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脚下一绊,却是到了墙边,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走到了一个小巷子里。☆☆ WWW.sLz!W!w.Com 新~思~路~中~文~网~☆☆市立医院在岛城的老城区,所以这巷子一条条的都很窄,两旁都是低矮的石头墙院子,院子里面才是一个个的住户。
后背被冰冷的凸起抵了个正着,顶着身子有些疼,我侧身想走,他却伸手过来一把按住了我的肩膀,将我按在了粗糙的石墙上。
“你想干什么!”我承认我是有些色厉内荏了。
“美女,大家都是成年人,可别说你不知道,别这么不识趣,玩玩吗。”他摘下墨镜,露出一双三角小眼,那双小眼睛从我的头脸看向我的脖颈,又顺着我的领口像下滑去,隐藏着**裸的**。
“你看,”他歪了头,“这大中午头的都在家睡觉呢,你配合点,咱们就在这玩玩儿,多刺激!”他的脸色明显兴奋起来,一双三角小眼闪烁着贪婪的光芒,“这大街上玩女人哥哥我也是头一次,这刺激可不是随时都能碰上的。”
“你滚开!”我使劲挣扎着身子,肩膀却被他死死地按在墙上,这一挣扎,粗糙的石墙在单薄的夏衫外摩擦着,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疼。他已低着头凑了过来,一张臭烘烘的嘴就要贴到我的面颊上来了,我尖叫一声,抬腿就踢了过去,“滚开!”
脚下突然踢了个空,我整个人踉跄地向前扑了几步,被明晃晃的太阳照得有些眩晕。
这不是,还在医院门口吗?哪里来的小巷子?我的手中,还捧着那把匕首,匕首呈现出拉开的状态,半截刀刃露了出来,铮亮森寒。
是幻觉?!
我拿着那把匕首,一时不知道我将匕首扔到垃圾桶里这事也是幻觉,还是说,它又从垃圾桶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我的手里?
我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
低下头,匕首的匕身映出我的眼睛,森寒的气息似乎将我的眼神都染得冷漠残酷了。我定定地看着匕首,却见映出的我的半张脸旁边,慢慢地浮现出一张苍白的脸庞来,那脸庞一双黑幽幽的双眸直愣愣地看着我,一动不动。
我低着头,拿着那把匕首,锋利的刀刃一直闪着寒光。我突然有了一张将把这把匕首扎进脖子里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锋利的如同切过一块豆腐?我看着刀锋上那双黑幽幽的眼睛,慢慢地举起了匕首。
“苏落——”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断喝,我猛地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发现匕首锋利的尖峰正对着我的脖子,大概只有一虎口的距离,匕首刀锋的寒气甚至激的我脖子上迅速地起了一层颤栗。
我手一松,匕首“哐当”一声落到了地面上,脚下踉跄,被人从背后扶住。
“莫微凉?”我有些后怕起来,若不是他及时赶到,我是不是就会命丧当场?也许事后还会被警察定性为因为失恋而自杀?
我几乎站不住身子,额头上刷刷地出了一层冷汗。
好不容易稳住身子,莫微凉已经松开了手,俯身捡起地上的匕首。
我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一时间不知道今夕何夕,现在不是大白天吗,为什么?也会出现恶鬼?
刚刚在医院那个声音是她吧?让我帮帮她?难道让我帮她就是想要夺了我的性命吗?她是死于那把匕首之下,所以,我若是在这把匕首之下死去,是不是,相当于找替身?
“这是?”莫微凉皱着眉头,似乎也没有看明白手里的匕首是个什么东西。
“莫微凉——”我依旧惊慌,一把抓住莫微凉的手腕急道:“就是刚刚那个女人,医院里的那个大肚子的女人,你也看到了对不对?对不对?”
莫微凉将匕首翻来覆去地看,谨慎地说:“这个东西,我看不简单,你是不是,又被盯上了?”
胡禄的事情,莫微凉已经知道了整个过程,当然也知道我以后的命运就是时时刻刻与鬼为伴,如今大白天,我都被恶鬼盯上了。
“莫微凉,你有没有办法,让她,让他们不要跟着我?”我哀求地看着莫微凉,明明知道这个几率小之又小,可还是忍不住试一试,这样下去,我会不会变成疯子?“微凉,我,我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可为什么,为什么?”
莫微凉抬起头,黑眸里略过怜悯的神色,他伸手抚在我的头上说:“落落,很多事情,都是命中注定。比如说,你,比如说,我。”
莫微凉从小就能够看到鬼怪,那些东西,就像隐藏在黑暗里的老鼠,即便你不去看他们,他们也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引得你去看他,可你看到说出来的时候,没有人会相信你,他们只会认为,你疯了。
莫微凉认为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可命中注定,难以抗拒。
命中注定吗?
我颓然放下双手,心里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滋味,麻木了吗?为什么还会感觉痛苦?痛不欲生吗?为什么还想要好好地活下去?
因为命中注定,难以抗拒,所以,便只能接受吗?只能接受吧。
我垂下头,闷声说道:“算了,我回家了,该来的躲不掉,我走了。”
莫微凉将匕首晃了一下说:“这个,先放在我这里吧,如果女鬼真的是跟着匕首出现的,也许还会在医院徘徊。”
“好,”我点点头。
回家吧,回家,虽然也怕,却是另外一种怕,因为,有迦若。
迦若竟然在家里,还占据了我当床的沙发,他残缺的身形靠在沙发上,却让我感觉他整个人就那样闲适慵懒地靠在那里,姿势完美。
一点力气都没有,也没有兴致说起医院里的事,迦若不是神通广大吗,他肯定自己就知道了吧?
我无精打采地坐在地上,感觉到屋里特别的安静,是啦,没有***和岛国爱情片的声音,似乎,乐图不在?
我不说话,迦若更是个闷葫芦,所以屋子里寂静无声。
渐渐地,脑袋就一点一点的,迷迷糊糊地好像进入了梦乡,梦中,有个声音在说:
“以鲜血止怨,以血肉铺路,游荡在人间的亡魂才找得到他们的路!”
我下意识地回了一句:“什么路?”
“那落迦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