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老赵问了一声,那个人并没有回答,而是不停重复着这句话,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没了动静,只有胸口还在微微起伏。《 www.sLZWw .coM 新"思"路"中"文"网》uuk.la
那欧阳华忽然叹了一口气,一扬手,把什么东西洒在他的身上,“滋滋”声不断,就像烧开水一样,一股白烟腾空而起,整个人瞬间瘪了下去,不一会儿化为了一滩脓水。
一股刺鼻的味道瞬间弥散开来,我们纷纷后退几步,用衣服遮住鼻子,我一个躲闪不及,吸进去一点,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翻滚,脑浆像是被油炸了一般,难受得要死。
“你干什么!”沈言叫了起来,“那可是你们家的人!”
“嗤,”欧阳华非常不屑的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妇人之仁!”说着转身走向一边,其他人见他过来,都让开一条路,眼神颇有忌惮。
这家伙的毒确实霸道,很传说中的“化尸水”一样,性子又这么乖张,万一他来个“黑吃黑”用这种东西忽然在背后给我们撒上一把,那可够我们受的了。
“你……”沈言感觉很没面子,想上去跟他理论,被墨染尘拉住,轻轻摇了摇头,整个人便泄了气,蹲在一旁检查别的东西。
其实这欧阳华的做法也没有错,那个人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与其让他活得这么痛苦,不如给他一个痛快,不过若是换成是我,肯定不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他说我们妇人之仁也没有毛病。
那个大叔说得没错,我这个人心太软,心软的人不适合干这一行,容易被自己伤到。
我们从这些尸体的背包里翻出了一些装备和吃的东西,除此之外也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我们装备充足,带在身上多余,就随意扔在地上。
“他们在这里,说明肯定有别的路,两个人一组,分头行动,保持联络!”老赵用手电四处照了照,下达了命令。
“小李,走吧?”墨染尘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嗯”了一声,跟着他往前走,有些垂头丧气。
“啊~”一声尖叫忽然从对讲机里传来,差点儿把我吓出心脏病来,接着就是老赵粗着声音问怎么回事。
一阵“哔哔啵啵”的杂音之后,那个人的声音响起,“没……没事儿,一个破雕像,姥姥的,吓我一跳。”说话的是墨染尘的手下,墨家的伙计。
我们在目镜上调出了他的位置,迅速摸了过去,我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会被雕像吓到,或者说,只是一部分雕像。
那是一只巨大的手掌,半握拳向上伸着,手臂以及以下的部分深深埋在土里,这雕像非常真实,甚至有一种肉的质感,虽然我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被震撼了一把。
这雕像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被深埋在土里的巨人,苦苦挣扎想要逃脱。
小张拨开手掌上缠着的枯藤,用手指在上面戳了戳,一下子僵住了。
“X,”小张骂了一声,触电般缩回了手,往后退了好几步,“软的!”
周围的人立刻端起了枪,老赵问身旁的季流年,“你怎么看?”
季流年皱起了眉头,“天绝三魂,地束七魄。”
“地束藤?”刀疤脸闻言大为惊骇,脸上的肌肉都抽搐起来,“你是说这玩意儿是尸王?”
“天绝三魂,地束七魄”,前一句指的是天绝蔓,当初太一宗结阵困住巫王,用的就是这东西,而后一句所说的地束藤,便是眼前缠住这巨手的枯藤。
“尸王?”小张问,“这大家伙生前还是什么王侯不成?”
“非也,”墨染尘摇头,“皇帝和诸侯王身负天运,一般不会发生尸变,真正的尸王指的是古代的武将,这些人杀伐千万,身上煞气浓重,阎王爷也不敢收。”
“所以武将死后,常在陵墓上面建造武将祠,以镇压、化解煞气,”季流年接着他的话解释道,“而有些武将煞气太过浓烈,就连天子的气运也镇压不住,如这个,便被地束藤锁着,镇压在这里。”
老赵点头,“只是不知道这里的,是哪一位。”
“救我……”一个沙哑的声音忽然在身边响起,我吓了一跳,连忙问是谁,我这一问,倒是把身边的人都给惊到了,问我怎么回事。
我感觉奇怪,那个声音并不小,难道他们都听不见吗,我说了出来,他们都表示根本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我一头雾水,却还是挠了挠头,说我听错了。
什么鬼啊,我心想,难道是幻觉,或者是我的精神太过紧张,分裂了?
“我就在你身边,”那个声音又一次响起,“不要告诉他们,要不然你会死。”
“我看了看四周,他们都在研究那个“雕像”,没有任何异常,也就是说,这个声音真的只有我能听到,但这时候我身边什么都没有,除了那个被埋在地里的尸王。
难不成是那个玩意儿?我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浑身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正准备喊老赵,却听那声音说道,“不要告诉他们,离他们远一点,不然你会被他们害死!”
姥姥的这东西还能知道我在想什么?我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问他是谁。
“我就在你身边,”那个声音说道,“吾之名,赵国大将军,廉颇。”
放屁,我甚至感觉有些好笑,廉颇明明是老赵好吧。
“听我说,他骗了你,他们都在骗你,”我从他的声音里感觉到了极致的愤怒,他咆哮了起来,“那个家伙,他不是廉颇,我才是,他的名字叫做白起!”
这句话在我脑中轰响,如同打了一个闷雷,不等我反应过来,那个自称是廉颇的声音继续说道,“这是一场阴谋,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你会被他们害死,你右边的那个人,他是嬴政!”
我往右看了看,凌零正抱着手臂,冷冷的看着我,我们两个视线一接触,我就觉得如坠冰窟,赶忙扭过了头。
“救救我,现在只有我能够救你,”那个声音继续说。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我在心里想,我为什么要去相信这个家伙,毕竟老对我来说如父如兄,多少年的老朋友了,怎么可能会害我。
“你说他是你多年的朋友,他对你的一切了如指掌,可是你对他的了解,又究竟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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