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顾一切跳进水里,却忘记了自己根本不会游泳!
南云卿已经拉开了车门,却被人从外面再度关上,一声低吼:“慕容峰,还不带你妈妈离开这里!”
闻声,慕容峰悬着的心顿时放下,水面波光粼粼,时不时溅起朵朵浪花,他这才吩咐司机:“我们走。”
南云卿虚脱一般趴在儿子的怀里,仰起头,眼泪簌簌落下,无助地祈求的看着儿子:“阿峰,我们走了,你舅舅怎么办?他不能死不能死,妈妈对不起他啊........”
“舅舅不会死!”阿峰也一向惜字如金,多一个字也不肯说,大手用力钳住挣扎的妈妈,目色复杂,他三岁的时候就被送到了T国,母亲两个字,对于他而言只是一个词汇,和眼前的女人似乎无法联系到一起。
慕容峰和慕容远一样,心里藏着一个深深的疑惑,为什么母亲让他们兄弟分离,却从来不觉得愧疚,反而对舅舅,似乎总是充满了负罪感。
车子极速飞驰在凌晨的公路上,南云卿安静的趴在慕容峰的腿上,刚才,南云卿实在太过吵闹,无奈之下,慕容峰给她用了安眠作用的药。
车子拐进别墅,慕容峰跳下车,抱着母亲大步流星走上二楼,转身吩咐身后的司机:“你守在这里,若是她又一丝危险,我不会放过你。”
司机点点头:“少主放心,我在夫人在。”
第一缕阳光破晓而出,照在海滩上,夏娃安静地躺在沙滩,南若勋双手交叉按着她的胸口,一股水从她口中喷出,却是毫无反应,他捏着她的口鼻,正要给她做人工呼吸,长睫毛闪动,大眼睛倏然睁开。
“我,我们死了吗?”夏娃怔怔的看着南若勋,神游物外。
他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嗯,我们已经来到了天堂。”
“天堂?天堂是什么样的?”她挣扎着坐起,狐疑地看着周围。
她的额头一阵痛,捂着额头,瞪视南若勋:“你干嘛打我?!”
“你不会游泳跳什么海?”想起她差点就在自己眼前消失,他实在后怕极了,这个榆木脑袋什么时候才可以让自己放心。
她恍然想起昨天夜里的事情,摸着脑袋想也不想:“我只想救你啊,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还救我.....”南若勋的脸色逐渐苍白,黑眸无光。
“血!你怎么流血了?!”夏娃这才看见他的手捂着左腹,血从他的指缝冒出来。
南若勋一头栽倒在沙滩上,她抱着他的头,四处张望,空旷的沙滩上一个人影都没有。
“南若勋,你不要这样!你不能死,你答应要照顾我一辈子,你答应要和我生一个足球队的小孩的,你答应要为我找到我的二哥,你答应了我那么多事情还没有做到,你不能死......”夏娃紧紧抱着他的头,在心里呐喊,泪水淌满他的脸。
“我不会被他们打死也会被你活活憋死的。”南若勋费力地睁开眼睛,挤出一丝笑。
她不好意思地擦擦眼泪:“我背你。”
他忍不住苦笑:“我的口袋里有个烟火棒,你拿出来,打开,一会儿就有人来救我们了。”
按照他的指示,打开烟花棒,一股浓烟升腾在空中,不大会儿,果然见四五辆汽车自不同方向开来,她笑着哭着:“我们有救了我们有救了。”
看到慕容峰,南若勋头顿时垂下。
“若勋若勋!”她用力拍打他的脸颊。
慕容峰推开他,抱着舅舅上了一辆房车,她紧随其后,上了车,她愣住了,车上竟然像个小型手术室,王天秋戴着口罩,冲她点点头:“夏小姐放心,有我老头子在,若勋不会有事。”
一切竟然早已经准备好,她在一旁看着王天秋为他取子弹,血模糊了她的眼睛,为防自己哭出声来,她紧紧咬住自己的手臂。
两个小时过去了,王天秋送了一口气:“好了,夏小姐,若勋失血过多,这几天要给他好好补补。”
王天秋起身告辞,走到门口,转过头来,眸子里几分戏谑:“夏小姐,若勋底子好,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半个月之内你们还是要注意,不能,不能行夫妻之事。”
她只顾着点头,根本没有听清王天秋说了什么,只是见慕容峰的眼神,才恍若惊醒,不由红了脸。
手术做完,车子驶进了一个隐蔽的公寓,两个壮汉抬着若勋进了别墅,她紧随其后。
人散去后,她在别墅内走了一圈儿,竟然发现这里一应俱全,连冰箱里的食材都是满的。
此时安静下来,回想这两天事情,好像正梦里一样,前天他和她还是恩爱小情侣,过着自己的小日子,怎么今天南若勋竟成了冯氏追杀的目标?
她心中有很多疑问,但是也明白现在什么都不能问。
去厨房给他熬了一碗排骨汤,悄悄走进卧室,他还在睡着,趴在床头,双手支着下巴,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张英俊的不像人的脸,如在梦境,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成了南若勋的女人。
“看了一个小时了,还没有看够吗?”他忽然睁开眼睛,调皮地看着她。
小脸通红,白了他一眼:“我给你熬了汤,你要不要喝一点?”
“你喂我。”南若勋竟然和她撒娇!
她长大嘴巴,简直不敢相信躺在床上的是那个大名鼎鼎冷酷无情的冷面总裁南若勋。
点头如鸡啄米一般,勺子才送到他嘴边,他却突然闭上嘴巴,她不解地看着他:“这样不方便?你要坐起来吗?”
他摇摇头。
“是伤口疼吗?我去给王叔打电话。”她慌忙站起来。
大手抓住她的小手,回头,看着他那双黑黝黝的大眼,无奈,只好坐在床畔:“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不说我怎么猜得到呢?”
“我饿。”望着她的黑眸竟然几分委屈。
忍俊不禁,只好端起汤碗:“好好,我喂你喝汤,乖啊。”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这么肉麻的话。
勺子送到他的唇畔,他却依旧紧闭嘴巴,她不由几分恼怒:“喂!你究竟闹哪样!饿了又不张嘴,不想喝汤吗?王叔说了,你失血过多,要好好补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