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劲高手内家拳,其拳势足可一掌拍断碗口粗的大树。《_新_思_路_中_文_网 www.sLZWw.cOm手打奉献》
将一张普通的白纸,以一根极细的绳子穿起来吊在空中,一般人,哪怕是暗劲中期的高手,也绝不可能一拳将其击烂。
因为白纸会随着风向而轻飘,当拳头挥来时,白纸早已有了轻摆的缓冲而飘起,不可能被击碎。
但若是暗劲顶峰高手,他一拳却可以将这张吊在空中的白纸击出一个洞,甚而让其纸屑纷飞。
何以做到?
暗劲暗劲,其内劲恰似江河湖海,柔如水,绵如纱,至柔而化至刚,至绵而带至柔,以柔克刚,以绵化柔。
纸张虽然轻飘,却能被暗劲顶峰高手雄浑的连绵内力而吸附。
是以,当他击拳而出时,风势绝不会将纸张挥开,他自能便能击碎这张纸。
且说那为首的暗劲顶峰高手抱拳问道:“你是……那个入了玄境的术士?”
秦曜点头:“你是廖天鹏的兄弟,廖天虎?”
“不错,我看你站在这里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样子,又是十七八、岁的样子,我也就明白了,你就是那个术士。”
廖天虎瞪着一双铜铃大眼道,好生打量了一番秦曜,继续道:
“不简单啊不简单!你这么小的娃娃,竟然能修到入玄!我哥修了五十年,连入玄的边边都摸不到!
“我廖天虎虽是惜才,但你毕竟杀了我哥,那么,我也就开门见山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如果你死了,我还要爬上顶去,宰了王建国,就这么简单。
“如果我死了,我身边这个兄弟,就是为我收尸的,希望你不要为难他。”
说罢,他指了指身后的那个三十来岁的、面貌极丑的一个黑瘦汉子。
秦曜嘴角弧度一扬,尼玛,收尸的?收尸的身上还装了那么多毒虫蛊虫?藏在衣衫里当我看不出来?
只怕,你带上他,是准备偷袭我的吧?
此时,王建国和所有宾客在三十来米的山顶上看着秦曜和两个汉子,议论纷纷,热闹非凡。
“那个娃娃要单挑他们两个人?得不得行哦?”
“老王,也不晓得是不是你们请的人在给我们表演小品还是搞啥子,我怎么看他们都不像是高手打架的嘛!”
“就是嘛,我看,老王啊,你是不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在给我们摆啥**阵哦……”
这时,和王建国同席的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惊道:“那个汉子,莫不是天虎武校、天虎武馆的馆主廖天虎?!”
一听说“廖天虎”的名字,众宾客中有听说其声名的人立时惊呼一团:
“我曰哦,廖天虎的嘛!十年前一拳打死省搏击冠军、省体校校长的那个人!”
“是啊,听说有人拿枪打都不打死他!”
“不是打不死他,是根本还来不及开枪,人家就上来整死你了……”
且说秦曜看了看廖天虎,又看了看他身后的那个修蛊的术士,说道:
“廖前辈,我们本可以不用搞个你死我活,这事,如果你看开一点,从此以后,我们就可以井水不犯河水。
“因为,原是你们在害人,而非王家在害你们,天有道,必惩恶而诛奸,你们觉得如何?”
“如何?”廖天虎轻声一笑,“在我眼里,没有对错,只有情义。
“长兄如父,我爹娘早死,是我哥把我拉扯大,你杀了我哥,我就要杀你,就是这么回事,”
“对错就是情义,情义也是对错,看你怎么理解了。”秦曜耸耸肩道,然后放下了抱在胸前的右手。
廖天虎略略一笑,陡然间眼里精光迸射,猛听他身前身后“呼呼呼”地开始作响,
尘沙在他身前形成了一团灰雾,好似一幕天然的屏障。
秦曜心下一惊,知道这便是暗劲顶峰高手护体的罡气,这廖天虎似乎知道自己要准备动作了。
秦曜其时道指一捏,印决早已作势,二重天已然不用再吟哦咒语,道术便可随心而发。
却在这电光火石间,一个黑影已是闪电般叱咤而来!
老实说,秦曜如果不是此时已经冲上了二重天,他还真不一定能在廖天虎手下占便宜——
他施展道术,首先需要捏出道指、比出麻衣印决。
麻衣有三十六道咒术,七十二种道门,每种道术都有专门的道指印决,手势拿捏。
在这生死一刻之际,他要搜索记忆、考虑使用哪种道术、如何比出收拾道指,这至少也需要三秒。
三秒!
对百米飞人诸如博尔特这种变态来说,他已经跑出去了接近三十米。
而对一个暗劲顶峰高手来说,他早已飞驰而上、捏断两人甚至三人的脖子了。
可想而知,秦曜面对的敌人何其恐怖?
眼见那黑影已是铺天盖地、迅如雷霆而来,秦曜迅时往后一撤步。
因为跨上了二重天,他的身形敏捷之势此时也已达到了暗劲初期,也只是在这一闪避之间,
他的道指印决已出,道术“缚空咒”已然施展——
“簌簌簌!”
身形迅如闪电的廖天虎,在离秦曜不到半尺远的地方——是的,半尺远,也就是差不多15厘米的样子,在点距离上停了下来!
他的右掌高举,状如砍刀,却静止在了空中,再也劈不下来,也伸不回去了!
时间,好似在他身上定格了,或者说,上帝关闭了他的一切动作模式。
“你竟然还会道法?!”
静止不动的廖天虎大惊失色道,面上汗水如下雨一般地滚落。
秦曜道:“对头,我乃麻衣隐阁道派第五十八代掌教。
“如果有时间,麻衣道派七十二般道化,三十六咒道术,我可以一一演示给你看,但只怕,你没时间了。”
廖天虎铜铃大眼瞪的如牛眼一般,摇头道:“但你不过是刚刚入玄的术士,你这道法是不可能对我起作用的啊!
“我廖天虎练了三十年的至阳内气,护体挡煞破咒,不可能被你一个咒语给定住!
“小娃娃,你到底是何方神圣?难道我哥也没有看出来你的真实修为?!”
秦曜一笑:“你说对了,我非入玄之术士,我乃化气之术士!三脉七轮九重天,我已登上了九重天之二重天!
“廖天虎,如果你是化劲宗师,今天的结果还真不好说,但你尚在暗劲顶峰,那么,不好意思,我刚好能吃定你!
“我这二重天真阳所驱动的道术,足以破开你身上的护体罡气,不好意思了!”
廖天虎眼神里顷刻遍布绝望,一阵惨笑道:“你个小娃娃果然是天纵奇才,算我两兄弟有眼无珠,惹到你这尊菩萨的脚下了!
“既然被你擒住,我认栽了!要杀要剐在于你!”他说罢,脖子一扭,望向了他身后的那个术士。
那术士身子一凛,右手一挥,便听“哗哗哗”一阵声响,一团黑雾从他衣袖里向秦曜喷洒过去!
其时,站在山顶上围观的众人惊呼声四起。
秦曜身形如电,身子一偏,刹那移位,躲过那阵黑雾,却听那团黑雾竟发出了一阵“嗡嗡”之声。
秦曜此时才看清,哪是什么黑雾,乃是一团密密麻麻的黑色小飞虫,其数量不低于千百只!
仔细一看,飞虫头上还有荧光闪烁。
“食人蜒!”秦曜骤然认了出来。
前一世和师父走南闯北,行万里路,见识大开。
秦曜如何不认得这团小黑虫乃是云贵川三省交界苗地蛊术中的“食人蜒”?
千万不要看这种虫子个头小,一百只虫可以在数分钟之内吃掉一只大狗,只留下一具白骨。
而吃了肉后的食人蜒,本来极小的躯体,个头可以猛然长到一、两寸长!
但此时它们却已活不过一天了,但其死后,养蛊人却可以其尸体继续培养下一代食人蜒。
这种蛊虫飞行速度极快,绝对会让人防不胜防,当然,放出去后,养蛊人自有办法让其飞回来。
养蛊人自然没料到秦曜的反应意识、动作身形会有如此迅疾和敏捷。
且说秦曜此时一股怒火涌上来,神念一聚,右手一推——“呼呼呼!”
体内清炁,在四肢百骸内凝聚成形,形成了一团筛子大小的纱网,划空而去!
一瞬之间,清气纱网便将那团在空中嗡嗡飞行的食人蜒给兜绕起来。
霎时,便见这些虫子在空中如下雨一般地掉在地上,再不动弹。
如此阵势,让被定在原地的廖天虎、那养蛊术士骇得是目瞪口呆!
“三柱爷,对不住了!”那养蛊术士一声喊罢,撒腿便朝身后跑去。
秦曜本不想追他,你跑的过我破空而击的外放清气?
他正要汇聚神念,向那养蛊术士击去时,你说巧是不巧?这关头山径上走上来一个女孩。
女孩手上抱着一部单反相机,正在拍摄山间风景。
女孩离自己不过三、四十米的距离,却离那跑过去的养蛊术士不到十米!
你道那女孩是谁?
绵州一中公认的校花——也就是秦曜前几天刚见到的、那个只能再活两年的女孩——
伍玥!
“玥儿!快躲开!哎呀!你早不上来晚不上来,这个时候上来!”
就听山顶上一男子高声喊起来,喊罢他又咚咚咚地跑了下来。
伍修华!
便是开始和王建国同一坐席的、站起身来招呼秦曜上座的中年美男子。
秦曜霎时明白了,这个伍大校花原来是伍修华的女儿。
伍修华是绵州最大的奶制品、肉制品加工商,和王建国、孟家都是关系极好的生意朋友。
王建国车祸出院后,他自然要来探望。
而女儿伍玥跟着前来,当然不是来凑热闹、吃酒席的。
伍玥是一个摄影爱好者,知道父亲所去的地方是凤凰山景区,平时在城里住惯了的她就跟着一起来了。
而她早在车上就啃好了面包,父亲去山顶王家后,她就在这山上游荡,看风景,拍照,以前她也这么干过。
只是,这一次,她却碰上了冤家。
秦曜反应过来后,迅时势如闪电,飞驰而去。
仅仅只是他刚刚停顿下来一两秒的时间差,那养蛊术士已经跑下了山径,其身形被山石挡住了。
闻听身后有人追来,养蛊术士如何不知道是秦曜这种变态的怪胎?
他也知道,跑不掉了,今天没法善终了。
但他岂会甘心束手就擒、原地等死?
幸运的是,老天似乎给了他一线生机,让他有了棵救命稻草——
当他看到走上来的女孩之后,又听到身后有人在喊,他如何不知,此女事关重大?
“啊!放开!”伍玥一声惊叫,养蛊术士冲上去后,右手一把揽住了她的脖子。
而他的左手里,出现了一个寸把长的黄色小虫子,其尖而直的嘴部,好似针筒上的针尖。
“小屁儿,莫要再过来!老子这个‘捞髓蛊’,按到这女娃娃的脑壳上,她一辈子就要当神经病!”
养蛊术士掐着伍玥脖子,朝赶上来离他不到五米远的秦曜喊道。
其时,伍玥也看到了秦曜,她虽然惊恐无端,却依然瞪大了眼睛看了一眼秦曜,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位好汉,大哥!你放了我女儿,你要啥子我给你啥子!”此时,伍修华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来,高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