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的宴会十分的热闹,大皇子后来是被抬回去的,原因是也不知道谁的鞋飞拍到大皇子的后脑勺上了,以至于一下子把大皇子给拍晕了过去。
太医前来诊治,只说大皇子无碍,休息一晚上便好了。但是一夜过后,第二天早晨大皇子却没有出现,原因是他实在没脸见人了!
太丢人了!呜呜呜┭┮﹏┭┮...大皇子在床上咬着被角泣不成声.
人在冲动之下总会做一些不理智的事情的,无疑昨天大皇子做的相当不理智了,一再被许悠然激起的怒火到后来一下子全都燃烧了起来,于是他烧的昏了头了。
想到昨天的事情,大皇子的脸觉得臊的慌,昨天朝中的大臣都在,自己那副模样被他们看到了,他们不知道背地里会怎么嚼舌头的!
“殿下,好歹起来吃点东西吧!”大皇子妃端了一个托盘,上面有一盏燕窝粥,她走进卧房,见大皇子还是把头埋在被子里,于是温柔的轻声说道。
大皇子妃是当朝内阁首辅家的嫡长女,如今二十多岁的年纪,模样虽然不是极为漂亮,但也端庄秀丽,算的上是一个知性美女。只是男人喜欢知性美女的还是在少数,至少大皇子反正是不喜欢这一款的,大皇子喜欢漂亮绝色的,代表人物是雨柔。
“你是来嘲笑我的?”大皇子虽然没起身,但是却冷冷的在被窝里说道。
“殿下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我二人夫妻一体,殿下的事情是臣妾的事情,殿下的脸面是臣妾的脸面,臣妾怎么会心中腹诽殿下呢!”大皇子夫人轻柔的说道。
“哼!你是不腹诽我,但是腹诽的人可多了!”大皇子气愤的说道。
大皇子妃听见这话不慌反笑道“殿下这可想岔了,臣妾知道殿下是为什么心里不舒服的,但殿下却还要知道一句话,那是成者王侯败者寇。殿下若是有一日遇水化龙,那哪里还有人敢说殿下半句不是的?殿下也读过史书,那史书上多的是忍辱负重者,便是那亲尝仇人屎尿的也是有的,但一但成事,这些事情反而成了标榜他的地方了,可见史书都是能者书写的,殿下为了这点小事何必挂怀!”
大皇子本来心中羞恼气闷无比,但听了大皇子妃的话后顿时也觉得有道理,便把头上蒙的被子给拿了下来,露出了一张黑脸。
大皇子妃一笑道“殿下也该饿了吧,还是先起来吃点东西的好,任什么大事也不能饿着自己的!”
大皇子其实早饿了,只是抹不下面子来,听大皇子妃这话,便也借坡下驴的起了身,由着大皇子妃伺候着净了面,随后便端起燕窝粥吃了起来。
看着大皇子吃着东西,大皇子在旁边又道“殿下,其实这话到不该由臣妾讲的,但是如今事关梁国国运,因此臣妾斗胆与殿下进言。”
“进什么言啊?”大皇子一边喝着一边不耐烦的问道。
对于大皇子的态度,大皇子妃仿佛根本不在意,她笑了笑继续道“臣妾昨夜苦思,到是想出一个破解现在困局的方法来..只是..”
大皇子妃的话顿了顿,大皇子听见她说这话连粥都放下了,现在他实在需要一个主意来,于是追问道“你别唧唧歪歪的,到底有什么办法,你倒是说啊!”
“只是..只是这事恐怕还要雨柔妹妹委屈一下,却不知殿下舍不舍得?”大皇子妃说道。
“这关雨柔什么事?”大皇子不解。
“雨柔妹妹美貌无双,昨天在宴席上更是一曲艳惊四座..”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如果你说的是这个主意的话那不用说了!”大皇子根本不听大皇子说完打断了她的话道,他本来打的是这个主意,但是却失败了。
大皇子妃丝毫不以为杵,她脸上依然淡笑道“正因为此,便有那燕国的使者贪图雨柔妹妹的美貌,于是趁人不被,强行侮辱了雨柔妹妹。雨柔妹妹是殿下的妾,大皇子为此一时恼怒,斩杀了登徒子,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臣妾昨日见那姓许的少年仿佛是这种人品,他徒有高超音律技艺而被迁国的王爷喜,但有才无德,说的仿佛是这种人了。”
大皇子听完大皇子妃这话顿时明白是什么意思了,燕国和迁国交好其实最根本的原因是在许悠然身上的,如果这人除了,那迁国自然是没有交好的理由了。而此次出使的目的也是为了去迁国的,如今半路死了,难免燕国会有所不满,而据说许悠然家世显赫,又是家中唯一的独苗,辅国公岂能善罢甘休,到时候边关战火一起,自己这主战的目的也达到了,到是一个一箭双雕的计策,只是...
大皇子脸上本是欣喜,但是想到雨柔的时候却又犹豫了下来,他到底还是有点舍不得,这事一但真让雨柔做了,许悠然定然是落不了什么好,但是雨柔却也只能废了,这不同于让她勾引戈尔德,因为若是跟了戈尔德雨柔其实也只是换一个男人,戈尔德是个王爷,也不会亏待了她的,而今天的这事一但定了,那雨柔也只有白绫一根吊死的余地了。
大皇子脸上神情变幻,大皇子妃看了也只做不知,她抬起手,用手帕掩去了唇角的那一丝冷笑。
她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虽然那雨柔却也乖巧,从来没有因为得宠而跋扈过,但这一个府里只能有一个女主人,而这些年合府上下全都只知有那贱人,根本不把自己这王妃当回事,特别是一些奴才,竟然敢挤兑自己的人而捧搞雨柔伺候的人,简直是岂有此理。自己是首辅嫡长女,从小千娇百宠,哪里受过这样的气,特别受的还是一个下贱的歌女的气,她一直忍耐着等的是一朝一举把雨柔除了的机会,终于,这一天让她等到了。
她不怕大皇子舍不得雨柔,因为她太了解大皇子了,为了大位,为了他自己,连脸都能不要的人,怎么可能会在乎一个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