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子期和辅国公还有太医一起来到旁边的花厅,烟子期落座之后,辅国公便也不再隐瞒,一五一十的把事情都跟烟子期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辅国公见烟子期脸上没什么反应,心中不由得大感敬佩,不愧是太子殿下,听了这种事情都能如此淡定,却不知道烟子期哪里是淡定,他其实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小师弟变成小师妹了,烟子期心中有一万头****呼啸而过。
太医在旁边假装背景墙,他真心不希望这俩人想到自己,因为如果想到自己,最有可能就是灭口神马的,他一点也不想被灭口!
好倒霉,好想哭,怎么破?
过了好半晌,烟子期才深吸了一口气消化了辅国公跟他说的这件事,随后他抿了抿嘴对问道“然哥儿知道这事吗?”
辅国公连忙摇头道“她不知道,从小就骗她说她残疾了,她性子又单纯,直到现在还分不清男女的区别呢!再说这事也没办法告诉她,若是被她知道自己是女子,那还不知道要怎么个闹法儿呢!”
烟子期点了点头,许悠然不知道的话他还比较能接受,毕竟任谁被自己养大的孩子骗了这么多年都是一件很难让人接受的事。烟子期对许悠然其实比对他同胞而出的芷月还要亲近许多,虽说血浓于水,但是烟子期毕竟和许悠然朝夕相处了多年,这样的情分不是一般能比的了的。
烟子期又沉思了一会,觉得这事不告诉许悠然是对的,这小子从小到大没事就笑话这个像小娘们,那个像小娘们,要是让她知道自己是个货真价实的纯娘们,肯定会难过的想上吊的。
而且现在也确实不适合让她恢复女儿身,这件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也就是家里没男孩,于是把姑娘当小子养,但是往大了说,那就是欺君。若是被人抓住这件事做把柄那辅国公可就被动的很了。
而现在皇帝年纪也大了,太医也说,陛下的身子怕熬不住几年了,所以这事最好再等上几年,若是自己登基了以后,那这事也就不是事了。
至于许悠然嫁人的事烟子期根本就没考虑在内,开玩笑,他家的小包子年纪还小呢,嫁什么人!再说,这可是他烟子期的小师妹,天底下有谁能配得上他家又聪明,又可爱,又乖又萌的小师弟......不是.....小师妹啊!
自家孩子怎么看都觉得最好,烟子期基本上已经眼瞎的把许悠然那些斑斑劣迹全都遗忘在脑后了。
“对了,昨天到底是谁打的然哥儿?”烟子期忽然想到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于是问道。
竟然有人胆子这么大,这是想找死吗?
“据说好像有京城防卫司的人在里面,但是具体是谁老臣还没查到。”辅国公说道。
“京城防卫司啊!”烟子期淡淡的道“京城防卫司是归三弟管的,原来还好,近几年到是越发的不成体统了,看来是要整治一下了!”
烟子期所言的意思竟然是要连根一起拔了,辅国公没想到烟子期竟然会怒成这样,看来朝野将不再太平了。
正说着话,外面便有人来禀告说迁国的王爷戈尔德与礼亲王世子季飞轩一起来探望许悠然了。
“这俩人怎么来了?”烟子期一愣。
“方才陛下传然哥儿进宫,但是然哥儿身子不好,于是我便给拒了,怕是因此此事吧!”辅国公细想一下后皱眉说道。
烟子期点了点头,随即他看了一眼一直在旁边假装自己不存在的太医,脸上露出惯有的温和笑容,然后说道“陈太医,今天却是劳烦你了,然哥儿被人所袭所以重伤在身,因此这些日子还是要多劳你看护着,早日把然哥儿的伤给医治好才是啊!”
太医一听连忙上前来表态道“殿下放心,小公子的伤在下一定会用心去治的。要说这歹人实在心狠,竟然把小公子伤的这样重,真真是该死!”
烟子期很满意这太医的识趣,这是个聪明人,聪明人自然是知道该怎么做的。
说话间外面的下人便把戈尔德和季飞轩给带了进来,季飞轩没想到太子竟然也在,于是便急忙上前来请安,随即问道“太子殿下怎么也在,真是好巧。”
烟子期淡淡的笑了笑,他也不避讳,只是温和的道“听闻辅国公家的小公子被人所伤,正好我宫里有上好的伤药,所以就顺便给带来了。轩弟,倒是你怎么也来了啊?”
季飞轩听到许悠然真是让人打了,顿时心中一喜,他现在就想知道到底是哪个英雄替天行道教训了这个小祸害的。
但是这毕竟是在辅国公府上,辅国公还在旁边看着呢,因此季飞轩强忍着嘴角的笑意板着脸说道“臣弟是因为在陛下宫中,恰好听回话的太监说许家的小少爷受伤了,于是陛下便让带人过来看看的。”
“哎呀,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坏的人竟然敢对许大师下手的!快告诉我,到底是哪个兔崽子干的?你们告诉我,我非去拆了他的骨头喂狼不可!”戈尔德在旁边听到许悠然竟然真是让人给打了,顿时怒不可遏的问道。
辅国公自然是认识戈尔德的,但是却实在不明白自家“孙子”被打了,这小子这么着急是为了什么。
同样,烟子期也不明白,于是便疑惑的问道“王爷可是认识许家的小少爷?”
“何止是认识啊!许大师美妙的歌声让我重新找到了自我,自从听了许大师的歌声,我就发誓要做许大师一辈子的拥护者,想欺负许大师的人必须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才行!”戈尔德激动的道,那模样就好像信了邪教一样。
烟子期感觉思维有些混乱,今天的冲击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他的脑子都有点不够用了。
许悠然的歌他是听过的,那歌声用鬼哭狼嚎来形容都不为过,他实在是听不出那歌声到底哪里美妙了,以至于都有这么坚定的拥护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