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不开心的,不开心的事多的是。
“你觉得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你——信命吗?”
“你问我?”她翻了一个白眼,耸耸肩没有回答的意思,“我干嘛考虑那些大作家天天思考的东西,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哈哈,你今天很奇怪呢,说话怪怪的。”
“我是认真的,你怎么看?”叹了一口气,都成年的社会大哥哥了还问这些脑残问题,确实很逗逼。
“真这么认真啊?”她撇撇嘴,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人生嘛,这东西谁也说不清楚,我觉得我要做的就是把自己想要的争取,不让自己离开这个世界时有遗憾。”比如爱情,虽然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开窍,有人自以为是,可是你却不知道自己有多么优秀呢。
“想要的就去争取……”有时候如果是错误的呢?还是绝对不能容忍自己犯的错呢?他说是命中注定,你可以过得更好却无法改变。
“sle,和哥哥一起去北京吧,哥哥去帮你找最好的家教。”心中突然感到一松。
sle抬头欣喜的看着我,还不待他开口,主叶就说:“不留下他了?”
“不留下他了。”
“哥哥,你真好。”
“乖。”头发还真是软,摸着很舒服,就像大型的犬科动物。
就像银子说的,我没有逃避的资格,为了无辜的人没有资格逃避,为了朋友也没有资格逃避,自己更没有资格逃避。
那就让我尽我的力量做我最大的付出,但是——我不会让自己变成银子那个样子。
2010年10月6日,两日后我带着sle离开了杭l州。下午三点左右下机,我便带着sle找了一个酒店落脚。
北l京城很大也很繁华,靡靡之间有着说不出的严肃和端庄,不同于杭l州市的浮夸和上l海市奢躁,这大概是它是政治中心的缘故吧。
当星光缀满黑夜北l京城和其他城市一样灯光闪烁。一样的气氛,一样的人,一样的匆忙,一样的繁荣……我却生出了不一样的感受。
我站在落地窗前俯视大厦下的一切,竟有一股不可名状的冲动将要破土而出,让人想要攀爬,把一切都踩在脚下。
“哥哥,你在看什么啊?”
sle光着脚扑过来,我转头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轻轻笑了笑,心中却是大震,我刚才那些简直就是魔怔的征兆。
北京l城啊,集繁华与权利于一身,真是诱人呢。
俗话说北京胡同多四合院是一大特色,倒是有那么几分真。胡同确实多,都在街头街尾,四合院可真没有几个。
我的第一站北l京城局府。
北l京市局府坐落于东城区无尚路,位置不繁华也不偏僻。
到了局府亮出了证件说明了来意才被带进去。看管还真是严呢。
带路的男人右拐左绕我们就到了一间办公室,把我们送到他就离开了。
我敲了敲门,从里面传出一个低沉温和的男音:“进来。”
办公室不大,是十几平方米的一人办公室。里面的一张桌子就占了四分之一的空间。
男人坐在桌子前翻着一叠资料,右手边的茶水还冒着热气。
“您好,我是浙l江省杭l州市第一刑警大队重案组的君子衣。”
男人手一顿,顺势放下资料抬头看着我,点着头温和的自我介绍:“您好,我是北l京市东城区重案组组长叶郅宁。”
我轻轻挑眉细细打量起叶郅宁,他也就二十六七的样子,还很年轻。
“叶组长我是来帮忙的。”
“嗯,我知道。”他点头,“是来打探你们队员的消息吧。”
是啊,不过这么直白的挑明恐怕不太好吧?我沉默的看着他不做任何回答。
“你不要多想,欢迎你的加入。”
我看着他的笑容总觉得背脊发冷,这是看似温和好说话,温柔之间不乏犀利,如果不是多年打交道的人形形色色,谁又能知道这是笑面虎,不,笑面虎都比不上,分明是一只笑面狐。
“那……叶组长能告诉银——组长他们怎么样了吗?”
“失踪了。”
虽然已经有所猜测,但是真正证实时却还是那么让人难受。
看着叶郅宁一丝不变的笑我觉得压力好大啊,总觉得他会突然给我补一刀。若是放在一般人恐怕早就被他的表面给蒙住了,然而在我眼中不论他笑的多么真诚都是在装,不,也不能这么说,确实很真,但是这里面没有任何感情,只是单纯的笑,不包含任何情绪。
和银子一样——不把任何东西放在眼里。
“发生了什么?”
“你很冷静。”叶郅宁答非所问。他起身朝着我走来,绕过我在长木凳坐下。他拍了拍木凳,“坐吧,我们好好聊聊。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依言在他旁边坐下。他见我坐下就开始缓缓的说起来:“如今受害人已经有四个了:
杨峰,二十八岁,中顺快递公司经理。
胡有平,二十二岁,音乐大学大二学生,家里挺有钱的。
张达,十六岁,阳丰高中高三学生,是位小少爷。
陆求,四十二岁,一个包工头,小有资产。
他们都是上两个月受害的。
他们死前肾上腺激素大量分泌,造成大脑压迫,过度兴奋而亡。简而言之就是这四个人是被吓死的。”
“十队和慕容副组长们已经有了怀疑对象,但是证据还不足够,无法对嫌疑犯抓捕。”
“不过十队等人坚持要逮捕那女孩,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十队第一个失踪,接着是风雨警官,南宫那个孩子,还有十队带来的那个青年,最后连慕容副组长都失踪了。”
“我们把整个北l京城都翻了几遍也没有找到他们。另外那个女孩也跟着失踪了,凶杀案倒是最近没有发生了。”
“……”我无言的听着,心里泛起烦躁。看来他们并不知道那个叫安俊男孩,那么就更不可能知道有鬼了。也是,并不是所有人相信鬼魂,并不是所有人都懂阴阳。既然如此,看来只能靠我一个人找到他们了,指望这群人是不可能的了。
“叶组长,麻烦你给我一份那个女孩的资料,还有他男朋友的。还有就是,你能把组长他们失踪前去过的地方做过的事统计给我吗?”
“好的,这些我们早就统计出来了,一会儿你走时可以直接给你。”
“谢谢叶组长。”
“不客气。”
有些别扭的摸了摸鼻子,我问:“不知道叶组长能不能帮我安排一下我弟弟,我想离开几天,去做点事。”
“当然没问题,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