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灵师啊,我们族最年轻最厉害的封灵师,当然,比我爹还是差那么一的,毕竟比她多吃了几十年的饭。”司徒锦阑心无城府完,顺手又拿了一块心塞进嘴里。
“封灵师?什么玩意?”欧阳尘牧一愣,世界上还有这种职业吗?
“封灵师就是专门捉鬼除妖的,这都不知道,能不能别这么无知?”司徒锦阑用看笨蛋的眼神白了他一眼。
莫忆是知道这个职业的,心中一直以来也是这样猜测那姑娘的,能背钟馗的封灵剑,多半也、定是跟妖魔鬼怪有关,若是普通人或阴邪之人,封灵剑恐怕早就被收回了。
封灵师在古时的一些朝代曾称得上是被人尊敬与羡慕的热门职业。
古时多战争,冤死的怨魂恶鬼比较多。幽魂当道,僵尸横行,封灵师便成了社会需要的产物。随着历史的前行与新派事物的出现,鬼鬼怪怪早已无法在人前立足,如今的人已经很少有相信鬼怪的了。在绝大多数人眼中,这些仅仅只是迷信。因此,所有与鬼怪有关的东西也逐渐退下了历史的舞台,封灵师自然跟着成了影视里的故事角色,估计能够传承至今的恐怕没有几支。即便真有那么几支,只怕也已遁隐深山,早已少问世事。他们此次远来南港,应该是肩负着某项特殊任务吧,谁会闲得没事背把封灵剑旅行?但愿真与目前一连串的案子有关。
莫忆相信那位司徒锦瑟姑娘一定有着过人的能力,有她的参于,也许事情很快便会出现转机。
“老莫。是我太无知了吗?现在社会还有人干这个?不是全被当成牛鬼蛇神封杀了么?难道还有漏网之鱼?”欧阳尘牧颇不服气被人鄙视,扭头寻找支持。
“当然有。只不过多半隐匿于民间而已。”莫忆淡淡回道。
“话,这辈子还真是头一次看到活的封灵师。还以为他们早就只存在于传中呢!”雷无声插话。
“那么,她来南港是不是就是和梅园的东西有关?”封练的心里多了一丝期盼,希望那位封灵师的本事能跟她的美貌成正比,早解决“锁魂咒”这一块,也好专心去蛇界对付伏兽魔,那可是一个真正的“煞星”。
司徒锦阑趁欧阳尘牧一心与人讨论,扬手又招服务生了大堆吃的,想着这家咖啡厅还真不错,不仅煮的咖啡超级好喝。竟然还有这么多好吃的餐,下次若再有机会宰那子,还得选这儿。
“大半夜的这么多甜品,你就不怕吃了得糖尿病么?”欧阳尘牧暗暗肉疼自己的银子,这大舅哥这么能吃,若是真把他妹妹骗到手,就凭自己任职于清水衙门的那工资,供得起他么?
“你不是随我么?怎么?想反悔?”司徒锦阑立马警惕地盯着他。
“好吧,你。”欧阳尘牧连忙拱手投降。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懂法术的神棍,要是来个大变活人,把自己挪到地球那边去就麻烦了。
“这还差不多。”司徒锦阑咧咧嘴,抬手拍到他的肩膀上道:“不会白吃你的。下次若遇上恶鬼缠身,爷我免费帮你驱除,要知道请我们封灵师可是要价很贵的哟。一般人付不起那个钱!”
欧阳尘牧想到老宅的那些尸体,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赶紧摇头道:“别了,你还是祈祷我永远不要碰上这些东西吧!”
司徒锦阑诡秘一笑:“这种事越是不想碰上。可能越会缠着你哟,躲是没用的。”
欧阳尘牧扫一眼正端着东西朝这边走过来的服务生,没好气啐道:“乌鸦嘴,赶紧吃你的吧!”
司徒锦阑立即笑逐颜开接过东西大快朵颐起来,瞧得旁边几人一脸黑线,看不出这么瘦瘦的身材居然能装得下这么多,都快吃掉他们五个人的份量了,也未免太能吃了吧?难不成是久居深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美食,所以食欲超常发挥了?
莫忆还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但看他吃得那么开心也只好先忍下,耐着性子等他吃完才问道:“司徒兄,能否请问一下你们族在什么地方?”
司徒锦阑打着饱嗝抹抹嘴,倒也回得爽快:“在彩云之南一个非常非常偏远的地方,出来你也不知道,因为外面的人根本就进不去。”
欧阳尘牧脱口问:“为何?难不成你那是异世界,需要坐宇宙飞船?”
雷无声“噗哧”失笑。
“还脚踏祥云呢!”司徒锦阑丢给欧阳尘牧一个卫生眼,看在他请吃美食的份上耐心解释:“进山的路布满了瘴气与陷井,还有毒虫猛兽出没。先祖又施了一些法术隐匿了我们寨。没有我们的引领,任何外人想进去必定都是有去无回……”
“那里一定是个美丽的世外桃源吧!”欧阳尘牧顿时心向往之。
“当然。”司徒锦阑一脸得瑟。
莫忆见他们开始谈起无关紧要的东西,不得不打断再次问:“那,能你们此行来南港的目的吗?”
司徒锦阑兴趣立马来了,雀跃的神情犹如一个几岁孩童,还不忘缩下脑袋故作神秘,“到这个,就得讲讲我那个能掐会算凡事都逃不过他法眼的族长老爹了,他老人家早在半年前就算出南港将有大乱要发生,是出现了一位十分厉害的煞星,命我妹妹前来南港收拾他,还这是接替族长之位的考试题,只有成功完成任务才能回去接替族长……”
欧阳尘牧随口问道:“那你怎么来了?”
司徒锦阑立即“吱吱唔唔”起来,半天也没吭出一句话。
欧阳尘牧跟着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你肯定是偷偷溜出来贪玩的。心回去被你爹打断腿。”
司徒锦阑白晳的俊脸涌上一抹可疑的红云,粗着脖子矢口否认。“谁我贪玩了,我这是豁出命来保护我妹妹,她长得那么漂亮,你们城里人心眼又坏,没我这当大哥的跟着怎么行?”
欧阳尘牧一脸夸张的不屑,“保护你妹妹?我看你是四处闯祸拖她后腿,顺便再找个看上她的男人把她卖了吧?”
司徒锦阑想到刚才为了脱身卖力向人推销自己的妹妹,不禁理亏地红了脸,颇为心虚抢白道:“谁卖了?谁卖了?逗你玩的也相信!”
莫忆差呕血。欧阳这厮怎么也跟雷无声似的,谈着正事就跟人斗起嘴来,连忙再次插进话头道:“司徒兄,你父亲既然早就算出南港有劫,那他定是非常厉害吧,能他算出的煞星是什么东西吗?”
司徒锦阑习惯性摸摸他那坨盘在头的便便头,一脸无辜回道:“我怎么知道?这得问我妹妹。”
莫忆的脑海闪过司徒锦瑟那张傲视一切的清高冷脸,想从她的嘴里问出什么东西,只怕难于上青天吧。于是苦笑道:“好吧,这个先不,可以给我们聊聊你们封灵族么?”
欧阳尘牧跟着一脸兴味道:“对啊,快!”
司徒锦阑是个标准的话唠。难得有人肯听他讲故事,立即手舞足蹈唾沫横飞讲开了。
封灵族是个传承了千多年的宗族,全天下也只剩他们风灵寨的这一支了。早在百年前社会动荡不安时,他们的先祖便带着族人退隐了深山。很少再过问世事,但每当遇到大事发生。族里还是会派出封灵师或明或暗地帮助世人解决问题。
三十年前,北方的某座城市出现了一个十分厉害的“不化骨”,是由一具两千多年的不腐老尸所变,引起了一场不的血雨腥风。当时任族长的司徒锦阑的爷爷司徒昊匆匆将族长之位传给他父亲司徒刃,带着他的叔叔出山收拾“不化骨”。两人都在那一场大战中与“不化骨”同归于尽,才得已把灾难平息。
如今,现任族长司徒刃算出南港将会出现比三十年前的“不化骨”更厉害的煞星,到时遭灾的恐怕不止南港的人们,还会波及到很广,后果不堪设想。做为天地之间仅存的一支“封灵师”,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于是派出下任族长接班人司徒锦瑟……
“咦,我就奇怪了,你不是长子吗?怎么族长之位传给你妹妹不传给你?一般这样的东西不是只传男不传女么?莫非你不是你爹亲生的?”欧阳尘牧忍不住打断他的话。
“哈哈哈,这还用问?肯定是他水平太烂难当大任呗,实话,就冲他这一身太过于喜感的打扮,我若是他爹,也不敢把这么重的担子交给他,摆明就是要败光祖宗基业么!”雷无声瞥了一眼司徒锦阑头那坨十分另类的便便头,咧嘴大笑。
司徒锦阑被戳中痛处,仿佛遭人踩中尾巴的蛇般猛地跳起来,脸红脖子粗一顿吼:“呸呸呸,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水平烂了?我那是懒得担重任,所以把机会让给我妹妹。”
众人笑倒。
司徒锦阑一脸愤愤猛灌咖啡出气。
封练最担心的还是那位年轻的美姑娘有没有能力收拾即将出现的煞星,别杀敌不成反伤了卿卿性命,于是收敛笑意问道:“司徒兄,你爷爷的法术肯定比你妹妹强吧?三十年前他都要和你叔叔联手才能跟‘不化骨’同归于尽,那现在面对比‘不化骨’更厉害的煞星,你爹如何敢只派出你妹妹一人?她担得起如此重任吗?毕竟她还这么年轻,应该也很少在江湖上历练吧!”
“这你就不知道了,看到我妹妹腰间的那把剑没有?那是钟大师的封灵剑,属于仙剑的级别,威力大着呢,一般的妖魔鬼怪都怕它!”司徒锦阑眉头又飞舞起来。
“哦,想不到你们族还有这么厉害的神器,是你们的祖先留传下来的么?”莫忆的内心不由一动,问的不露声色。
“才不是呢,那是……。反正就是很厉害啦,什么煞星碰上它都会无所遁形。加上我妹妹的法术又是我们族除我爹外最厉害的,肯定能成功完成任务的。”司徒锦阑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话一半立马咽了回去,明显是在搪塞。
莫忆也不好过多追问,封灵剑有什么来历与眼前的事物并不冲突,他也不是多管闲事的人,问多了可能还会被当成有所图。钟大师的剑对于凡人来确实很厉害也很珍贵,可对于他这位土生土长见惯了各种仙器的上仙来,也不过如此,不值得觊觎。
欧阳尘牧倒是很好奇司徒锦瑟年纪轻轻如何能拥有一身出色的法术,天生异禀?还是后天卖力修行?这样的姑娘定是只能远观不能拥有吧。家里若是放个脾气火爆又懂法术的媳妇。那肯定时不时就要来场世界大战。老妈若是跟着遭殃,指不定怎么收拾自己,大卸八块也不定。然而,想想那张令自己怦然心动的脸,心情又不由自主地变得复杂起来。
“又在想我妹妹了吧?告诉你,没戏,想也是白搭,还不如节省力气。”司徒锦阑拍着他的肩调侃。
“你妹许人家啦?还是打算做一辈子老女不嫁?”欧阳尘牧无比郁闷了一句。
“都不是,一法术都不懂的。她才看不上,而且我们寨也不招外面的上门女婿……”司徒锦阑倒也回的坦诚。
“呸,谁稀罕到你们那鸟不生蛋狗不拉屎的穷山窝上门?你妹妹嫁出来还差不多。”欧阳尘牧心里非常不爽,好不容易对一个姑娘有那么一悸动。结果还没开始呢,就要准备结束了?
“错,我们寨可不穷。漫山遍野的宝石,随便提一袋出来也能在你们这儿吃香喝辣。天天拿钱打着水漂儿玩都没问题。”司徒锦阑笑的得意,犹如一个向人炫耀自己玩具的孩子。
“真的假的?不是骗哥的吧?”欧阳尘牧双眼一亮。挤出一丝谄笑凑上前道:“下次记得随便提出来,我还请你喝咖啡。”
“啧啧,瞧瞧你那见钱眼开样,亏你还是警察,肯定是个贪官……”司徒锦阑一脸嘲讽。
欧阳尘牧摸摸鼻子,怏怏转到一边,懒得再搭理这个子。
封练忽然问道:“司徒兄,你妹妹是不是不爱话?要如何找她讨论眼前的这些案子?听她也去了泰丰县的老宅,对吧?她是不是觉得那桩血案跟南港的是同一人所为?”
司徒锦阑笑道:“你猜对了,我妹妹不喜欢话,而且她仇视男人哟,她觉得男人都是笨蛋、绣花枕头……”着着,猛地醒悟好像自己错了什么,赶紧住嘴,脸庞迅速漫上一抹红云。
雷无声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取笑他的机会,“噗”地笑道:“有你这样的哥哥,也不怪她有那样的想法。”
司徒锦阑尴尬变脸,气呼呼哼了一声:“我怎么了?我怎么了?我那是懒得学,天天不是斗僵尸,就是除鬼抓妖,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到处看看风景,尝尝美食好玩!”
莫忆抬腕看看表,率先站起身道:“好了,我们走吧,再扯下去天就亮了。”
司徒锦阑抬眸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咋呼呼道:“喂,你们不能这么不讲义气把我一个人丢下啊,好歹打包带走吧!”
莫忆斜睨欧阳尘牧,“把你大舅哥领回家去吧!”
司徒锦阑立马顺杆子往上爬,毫不客气把胳膊搭到欧阳尘牧肩上,一脸笑嘻嘻道:“妹夫,走吧,回家。”
欧阳尘牧差被口水呛着,一脸黑线抖了抖鸡皮疙瘩,心不甘情不愿把这个从天而降的大舅哥带回家,好在老妈上外地的舅舅家去了,否则看到自己领了个帅伙回家,铁定要怀疑自己的性取向有问题,到时又会招大堆的婆婆姨姨来个三堂会审,想想都是一场噩梦。
莫忆三人是搭欧阳尘牧的顺风车回去的。
头明月悬空,喜滋滋展示着皓颜,把满幕的清辉静静泄下,悄然洗涤着脚下的世界。
夜风徐徐吹着,清新而凉爽。
星光却在逐渐变淡,应该是东方即将泛出鱼肚白。
“少主,我们要找找那位鼻子长在额上的司徒姑娘么?”雷无声一屁股坐在客厅沙发上,没有去睡的意思。
“什么叫长在额上?”莫忆失笑。
“就是不正眼看人呗,不过背着把破剑而已,瞧她骄傲成啥样了。”雷无声满脸不屑撇嘴。
“哟,是谁当初看见人流口水来着?现在又人骄傲了。”封练打趣。
“找肯定是要找的,我们这么茫然无绪,也许是走进了什么误区,不定她能帮我们拨开眼前的迷雾,再以她一个人的能力,恐怕也难以解决当下的问题……”莫忆收敛神色,一脸若有所思。
“那姑娘,怕是不好接触。”封练颇有担忧。
“想想办法呗,实在不行就要欧阳用美人计。”莫忆难得开玩笑。
雷无声立即举双手赞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