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èimèi今天好兴致,这个时辰还来看姐姐。”皇后和慧妃向来不对付,经常借口生病十天半月的不来请安,皇后不计较,也乐得不见她这副嘴脸。</p>
“还不是姐姐宽宏,体恤mèimèi体弱,所以皇上常说姐姐有一国之母的风范。”</p>
“无事不登三宝殿,mèimèi今天来不会专程来恭维姐姐的吧!那姐姐可真是受不起。”皇后纵是骄纵,能在这个位置稳坐这么些年,却也不是全凭运气的。慧妃就是只狡猾的狐狸,当她花言巧语,巧言令色的时候,就肯定没安好心。</p>
“姐姐说哪里的话,mèimèi所言可句句属实。不过mèimèi今天除了过来给姐姐请安,倒还真的有一件顶重要的事要告诉姐姐。”</p>
“哦?什么重要的事还要劳烦mèimèi亲自跑这一趟。”皇后倒要看看慧妃这葫芦里又卖得什么药。</p>
“姐姐可听说昨天早上的事情?太后娘娘居然把那个象征guomu的镯给了晟王妃。”</p>
“mèimèi今天来就是为了说这个?你该不会是来替姐姐抱不平的吧!”皇后从来不觉得慧妃会这么好心,估计又是来挑拨离间,好让她出头来和晟王斗个你死我活,最后她来坐收渔翁之利,她章月可没那么傻,给人家当枪使。</p>
“这太后向来偏心晟王,可是姐姐难道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这个镯会给的这么突然?会不会是皇上已经有了什么动作?”慧妃和皇后斗了几十年,自然知道她没有这么容易上钩,皇后之所以沉得住气,不过是因为还没碰到她的底线而已。</p>
“你是什么意思?”</p>
“空穴来风,岂能无因。我得到消息,皇上已经决定立晟王为太子,就在六天以后。”</p>
“不可能。”皇后虽然心里已经隐隐地猜到了,但是她不接受这个结果。</p>
“姐姐要不相信的话,可以暗中调查一下,礼部已经在秘密筹办立太子的仪式。”但凡这宫中有点势力的都会在六部安插自己的人,她只要提醒一下,相信皇后立马就能查到蛛丝马迹。</p>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这么隐密的信息慧妃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的透露给她,她有这么好心。</p>
“我不服气,就算这个太子之位不是我家睿儿的,那也轮不到晟王这个无权无势的幺儿,而且我们和晟王的关系并不和睦,我怕他坐上那个位置之后会借携私报复。”慧妃说这话,半真半假,因为晟王身后没有强大的母族,即使皇上和太后宠着他,她们几个后妃也没少找会欺辱他,所以她这么说皇后也没有怀疑。</p>
“我就不信睿王对太子之位没有想法!”皇后向来将睿王视为耀王夺嫡路上最大的绊脚石,慧妃对太子之位也是觊觎已久。</p>
“有想法又能怎样,我一直认为我们家睿儿沉稳大气,是可塑之才,可皇上不这么想我有什么办法,皇上是我们的夫是我们的天,有谁能拧得过他,我现在是想开了,那个位置还是能者居之吧!不管姐姐怎么想,mèimèi言尽于此,就先走了,去看下有没有什么办法帮我家睿儿谋个出路,或者寻个富庶之地自请封王,省的到时候措不及。我劝姐姐你也还是早做打算的好。”</p>
慧妃说完行了个礼,走出坤宁宫,留下皇后呆愣在那。</p>
自请封王,她章月的儿子耀王,天之骄子,从小到大吃穿用度无一不是最上等的,怎可屈居人下,他们章家人,向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那个位置她势在必得。当然她也不能听信慧妃的一面之词而轻举妄动,但是如果事实确如慧妃所言,她也不会乖乖地坐以待毙。</p>
镯之事过后,章月本来还打算再观望上一段时日,可探子传回的消息让她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没想到惠景帝居然不顾念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在他的心里,无论她对他怎样的掏心掏肺,还是比不上赫拉璇那个贱人的一根头发。</p>
想当年第一次看到惠景帝的时候,她就深深地爱上了他,费尽千辛万苦的嫁给他,为他打理偌大的后宫,只期盼能换来他一丝一毫的情意,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已经被他伤得遍体鳞伤,也不指望他能对她回心转意了。</p>
无论惠景帝怎么对她,她都认了,可是他怎么能这么对他们的耀儿,她的耀儿有哪里比不上容以晟,就因为他是那个贱人的儿子吗?</p>
不一会儿探子回报,结果居然和慧妃说的一丝不差。皇后神色阴贽了起来。</p>
皇上,是你不仁在先,就不要怪我不义了,章月握紧拳头,护甲深深地扎进心,鲜血顺着指淌了下来,她却仿若未觉。</p>
御书房内,惹衣跟在陈太医的身边为惠景帝请脉,惹衣虽然从容以晟那知道惠景帝病重,但没有想到居然已经到了这般山穷水尽的地步了。</p>
“丫头,以后晟儿就交给你了。”惠景帝知道惹衣不同于一般的女子,她也定能辅佐容以晟打理好偌大的江山,要不然他也不会舍了那十五座城池,而把她留给以晟,以阺hāré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