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过去以后,南宫锦总感觉有些事情正在悄然发生改变,但是她又说不上来是什么改变。
依照誓言那样南宫冬晴没有再针对她,每次在府中看见她都远远避开,仿佛陌生人一般。她对小玉提起这件事情道:“二姐她好像变了许多。”
小玉轻哼一声道:“二小姐对三少爷做的那些事情太不应该,早就该收手了。”
南宫锦小声低喃道:“可是这样真的好吗,那个誓言太毒了。”她一想到死无全尸这个词,浑身就发冷,好歹是自己的姐姐,她可不想她落到这个下场。
小玉叹息一声道:“三少爷,您就是太心善了,二小姐那是自作自受,如果她像大小姐那般对待少爷,哪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南宫锦微微颔首,她觉得小玉说的有理,她对二姐本来没有任何恶意,可是二姐却因为嫉妒掩盖了心中的善,从而导致了这样的结果。虽然她的心中有淡淡的失落,但是过去了几天之后,她的这份失落也渐渐消散。
自从安国公搬到侯府旁边,白玉成也经常来看望她,对于南宫锦来说,这莫过于最开心的事情。
白玉成对她问道:“锦儿,二小姐没有再做出伤害你的事情吧?”
“没有,二姐她安静了许多。”南宫锦感激的说道,“这都得感谢玉成姐姐,要不是因为姐姐你,二姐的态度很难转变。”
白玉成脸上笑意明媚,她轻轻撩起南宫锦的一缕青丝说道:“为了锦儿,做这些事情不过是举手之劳,我怎能看着你生生被人欺负,怎能看着你置身于危险中。”
她的表情很是认真,言语也十分亲近,如同一阵春风般让南宫锦心中很是舒适,如果这个世上有信赖之人,南宫锦想那一定是玉成姐姐,只有她才会对自己这般用心,也只有她才会对自己这般诚心。
南宫锦眼眸中噙着笑意,她轻柔的问道:“玉成姐姐,你为何待我这样好,甚至比我的亲姐姐都好。”
白玉成的笑容稍稍有些凝固,她把下颌抵在南宫锦的头上,亲昵的说道:“也许这就是缘分吧,并不需要过多的解释。”末了,她又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道,“那是因为我喜欢你!”
只是最后这句话如同棉花一样软绵绵的,南宫锦什么都没听见,她只知道白玉成对她很是中意,想到此处她的心中又是一暖,紧紧扣住白玉成的手说道:“玉成姐姐,对于我来说,你也是很重要的人。”
这句话仿佛莫大的安慰一般,让白玉成心中很是踏实,她觉得自己所做的都没有白费,至少得到了锦儿的认同。她看着南宫锦的眼神愈发的深邃,眼前这个娇小的人儿,长得后不知变成什么样子,也许他们都没有好的未来,但是她仍然迫切的想要看着南宫锦成长,只有时间才能让他们跳出这个束缚的牢笼。
“玉成姐姐,爹最近又教了我几招剑术。”南宫锦拿出她的佩剑比划起来,自从二姐再次伤害她之后,她练剑也勤奋了许多,她知道白玉成不可能随时随地的在她身边,还是只能自己保护自己,所以多会一些功夫,对于她来说是一件好事。
她在白玉成面前佩剑挥舞的格外认真,白玉成静静在一旁观看,直到南宫锦舞剑完毕,她才走近说道:“锦儿,你的剑术华而不实,不如我教你一些实在的剑术。”
南宫锦一听白玉成还会剑术,心中当即一惊道:“玉成姐姐,可是剑术不是男子才该学的吗?女孩子都只会些女红之类的。”
白玉成弹了弹南宫锦的额头说道:“谁说练剑只有男子会,女子不也一样可以。”说完她便拿过南宫锦手中的剑,一招一招的比划起来。
南宫锦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白玉成的剑术如此精湛,每一次出剑之时都恰到好处,每一次都游刃有余,既不会太过锋芒可是杀伤力也十足。她不禁拍手说道:“玉成姐姐的剑术真不错,我要跟你学。”
白玉成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她收回佩剑脸上又变得严肃起来:“锦儿你要记得,到了关键时刻,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嗯。”南宫锦重重点了点头,她看着手中这把刻着家徽的剑,心中也沉重了几分,听父亲说这把剑是从祖父那里传下来的,据说这把剑跟随着祖父上过战场。她年纪尚小,再加上近些年来祁国没有发生战乱,所以她没见过战场是何模样,不过光是想想那种厮杀的场景,她就觉得很是血腥。
白玉成握住她的手,而她手中紧握着那把剑,这次南宫锦学的格外认真,既然是玉成姐姐亲手相教,她定要好好学。
这会儿,南宫煜刚好从这边路过,他本想来看一看南宫锦练剑的情况,却突然看见白玉成再教南宫锦练剑。于是他止住了脚步躲在树后,观察了好一会儿才对侍从说道:“没想到安国公的二小姐还会剑术,这套剑法虽然看上既熟悉又陌生。”
侍从在一旁建议道:“侯爷,我们要不要上前……”
“不用。”南宫煜摆摆手说道,“就让锦儿跟着她学好了,只要锦儿愿意学跟着谁倒是无妨,只是这套剑法我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他一边说着,一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想了许久他仍然没有头绪,想来事情过去了太久所以都忘记了,于是只得作罢。
南宫锦学的认真,她几乎没有发现父亲的身影。而白玉成的余光却看到了南宫煜的身影,她悄悄收回手,对着南宫锦说道:“锦儿,你先练着吧,等把这招学的踏实了,我再教你其他的。”
“好。”南宫锦正在兴头上,遂然爽快的答道,虽然她的心中有一些疑惑,玉成姐姐总能带给她太多的惊喜,只是她觉得自己不能对白玉成生疑,任何人都可以怀疑,但唯独白玉成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