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办法去解释,但我会对你好的。”君皓玉没有松开手,他害怕自己一松手,她便会离开。
“看到我和韩泠风在一起,所以你才想要把我抢走吗?”
“不论是谁,我都会来。”
“希望君公子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已经决定放下这段感情,已经接受韩泠风了。”
“你撒谎。”君皓玉冷冷开口,他知道凌卿城一旦做了决定很难改变,当初他对发妻的钟情,才会对他死心,他确实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但他看得出,凌卿城不喜欢韩泠风。
“撒不撒谎都是我的事,但这婚约是太妃赐的,我接受了,便不会改变,更何况我已经在韩家住了两个月,世人皆知,我虽然名声一般,但仅剩的这点名声,我还是要的。”
凌卿城翻身上马,去找韩泠风。
君皓玉叹了口气,快步去追。
凌卿城马匹非常快,但她并不记得之前的路,刚刚把心房子啊君皓玉身上,根本没有注意怎么走的。
跑了半个时辰,她没有看到任何打斗的痕迹,此时天色渐晚,凌卿城回头,也没有见到君皓玉的影子。
这时,她忽然想起君皓玉不会武功,如果他没有去马车那里,会不会有危险?
世间应该没有那么傻的人,不会武功的人,肯定会下山坐马车,而非以人力来追她的马。
凌卿城又往前走了一段,忍不住回头,最后还是打算折返去看看。
赶到一半,她看到远处君皓玉缓步往前,看到她的时候,表情轻松许多,走了两步,整个人缓缓倒了下去。
凌卿城赶忙下马去扶他,发现他全身发烫。
“你病了,还走这么远的路,你怎么这么傻?”
君皓玉脸颊绯红,手心全是汗。
凌卿城扶他上马,刚刚她看到前面有个小木屋,应该是猎户留下的守林房,他们可以在那里过夜。
凌卿城扶他进屋,里面还有木材,床板上铺着稻草,凌卿城又将披风扑在床上,才把君皓玉扶了上去。
而此时的君皓玉微微苏醒,握着她的手不愿放开。
“卿儿,别走。”
被他喊了自己的闺名,莫名有些心慌,手心传来的温暖,让她又些犹豫。
“我给你倒点水。”
凌卿城找了个理由想要抽身,他却不松手:“我不渴。”
“你再不吃药,会把身体烧坏的。”
“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你就这么不惜命吗?想死干嘛还来找我?”
“你不要我了,死了不也好了吗?”
君皓玉脸色发白,嘴唇也没了血色,他的病情不能再耽误了。
“你先病好了,我会考虑要不要和你在一起。”
“真的吗?”
“真的。”
君皓玉看着她的眼神,片刻后才缓缓松开手,但是眼神却一直看着她。
凌卿城知道他在硬撑,所以把屋内的火堆燃的更望了一些,马身上有水壶,她拿进来给他为了几颗药丸。
君皓玉吃下药,靠在凌卿城怀中,不愿离开。
“我去捡些柴,你先睡。”
“不,你走了,就不会要我了。”
君皓玉像个孩子一般很坚持,一直守着凌卿城。
“我保证回来。”
“你若是不回来,我便去寻你。”
“好好好,你给我两刻钟,我马上回来。”
君皓玉这才松开她,躺回床上。
凌卿城开门去拾柴,担心君皓玉出事,所以她没有走太远。
之前觉得他或许是看到有人喜欢她,他因为嫉妒而想要抢她走,但现在他病重昏迷,对她还是念念不忘,再说嫉妒,未免有些牵强了。
可如果他喜欢她,为何要等这么久?难道是被事情耽误了?那她到底要不要给他这个机会呢?
想到这里,凌卿城赶忙摇头,她刚答应韩泠风,如今却反悔,她觉得这样有愧于韩家。
脑子里一团乱麻,就在这时,她听到远处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君皓玉扶着门,艰难的往外走,嘴里还喊着她的名字。
凌卿城立刻冲过去,他看到她的时候,抬手抓住她的手腕不放。
“卿儿,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刚刚的犹豫在看到此时的君皓玉时,突然消失,他已经虚弱成这样,还想着出门寻她。
“我就在旁边,没有走远,快点进屋吧。”
“你不要走。”
“马都还在那里,我怎么会走。”
凌卿城用石头给马围了个马厩,缰绳简单的拴在一边。
山中难免有野兽出没,如果有狼,马儿也可以自己逃脱,而她也可以听到动静。
君皓玉听到这些似乎安心许多,在她的搀扶下进了屋。
屋内暖和起来后,君皓玉也因为药的作用渐渐睡过去。
凌卿城起身帮他把衣服鞋子脱下,这才看到他的身上有许多的污渍,想必一路走来,很是辛苦。
凌卿城将披风脱下,盖在他身上,自己坐在火堆附近,打算睡一会。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身旁有人轻声喊着她的名字,猛然睁开眼,看到君皓玉竟坐到她的身边,没有在床上。
他身上的披风滑落,身上还是很烫。
“生病了也这么折腾吗?”凌卿城将他扶上床,盖好披风,担心他又下床陪她,只好躺在他身边。
睡了半个时辰,凌卿城被热醒,抬手摸到君皓玉的额头,发现出了许多汗,伸进他的衣领,他的身上也被汗湿。
凌卿城赶忙起身帮他把湿衣服脱下。
只是刚解开外衣的时候,看到他真丝的内单已经湿透,衣服下的肌理看的格外清晰。
凌卿城决定还是不帮他脱了,拿起自己的手帕,帮他把身体擦干,衣衫只是敞开。
这时,她看到他的胸口竟然纹着她的小像!
他是什么时候纹的?这不是她,难道会是和她长得像的人?
随着她的手在他身上轻拭,君皓玉缓缓睁开眼睛,他抬手抚上凌卿城的脸颊:“卿儿,是你吗?”
凌卿城红着脸,轻声问道:“你身上纹的人是谁?”
“此生挚爱,凌卿城。”
“可你根本就不是刚刚纹的,你说谎!”
“我早就认识你,只是你已不记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