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都坐下吃饭吧!”舒氏端着米饭走了出来,女童立即就爬到了饭桌上。
舒氏将米饭放在了桌上,拉着吞咽口水的女童笑道:“婍儿不得无礼,快下来让哥哥姐姐们吃饭”
“哦!”婍儿乖巧的听了她娘的话,却是莫名的望了孔丘泯一眼。
待他们落了座。
沈宴荷笑道:“舒大姐让婍儿也坐上桌吃饭吧!”
她看着挺可爱甜美的孩童儿,心念着那些已在路上的布料不出意外,差不多也快到村子里了。
舒氏给婍儿夹了菜,嘱咐她吃完了再夹,笑了道:“还是让她坐在桌下吃吧!孩子上桌到底是不讲规矩”
甘儿看见婍儿如见她的影子,也是出身山中,自连片菜叶子都吃不上,她看不下去的离座,执意将婍儿抱在了自己怀里,看了一眼她孔大哥,默默吃着饭。
孔丘泯心知甘儿内心被婍儿触动,自然不会什么。
倒是,他和沈宴荷毫无预兆的凑成了默契,夹了菜都想着往甘儿和婍儿碗里送。
她尴尬的笑了笑伸回了筷子,吃着自己的饭。
“多吃!”他轻声对婍儿,和善的笑了笑,又夹了一筷子菜送到甘儿碗里。
“谢谢叔叔”
“谢孔大哥!”两人高兴的同声道。
舒氏看了看孔丘泯和沈宴荷几人也跟着笑了笑,难得一次桌边围满了人热闹的吃着饭。
饭后。
喜巧帮忙舒氏收拾着桌子。
甘儿则要纠正婍儿口中的“叔叔”一称呼,她指着褚天毅教婍儿道:“褚公子才是叔叔,孔大哥是哥哥,你看我都喊他大哥”
“可你比我大啊!你都叫叔叔大哥!”婍儿不认账的摇摇头,她就是觉得褚哥哥长的俊,而孔叔叔就应该叫叔叔。
“你不知道,孔大哥厉害,那个褚公子是个胆鬼!”甘儿无比崇拜她孔大哥,分外鄙视褚天毅的一口语气。
“是吗?”
“嗯!是的!”
“那我们去吓吓褚叔叔好不好?”
“走!”甘儿牵着婍儿悄悄离开了堂屋去准备。
门前,褚天毅目视着阿兰妹妹和孔兄并肩朝着村口走去,他望着两人身影想跟上,犹豫后又止住了步子。
沈宴荷亲口感谢了孔兄帮她的这个忙,还抽身亲自陪她来了这里。
孔丘泯笑了道:“我只是好奇,云姑娘和荣逍的故事”
“其实!”她停住了步子看向他如实道:“荣逍是我夫君没错!但我和荣逍没有发生过任何故事,甚至从没见过他”
“此话怎讲?”孔丘泯问。
“孔兄那晚在沈府前都看见了!”她决定也不再瞒他,既然想与孔兄知交就必须先交心,她接着道:“我身为沈家嫡女,却是不受爹爹待见的,我来到这个世上的时候不哭不闹,从就被爹爹遗忘在角落里,终于在六岁时,我毅然选择离开了沈家”
她看着孔丘泯一张历经沧桑的脸,笑道:“云姓是我上辈子的姓氏,我清楚的记得上辈子发生过的一切,更是忘不了我夫君宴林生,你信吗?”
“嗯!”此刻他再回想起娑衣阁里的那些画卷,无理由不相信。
他们走到了村口,感受着山中的凉风吹拂在身上,慢慢的渗进心骨。
孔丘泯解下她为他新做的氅衣披在了她肩上问:“所以,你认为荣逍是上辈子的宴林生?”
“嗯!”她头道:“起初,我误以为是荣遥,但后来我在他身上发现了与林生的不同之处,再加上他和纪姑娘那般相爱,或许,他们两人上辈子是夫妻缘分吧!”
“嗯!”他应着,回想荣遥和纪芯岚,那个口口声声喊他孔大哥的女子。
沈宴荷仿佛话不完了般道:“我是从两位长者口中得知荣逍和荣遥是孪生兄弟的,荣逍胸怀大志,当年,林生考上进士,一心为朝廷效力,虽不是被奸臣所害,但难逃其咎”
他默默听着云姑娘讲着宴林生和荣逍的故事,他感随其中。
两人缄默了一会。
不远处的山道上亮起了一道微光在波动,她见了心里一热问道:“是不是荣逍他们回来了?”
“不像!”他见那道微光分明是挂在马车上,随着山道颠簸而波动,他看了她一眼道:“可能是娑衣阁的伙计运的布料来了”
“嗯!有道理!”她再仔细瞧了那道微光肯定孔兄的法,怦然的心也缓缓地平静了下来。
很快。
果然如孔丘泯所,下了山道的确实是娑衣阁的伙计驱赶着马车临近了。
沈宴荷急忙迎出了村口,孔丘泯跟在她身后走着。
“云老板!”马车上的伙计也瞧见了沈宴荷,嘶开嗓音喊道。
“安全来了就好!”她吩咐伙计将马车驱到村里头,和孔丘泯一起上了马车往回赶。
甘儿本想拿手中串好的几只死老鼠惊吓惊吓褚天毅,她让婍儿不要露出破绽去叫他过来,到现在还没见人。
反倒找到了他们时,却见褚天毅胆敢抱婍儿在怀里,她一把摔了死老鼠,正准备让他尝尝拳头的厉害时,瞧见了她孔大哥和云姑娘坐在马车上回来了。
“娘,又有客人来了!”婍儿不老实的在褚天毅怀里扭来扭去,朝屋子里喊。
“是吗?我来看看!”舒氏高兴的和喜巧走出了屋子向马车望去。
“吁…”
马车停在了舒氏屋子前,随着一声马鸣,其他几户的妇人和少妇,老人和孩子闻声又围了过来。
“这是?”舒氏看着马车里的包裹的一匹一匹物品,不解的看向沈宴荷。
“舒大姐!”她道:“这是我和孔兄的一心意,里面都是一些布料,等会你拿着去和她们分了,每家做几套衣服”
“这…这怎么好!”舒氏万万没想到荣逍的家人一来,便就是厚礼,想的如此周到。
“没什么好不好的!”她见舒大姐迟迟不动手,笑了让喜巧和来的伙计,褚兄和甘儿帮帮忙。
包裹布料的皮纸一打开,绣制精美细致的料子尽现在她们眼前。
有两位妇人犹如见了宝贝似得抚摸布料,心翼翼的问沈宴荷道:“姑娘,这些真的送给我们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