻二人去或者不去于陆路来都是没差别的,反正此次前去,名义上是跟马友国办婚礼,实则却是要让马友国在他村人面前丢脸的;再则就是把马友国的老父老母以及亲妹子接回来虐的。
这天一大早,马友国收着大包包的,陆路开着车子,二人上了路,马友国前端时间也考了驾照,否则凭什么陆路上下班开车,他就得挤公交,只是现在还没有拿到驾照。
马友国的老家是相当远的,处在既穷又偏僻的大山深处。
马友国原打算买火车票,到了之后再转车。但是陆路有去时的记忆,上辈子的原主程拿着马永国的大包包,一路上跟着他挤火车大通铺,下火车之后转长途车,再转那种面包车,然后又步行了十几个时才进入大山深处,一路长途跋涉,整整花了三天三夜的时间。
陆路可不想被折腾,所以倒不如一开始就开车去。开车的话,最多也就两天两夜的时间就能到了。
入目,一片荒野,孤零零的村在其中。陆路车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的黄昏,村中升起寥寥的几股炊烟,破旧的木门敞开着,门外有面黄肌瘦的孩童有气无力的坐着,眼中透着羡慕渴求的望着那升起有炊烟的地。两旁破落的房屋夹杂的道路上有一些杂乱的无人打扫的枯落树叶,一阵风吹过,树叶被卷起刮飞,两旁破落的房屋的残破木门吱呀作响。
这样一副场景,果然和记忆里的是一样的。
汽车的引擎声离村来近,引得家里有人的,部探出脑袋查看是什么声音。
而后纷纷朝屋子里跑出来,聚集在了村口,就连他们马家村的村长也被吸引出来了,孩子们跑在最前面,最欢实。这可是他们村人生以来见到的第一辆大汽车。
马友国见到几乎村的人都来迎接他了,虚荣心爆满,他打开副驾驶窗户,探出半个身子,对着自己的父老乡亲们挥手,巨大的优感使得他浑身轻松,春风满面。
陆路坏笑的故意将车轮开到凸起的石头上,“彭——”一声,马友国的前胸撞到了车身上,疼得他直皱眉。
眼尖的村民已经看到马友国了,立即大声叫出来,“是马如二他们家的友国回来了。”
老村长眼神不好使,听有人认出来是谁,立即欣慰的笑了,是自家村里的孩子,有出息的回来了。
在村口,二人被围观了,马友国笑容满面,下车和个个寒暄,陆路待在车子里,摇下了车窗。
“那是你媳妇吧,友国?”
马友国转身一看,陆路居然还待在车子里,脸色立马有点黑,这是瞧不起他的父老乡亲,不愿意接触?
“对,是我媳妇。”一边回答他长辈的话,一边回头喊道,“陆路,还不下车来见长辈?”
陆路喝了一口矿泉水,摘下墨镜道,“这可是村口,有什么话不能到家再?你的父老乡亲们要跟你寒暄,你直接都带你们家去呗,晚上还能请他们吃个饭,我这车就不堵在村口,挡路了,大伙儿都让让啊。”
当陆路摘下眼镜的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眼前一亮。
心里由衷的感慨,不愧是城市里的女孩子,长得真是太漂亮了。
每个人心里都由衷的感慨,但是听完陆路的话,他们又觉得城里人果然还是盛气凌人的。
但是他们因着自己村里人的身份,所以倒不觉得有什么难堪的,反而觉得陆路就应该高他们一等,城里人就应该这么话。
反倒是马友国因为陆路不经他同意就自己拿主意,邀请了这么多人去他们家吃饭,这得多大一笔开销啊。
要是让他爸妈知道了,可不得气死。
坐在土炕上,陆路借着昏黄的灯光,打量着屋里的西,自己身处土砖砌的房子里,泥黄色的墙壁斑驳不堪,身下坐着的也是发黄的土炕。
破败的农家院,院子也是用土围起来的,又矮又丑。
可真是穷啊,陆路由衷感慨。
马友国的父母,带着马友国,和一帮跟着来凑热闹的村民寒暄,他们也想拉着陆路一起的,但是被陆路目不斜视、眼高于顶的目光给气着了,只能任由陆路进了屋。
而到最后,马友国也只字未提要留众人下来吃饭,也不见马友国媳妇出来了,更别提马友国的父母了,众人只得失望的回去,继续做自己的晚饭。
但是每个村子,都有那么几个厚脸皮的存在,“友国哥,你媳妇不是了今晚请我们吃饭的嘛,咋不招呼我们进屋啊。”
马友国笑骂道,“就想着吃饭,我们夫妻才刚刚回来,不得先一家人好好叙旧啊,改明儿啊我们办婚礼,请大家伙好好吃一顿。”
“行啊,哥,到时候我们都来捧场。”这帮人这才满意的打道回府。
马友国刚刚关上院子的门,脸色立即就暗下来了,这个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拿自己当男人啊,只是这次你落在了我的手上,不治的你服服帖帖,他就不姓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