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犯沈孟奇带到。”
大堂上正吵着,听堂外衙役喊道,随即沈孟奇便被压了上来。
许悠然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沈孟奇是谁啊?
王主簿和衙役带着沈孟奇上了大堂,王主簿一拱手道“大人果然神机妙算,这沈孟奇的确是杀死孟老大的凶手,他在被抓的时候已经招供了。”
许悠然眨着大眼睛,她怎么神机妙算了?她是让王主簿带鸡过来啊,关犯人什么事?
许悠然想了一下自己说的话,忽然脑门上灯泡一亮,莫非是王主簿听错了?
沈孟奇,什么鸡,好像确实很像啊!
明白了这一切的许悠然当然不会傻乎乎的把这个误会说的出来的,许悠然站了起来,得意洋洋的一挥手道“没错,我是这么神机妙算,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你们这些坏人,赶快招供吧!”
看到出现的沈孟奇,朱氏顿时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接着根本不用许悠然问,朱氏直接竹筒倒豆子一般的把事情的原委讲了一遍。
原来这朱氏为人风流,而她嫁的孟老大却是个不解风情的糙汉子,自从成亲以后,朱氏便对这桩婚事颇多不满,有一次去买茶叶的时候她遇见了沈孟奇,沈梦琪俊俏好色,而朱氏风流多情,俩人一拍即合,自那开始便背着孟老大时常在一起偷情。
那一日孟老大前去赴宴,朱氏又找了沈孟奇在家欢愉,谁知这孟老大在席间与冯三发生了口角,一怒之下酒席也不吃了,怒气冲冲的回到了家,正好便撞见了沈孟奇和朱氏二人的奸情。孟老大见此大怒,对着沈孟奇便是一顿的殴打,朱氏为了救沈孟奇于是便拿起擀面杖去打孟老大,事有凑巧,这一擀面杖下去正好便砸在了孟老大的太阳**上,直接便把人给打死了。
孟老大死了,两人都慌了手脚,还是朱氏先镇定了下来,让沈孟奇赶紧离开,而她则是假装悲戚去报了官,只说孟老大一回来倒地死了,却不知为何。
官府一查,发现冯三与孟老大有口角,但冯三和孟老大只是推搡几下,并没有动手打起来。朱氏见这是个洗脱自己的好机会,而且还能讹一笔钱财,于是她咬准了说是冯三害死了孟老大,因此才几次三番的到官府来告状
这官司已经闹了许久了,却没想到许悠然刚来给破了,众人皆是佩服。
之后又有几个积年的陈案,有的是因为运气,有的是因为犯人觉得许悠然太厉害,自己先慌张所以漏了马脚,以至于许悠然来了迁州城才一个月,便连破数案,迁州城人皆贊许悠然是断案高手,人称许青天。
大的案子毕竟没几个,平时基本上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谁家丢了鸡让邻居偷走啦,俩人打架闹到官府啦,爹告儿子不孝顺啦,媳妇养野汉子啦~~~反正是些无聊的事情,过了几天,许悠然觉得没意思了。
许悠然从小到大很吃,最近她终于吃到王主簿说的传说中很好吃的那个什么什么鸡了。当然,这鸡不叫什么鸡,而是有个奇怪的名字,名叫皮腊鸡,之所以叫这名字据说是因为这鸡从小到大吃的是当地的一种名叫皮腊的植物的种子的缘故,鸡肉鲜美异常,还带着植物的清香,在用当地特殊的烹调手法进行处理,让许悠然在吃了第一次后深深的迷恋上这种美味了。
这一天许悠然又让王主簿去买鸡,可是直到中午王主簿才垂头丧气的回来,许悠然见王主簿手里没拎东西,不由得询问她的鸡哪去了。
“唉!大人,鸡没买着啊!”王主簿摇头说道。
“为什么啊?不是特意交代让酒楼的老板给我留一只的吗?”许悠然怒了,她鼓着腮帮子怒道。
这皮腊鸡十分的热销,为了每天能吃到,她都以权谋私的特意下公文必须让酒楼老板每天给自己预留一只了,怎么竟然还有人跟她抢,这是活腻了吗?
“不是,大人,不是酒楼老板没给您留,而是因为城外闹狼灾,养的鸡全让狼给祸害了,所以酒楼也买不到鸡了。”王主簿急忙解释道,顺便又补充道“大人,不止今天吃不着了,恐怕这几个月都吃不着了,小鸡仔要长大至少小半年呢!”
因为皮腊这种植物只能长在半山腰上,因此养皮腊鸡的人家只能住在山中,这几年山里的狼泛滥,经常出来伤人和伤家畜,只是官府一直苦于无力,所以只能放任狼群继续扩大。
“半年?”许悠然惊的瞪圆了眼睛,吃皮腊鸡已经是她人生最重要的一部分组成了,她现在刚吃上瘾,告诉她没有了,还有比这更让人悲愤的事情吗?
“马勒个蛋的,小爷嘴里的肉也敢抢,别说是狼了,老虎小爷也给它弄死,王主簿,叫人,咱们今天出城杀狼!”许悠然怒了,她一撩袍子,掐着要对王主簿喊道。
“大人,大人,不行啊!”王主簿急忙说道。
“凭什么不行啊?我是太守,我想杀狼杀狼,谁也管不着!”许悠然怒道。
“是,大人,您是太守,关键是这山里的狼太多,而咱们官府的衙役家官兵一共不到五十个,而府库的兵刃也是多年未用,早已经朽坏了,这样怎么去杀狼啊!”王主簿无奈的说道。
迁州和榕城不同,榕城是边境,所以驻守重兵,而且为了保险,太守并没有军权,政务和军队相互制衡。但是迁州却是个小城,除非灭国,不然根本不会有什么兵乱,府库里的兵刃多少年都没有拿出来了,早已经锈迹斑斑,根本不能用了。
“没有兵器不会向上面要啊!”许悠然说道。
“要了,但是不给,说没钱,让咱们自己解决一下!”王主簿说道。
府衙不是没向上申报过要朝廷补发兵器,但是上面的人左推右推,直到现在也没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