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博儿问。
“稍作休息,静观其变。”王奎道。
“师父,都半天了,我们一口饭都没吃。”大琪可怜道。
“现在也没办法,只能饿着。”王奎笑道。
“唉,早知道吃点东西再来。”大琪愁眉苦脸道。
王奎向崖边走去,只见崖下竟是片空旷之地,四周还有几间居所,心想,看来烈火堂的余孽并非少数。
“师父,下面的房子在山下怎么看不道?”博儿好奇道。
“都被那些荆棘丛和虎头刺挡住,我们自是看不到。”王奎道。
就在说话间,只见一个白发女人从房间里走出,四人立刻趴倒,免得被她发现。
只见女人身穿一身白衣,虽然满头的白发,但容貌却倾国倾城,柳叶弯眉,樱桃口,在这云雾缭绕的地方恍若仙子一般。
不过她貌似一脸的愁容,坐在屋前的石桌前,单手拖腮若有所思的看着空荡荡的院子。
不一会,一个尼姑竟从大门进来,四人为之一振,那不就是圣女庙里面的那个人吗?
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白发女人转过身去,连尼姑正眼都没瞧一眼。
而尼姑也不以为然,吹了一声口哨之后,只见一只长约四尺的秃鹫从院中的一棵枯树上飞下,停留在尼姑面前。
不知她对秃鹫说了句什么,只见秃鹫立刻挥动翅膀朝高空飞起。
“不好,赶紧藏身,秃鹫会发现我们。”王奎迫切道。
崖顶之上除了杂草外别无他物,几人只好躲在草丛中间。
“师父,秃鹫还会听人的话?”博儿疑惑道。
“草原上流传有一种控兽术,据说学成之后能听懂动物之语。”王奎道,“我也是猜的。”
“对了师父,我们的马还在下面。”大琪道。
“没办法,现在顾及不了它们。”王奎道,言毕恍然大悟,绳子和墨棍还挂在崖边上。
王奎立刻跃身,从草丛中跳出,一手抓起墨棍连绳拖至草丛之中,几人一同将绳子全都拉了上来,此时才算安心。
看秃鹫回到山庄内,四人再次趴到崖边窥视,只见尼姑一跃而上,竟往崖顶而来。
“不妙,我们已被她发现,此地凶险,我们去下面。”王奎道。
言毕四人便往云台山庄飞下。
“你们是何人,来我云台山庄干什么?”尼姑怒目道。
“我们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是谁?”王奎手握墨棍做好防御之势。
“哈哈,我们是谁。”尼姑大笑几声道,“你有资格问吗。”
“今日我们便替天行道,灭了你们这两个烈火堂的余孽。”王奎面不改色道。
看王奎要动手,尼姑即刻躲在白发女人的身后,心想,几人能从后山上泛海崖,武功定在自己之上,于是对白发女人说:“这是你的事,你自己解决。”
“你滚就是,谁要你多言。”白发女人冷冷回击道。
闻言,尼姑竟从院子飞出,大琪和嫣然本想去追,却被王奎拦住,“此地阴险,你们不可轻举妄动。”
言毕,手握墨棍与白发女人对打,只见那她并没有武器,不知何物一只从她袖口而出,似粉状之物。
“别白费力气,你烈火堂的恶毒之术我早有耳闻,劝你还是束手就擒。”王奎道,其实王奎早知道此人会用毒,与她动手前便带上面罩。
“少废话,今日就让你有来无回。”女人怒目道,说着将自己的发髻放下。
“王师傅,小心盘丝**。”嫣然迫切道。
“师父,我们帮你。”博儿道。
“不用,为师对付她还是绰绰有余的。”王奎道,看她虽有烈火堂的绝技,可威力却十分微小,王奎甚觉奇怪。
只见王奎将墨棍的机关打开,露出枪头,棍速之快、狠、准真是冷人赞不绝口,打的女人连连退后。
“少林狗贼,我和你不共戴天,今日我便与你同归于尽。”女人咬牙切齿道。
就当女子无力反抗之时,不知何处传来笛声,婉转的笛声在山涧回荡,只见数以百计的飞禽从四周而来,此等妖术,令人瞠目结舌。
不一会,这些飞禽便开始攻击四人,四人全力反抗,而此时几人的视线全被飞禽掩盖,根本不知女人身处何处,顿时感觉危机四伏,若是此时被她的盘丝**所伤,那可就无力回天了。
“注意周围,别让她近你们的身。”王奎道。
闻言,四人并肩而战,一人一方,想必她再能耐也无法靠近。
此时整个院子弥漫着飞禽的血腥味与臭味,真是令人难以呼气。
“师父,好臭啊!”大琪皱眉道。
“拿面罩捂住鼻子,当心中毒。”王奎道。
不一会,院内空空荡荡,而白发女人却不知何时消失。
“师父,那毒女人那去了?”大琪道。
“估计逃了。”王奎道,言毕只身一人飞向崖顶,想看看女人到底往何处逃去,不料四周一片寂静,根本没有人的踪影。
“师父,这么大的山庄,怎么就两个人?”博儿大声问道。
正当王奎从崖上飞下之时,只见那白发女人从门外飞身而进,从博儿的身边急速而过,她那头涂满剧毒的秀发从博儿身上划过。
王奎大吃一惊,顿时将墨棍从空中用功朝女人飞去,只见墨棍从女人的身体穿堂而过。
此时从门口窥视的尼姑,立刻潜逃。
分秒之间,博儿的脸色开始泛青,嘴唇发紫,大琪扶着博儿大声呼喊,可博儿已然四肢麻木,无法回应。
王奎即刻将博儿的静脉封住,跑到奄奄一息的白发女人跟前,焦急道,“告诉我,解药是什么?”
“哈哈......,没想到我如梦还是没逃过你们这帮伪君子之手。”
闻言,王奎大惊,原来她就是烈火堂的堂主,可她不是毁容了吗?怎么一点毁容的痕迹都看不出来,王奎顿时思绪一片混乱。
“毒女人,赶紧告诉我解药是什么?”大琪痛哭道。
“我愿为他抵一命,求你告诉我解药是什么?”王奎祈求道。
“你若答应我一件事,我便给你解药。”如梦微微道。
“快说,只要能救他,我什么都答应。”王奎道。
“替我杀了净空那个负心汉,还有我的两个徒弟。”
闻言,王奎心头一振,原来那个负心人便是自己的大师兄。
“当年净空骗我喝下九毒散,其实我命该绝,可老天偏偏让我苟且活下,让我忍受他与别的女子私会。我曾立誓要手刃了他,不料技成之时,他又连同其他三派废我功力,将我丢下摩天崖,我以为老天会对我仁慈一些,让我脱离苦海,不料又被她人所救。我被他废除武功,内力无法恢复,对他,我已经无能为力,这么多年来隐姓埋名,只盼有人能替我报仇雪恨,潜心教导两位徒弟,怎料她们竟背叛了我。她们两被那鞑靼派来的尼姑“孤英”所迷惑,一同骗了我十八年,如今将我困在这虎头刺中,终身无法逃脱。”如梦气若游丝的道尽了她这么多年的辛酸泪。
没想到自己听到的一切有关烈火堂的消息都是大师兄伪造的,没想到他才是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
“我王奎向天发誓,如果不能替你报仇,我一定不得好死。”
“我师父答应了你,解药呢?”大琪迫切道。
“此毒无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