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家伙还是人吗?”王安远在上面看得眉头紧皱,这般血腥的场面,他在电影里都没有看见过。天籁小 说.⒉3TT.
这时,中年男子一方已经快死的差不多了。肺痨男的心腹手下一直都盯着他,他把一个弹夹都打空了才勉强支持到下来,现在看样子也快变成怪物的盘中餐。
“快去,别让人都死光了,得留一个活口。”南宫似乎对眼下场景没有一丝不适,看得兴致勃勃的,还不忘催促王安远。
她偏头一看,身边早已没了王安远的身影。
中年男子跑进了一条死路,身后是坚硬的墙壁。他看着面前那个被他打了二十几枪,连脑浆都淌在脸上的肺痨男心腹手下,额上满是冷汗。
他左右四望了一眼,眼中流露出绝望之色,脸上的表情反而平静下来。他从怀里摸出一根香烟放在嘴边,右手点上,点火的手还有些微微的颤抖。
“干你老母,老子流年不利出次货碰上你们这群怪物。”中年男子深深吸了一口香烟,然后一把将烟头丢到地上嘴里狠狠骂了一句。
心腹手下越靠越近,嘴边的血水和腥红凶残的眼珠子清晰可见。中年男子从腰间抽出一把匕,瞧着他冷笑一声:“来吧,我看看你这怪物到底有多能耐。”
心腹手下张口出一声低沉的咆哮,眼中红光一闪,整个人唰地扑了上来。
好快,中年男子心头一惊。他根本看不清怪物的动作,只能勉强看到一道灰影在眼前闪过。
操,拼了。中年男子拿着匕在身前用力一划。似乎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下一刻,怪物惨叫一声倒飞了出去。
中年男子蓦地一惊,定眼看去,只见怪物两只手臂齐肘而断,正在地上狼狈地翻滚着呢。
我的乖乖,原来老子这么厉害。中年男子又惊又喜很快得意起来。他掂了掂手里的匕正想上去再补上几刀,忽然耳边接二连三的惨呼声响起。
中年男子转头一看,只见场上出现一道淡金色的流光,极有灵性地在就着人肉大快朵颐的怪物们中穿梭来回。淡金流光每经过一个怪物,那个怪物的四肢就是毫无征兆地脱落下来,切口光滑无比。
不过片刻,所有怪物都被斩得奄奄一息。
原来不是我的本事。中年男子赶紧一缩脖子,原来跃跃欲试的心也重新变得老实起来。
从淡金色流光出现的那一刻开始,肺痨男的脸色就开始大变。他完全不顾自己的手下,转身跳上一辆轿车就往厂外行驶而去。
这时,厂顶从天而降下一个高大的身影。就在身影即将落地的时候,淡金流光一个盘旋飞到他的脚下,载着他往外追去。
还会飞的?!中年男子眼珠子都快看出来了。他今天可是长见识了,不怕子弹还会吃人的怪物,锋利的流光,会飞的男人,这个世界太危险了他需要静静。
中年男人看着满地惨嚎的怪物,小心咽了口唾沫,正打算悄悄溜走,这时一只手掌轻轻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好容易留下的活口,哪能让你跑了。”中年男子回头一看,是个风情万种的大美人。下一刻,他感觉后脖颈一紧,自己被人一手提起飞快地移动了起来。
王安远踩在飞剑上朝着逃窜的汽车追去。他的剑遁之术很快,两者之间的距离在不断地缩短着,不出意外很快就能被追上。
就在这时,王安远胸口的玉圭出莹莹白光,南宫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王安远,赶紧动手拦下他。前面一公里有路人出现,别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存在。”
王安远面色一凛,沉声回答:“明白。”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小车,心念飞快地转动起来,瞬间有了主意。
王安远慢慢降低飞剑,很快与车子差不多高。他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加上一个“御风术”,然后从飞剑上跳了下去。
王安远猛地加大灵力和神念的输出,青平剑得到助力又没了王安远体重的负担,度瞬间暴涨一截。
淡金色的剑光化成一道模糊不清的幻影,嗖一下钻进车子的下盘。
王安远凭着御风术的加持,轻飘飘地落地,然后马上飞快地向车子这边跑来。
这时。车子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声响,“轰”一声冒出冲天火光,翻滚着爆炸开来。
青平剑从火光中飞出,乳燕归巢般回到王安远的掌心,转折跳跃灵动如鱼。
王安远减缓度,慢慢接近着火的车子。
被烧死了吗?他察看了一会儿,车子中没有半点动静,心渐渐放下,就打算用玉圭跟南宫汇报情况。
可就在他刚刚放松警惕的那一瞬间,眼前的车子猛地爆裂,破碎的铁片和四溅的泥土中裹挟着一个黑色的影子,闪电般朝着王安远扑来。
王安远猝不及防,这道黑影的度实在太快。他的瞳孔猛地缩小,眼眸中倒映出一个面目狰狞,浑身焦黑糊臭的人影,正是那个逃窜的肺痨男。
原来他一直潜伏在泥地下面等着这一势在必得的袭击。
肺痨男此时形象大变,他浑身上下多处烧伤,皮肤大片大片地溃烂露出里面暗红色的肌肉。牙齿暴突,眼中凶光大放,脸庞狰狞如恶鬼。
他的双手十指之上不知何时长出了一截长长的指甲,闪着寒光锋利如刀,对着王安远的脑袋直直抓来。
若是被这双手给抓实了,王安远的脑袋怕是瞬间就会像一只西瓜一样“嘭”地爆裂开来。
眼看着肺痨男的手就要触碰到王安远的眉尖,锋芒之气已经刺激得王安远的头皮一阵麻。可是肺痨男的动作忽然僵住,表情也僵住,整个人如同雕塑一般静立不动。
明明近在咫尺,他却放弃了这个大好机会。
王安远沉寂飞快的后退,将自己与肺痨男的距离拉得远远的。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那是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他抬眼看去,肺痨男还僵持在哪里。但是很快,只听见“嗤”的一声,就像撕开一块绸布时的声音一样。肺痨男脸庞的正中心浮现出一道红线,红线一直延伸,延伸到他的下巴、喉结、胸口..
到最后,肺痨男整齐地被切成两片,左右摊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