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随后跟了下来,池水之中一片漆黑冰冷。. ⒉3TT.
身上裹着青鸟羽衣倒不觉得怎样,但是裸露在外面的脸和手脚,早经冷的失去了知觉。
身后的一众人等,似乎也无法适应池水的寒冷。有几人甚至已经经受不住,不得不重新退回到岸上。
伏地犬一直护在我身旁左右,不足半米远的距离,随后跟着的是刘七铭。
长白山天池号称中国最深的湖泊,池水深不见底。游了几个时辰后,水下的气压明显加重,压迫的人有些喘不过气来。但怪异的是,越往下游池水的温度却越渐变暖。
刚开始的时候,池中还能见到少量的冷水鱼。如今,我身边除了伏地犬和刘七铭以外。肉眼可见之内,已经在看不见任何一人。
我昏昏沉沉的一直向下游,已经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是脑袋里不停的想着曲忻几人,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如果没有这个信念做支撑,我怕自己会因疲惫就此沉沦下去。
直到感觉自己脚下再一次踏在实处上,终于松了口气。我们三人累的瘫坐在地上,不停地喘息着。
半响后,定下心神四处巡视了一周。才现,这里地域极为宽广,一眼望不到尽头。
此处的水域也不在冰冷,而是带着丝丝的暖意。
池低的地面上,是一层赤红色的岩石。这是在当年大火布阵后,所遗留下来的岩浆,凝结而成的岩浆岩。如今,还能透过鞋底,传来阵阵热气。
因此地常年水火交融,阴阳相调。所以形成了一种非常奇异的景象,我们可以在这里自由的呼吸。池水遇见人的身体,会自动避让开来,留下一小段的空间。就像在身体的四周,围上了一层保护膜。
片刻后,站在一旁的伏地犬朝我开口问道:“真君,这里这么大,我们到那里去找她们啊?”
听言,我没有回话,而是直接出声问他:“小狗,我听说在地府中,你们相互之间有一种很独特的联络方式,是以气息来寻人寻物的。并且,只有内部人的才知道运作方法。对于这事,你熟悉么?”
他似乎没有想到我会忽然转换话题,怔愣了好半响,才点头回到:“熟悉,地府里所有的引魂人,都是我负责联络和放信息的。”
话落,我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那这次的事就全靠你了。”
见他仍旧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刘七铭在一旁笑着开口解释道:“如果她们真的在这里,那么现在肯定会藏身在池底的最薄弱的地方,因为那里距离哲地最近......”
话还没说完,这小子一脸恍然大悟的打了自己后脑勺一巴掌,神情激动的说道:“我知道了,蜇地会散出强烈的气息。只要循着气息,就能找到她们的藏身之所。”
“孺子可教也!”我伸手赞赏的拍了拍他的肩旁。
话落,他恢复真身,当先跑在了最前方带路。
天池从外面看上去,多不过几千米宽窄。可如今这池底,却是几千万米都不止。我和刘七铭随着伏地犬足足跑了几天几夜,都没寻到一丝踪迹。
沿路一幢幢自然形成的岩浆岩,成各式形状应水而立,红蓝交替,倒是难得一见的景观。
只是如今曲忻她们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我也没心思欣赏了。
忽然间,一直跑在前面的伏地犬停了下来,转身朝我开口道:“真君,就在前面。”说着,我二人随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前方不远处,是一座巨大的岩石焦。许是常年被池水侵蚀,上面露出了斑斑点点的灼洞,看起来像是一个个的山洞一般。
突然,一道身影从岩石焦中心处的一个洞口中,忽闪而过。
我们三人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飞身而上。
随着洞口不断的往里前行,才现里面各个洞口之间相互连接,且毫无规律可言。
照这情况来看,如果把整个岩石焦的洞口都找一遍,估计怎么着也得花个几十年。
正值犯愁之际,那道身影又一次出现在前方的不远处。待我们追上前时,他忽然又消失不见了。如此反复几次后,我们已经被带的走出了很远一段距离。
“这人是不是在给我们带路呢?”刘七铭开口说道。
话音刚落,前方的洞口中隐约传来了两人的对话声: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他找过了来了么?”
“没有,他们在洞口了迷失方向了。”
“恩,不错。这次多亏了你,否则我们也同样走不出这岩石焦。”
“婆婆过奖了。”
我们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几步,从洞口看过去。这里相较之前来说,显然算是极为明亮的了。
不料,此时里面忽然传来了一道狠厉的声音:“既然已经找来了,又何必躲在外面鬼鬼祟祟的。”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强大的怨气。直面而起,把池水撞击的都分散在两旁。
如果是放在以前,这一击已经足够要了我的性命。看来,她之前对我下手,还真算是手下留情了。不过现在对我来说,这点手段还真不算什么。
我挡在刘七铭二人身前,举起手中的铜镜,轻松接下一击。
随后,踱步走了进去。里面较之其他岩洞相比,真算是宽广的了。
对面,正坐着一个年约二十几岁,身着一身紫衣的女人。面容看上去,到是颇为貌美。她身后跟着一男两女,皆是气质不凡。正是曲意、曲颜、还有我这段时日里心心念念的姑娘。
“曲忻,曲忻......”只是任凭我怎样叫喊,她仍旧目光呆滞木讷,似乎已经不认识我了。
一旁,忽然传来了怀元断断续续的声音:“不用叫了,她被那女人用控魂术控制了心神。”
刘七铭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急忙跑上前了几步,开口声音关切的问道:“你怎么受伤了?怎么样?”
“我没事,就是...就是贺灵姐为了救我们,受了重伤,怕是要不行了。”说着,声音里隐约传来一丝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