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峰像个固执的小孩子,她无奈一笑,坐在他旁边,他忽然俯身欺近,睁大眼睛红了脸,原来阿峰是为她系好安全带。小 说. ⒉3TT.
她轻声道谢。
车子开起来,她竟然没有晕车,这是她第一次没有晕车。
一个小时后,车子稳稳停在世纪商场的车库,她好奇地看着高耸入云的大楼,问:“阿峰,为什么不去我们自己的商场?”
这里是南叔的产业,她知道,最近南若勋和南叔闹的有些不愉快。
慕容峰锁好车:“你不怕有人会把我当成慕容远那个混球吗?”
她忍俊不禁,这双胞胎兄弟俩,长得虽然一样,可是脾气性格却一点也不像。
跟在慕容峰的身后进了大楼,俊男美女,自然招来不少羡慕的眼光,她始终低着头,慕容峰则始终昂着头。
“你想买什么?”来到地下市,慕容峰推着手推车,帅气的样子,迷倒了身旁的售货阿姨。
“小伙子,给女朋友买点饼干吧,这是新出的口味,女孩儿都喜欢的。”阿姨抱着一盒饼干,她以为阿峰会不耐烦的拒绝,不想他竟然拿起盒子认真地瞧着,问她:“你喜欢吗?”
她径自向前走去,留给他一个背影。
因为不喜欢这样的误会。
慕容峰把饼干扔进购物车,小跑追上她。
两个人买了很多食材,她忽然想起别墅里很多东西都是单的,比如牙缸,拖鞋,最近她都是在穿南若勋的拖鞋,游戏机的遥控器,站在牙膏区,她却忘记了南若勋喜欢什么牌子和口味的。
看她犹豫不决,慕容峰伸手拿了一支牙膏:“我舅舅喜欢的。”又补了一句:“我也只用这个牌子,记住了?”
又闲逛了一会儿,慕容峰看出她还有想要买的东西,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溜来溜去的,在第四次逛到生活区的时候,他停住,侧头问她:“你究竟还想买什么?”
她不由红了脸,她的内衣该添了,只是慕容峰一直跟在身后,她怎么好意思去挑选内衣。
“没,没有什么了,我们回家吧。”
一向寡言少语的慕容峰忽然一副大悟的样子,拉着她直奔市出口的货架上,竟然指着一包那个啥问她:“你是不是想买这个?”
看着盒子上面dom的字样,她霞飞双颊,更恼人的是,售货员竟然走过来,直接推销起来:“这位先生眼光真好,这是牌子的dom安全性能特别好,还能增加夫妻情趣,特别适合你们这样刚结婚还不想要小孩的年轻人。”
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说现在的年轻女孩儿脸皮怎么这么厚,给男孩推销这样的商品居然脸不红心不跳。
她小跑着离开那儿,慕容峰对售货员笑笑,推着车紧追:“你究竟想买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买了!”她低吼:“别跟着我了!”
惊慌失措中慌不择路,她竟然上了电梯,二楼,就是女士内衣区,跟上来的慕容峰恍然大悟:“原来你想买内衣啊,直说就是了,害的我被人家误会。”说着,慕容峰昂挺胸越过她身边,好像都是她的错一样。
刚想作,却被里面一对男女吸引住。
慕容峰回头见她怔怔站在电梯口,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也不禁一愣,南若勋和简洛正在高级区挑选内衣。
她的心忘记了痛,甚至忘记了呼吸,小脸苍白。
简洛也现了她,经过精心描画的美丽脸上露出甜甜的微笑:“夏娃,看来我们真是有缘啊,怎么?一个人吗?”
也不知道怎么就蹦出一句:“不,不是,我和慕容远一起来的。”
阿峰愣了一下,看了舅舅一眼,走到她身旁,揽着她的肩,冲着简洛一笑:“缘分这个东西还真是很奇怪,你喝舅舅也来买内衣吗?”
简洛笑得灿烂,故意娇羞地扫了一眼依然站在柜台旁的南若勋:“若勋就是这样体贴,工作那么忙,最近一直住在公司,这不,才有点时间就一定要陪我来逛街。”
“是吗?那祝你们幸福,告辞。”她转身想走,脚步虚浮,双腿软,差点跌倒,还好慕容峰扶住了她。
偎在慕容峰的怀里,声音虚弱:“帮我。”她知道简洛分不清哪个是慕容峰哪个是慕容远。
慕容峰点头,瞪了舅舅一眼:“时间不早了,我和夏娃还要去看外公和妈妈,我们先告辞了。”
简洛追上来,拉着夏娃的手,面带微笑,压低声音几分酸楚:“夏娃,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我回来了,你和若勋一定可以幸福的,不要怪我,我只是太爱若勋了,请你原谅我的回来,把若勋完完整整还给我好吗?”
她推开简洛的手:“简小姐误会了,我和南总真的没有什么。”
大眼睛空洞无神看向慕容峰:“我们走吧。”
阿峰抱着她的肩膀走上电梯。
南若勋似乎才从梦里惊醒,大踏步追过来:“夏娃,等等!”
简洛拉住南若勋的手:“若勋,你都看见了,夏娃喜欢的是阿远,她和你是不可能的。”
南若勋推开简洛的手,黑眸颇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转身上了电梯。
夏娃没有回头看南若勋,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出商场的,坐在副驾驶,泪不自由主滑落。
慕容峰没有动车子,显然再等人。
不大一会儿,南若勋跑过来,不由分说拽出阿峰,自己坐上去,一脚踩下油门儿。
车子停在别墅,他抱起她,她本能躲开:“不要碰我!”
他咬紧自己的嘴唇,不由分说抱起她大步流星进了别墅。
唇落在她脸颊冰冷的泪珠上,低声道歉:”夏娃,对不起,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笑得有些凄凉:“我什么也没有想,我只是被自己骗了,被自己的幻觉骗了,我早就该想到,像南总这样的有钱人,家里摆个相爱的太太,家外养个无处可去的小三,是太容易的事情,是我对不起南太太,求您,南总,求您放开我吧。”
声嘶力尽后的平静往往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