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成经常到侯府来,南宫秋雪对这位国公府的二小姐也渐渐熟络起来,有时还会与她谈论一二。【~新~思~路~中~文~手打小说 www.sL zww.Com】
这日又见白玉成来侯府,南宫秋雪便主动与她攀谈起来道:“三弟这些时日剑术精湛不少,一切都有劳玉成小姐。”
“锦儿是个有天赋的孩子,所以一些事情教一教便会。”白玉成如实相告。
南宫秋雪听着这谦虚的话语,对白玉成更加欣赏几分,她想白玉成不仅为人处世得体,而且还会寻常女子不会的剑术,还会认字识文,最重要的是没有普通世家女子的娇惯之气。看着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人,南宫秋雪愈发觉得她很是不同。
“你若是个男子就好了,只可惜是个女儿身。”南宫秋雪不禁感慨道,要是白玉成是个男子,想必也会同她兄长一起入国子监,以后定然锦绣前程,只可惜她身为女子,难有大作为。
白玉成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亮,她缓缓扬起嘴角道:“能够生在国公府中,比起普通的女子来说,我也无遗憾,世家女子到底比寻常百姓的女子日子好过许多,至于以后的事情,谁又能知道如何。”
南宫秋雪觉得她的这番言辞颇有道理,以后的事情谁又知道,她现在虽然是侯府大小姐,可是世家女子难得有自己的自由,就连婚姻之事也是父母做主,所以她以后会如何,也不得而知。
两人正聊得热络,忽然南宫秋雪听见一声异响,只见一截枯枝因堆积的雪花过多,径直落了下来,而且不偏不倚正正朝着南宫秋雪落下。
“啊!”南宫秋雪惊叫一声。
“小心。”白玉成见那树枝就要砸向她,立刻伸手把南宫秋雪往自己这边带,还好出手及时,那枯枝直直落到了地上。
“啪”的一声,枯枝上的雪花溅落的到处都是,白玉成的衣衫上也沾了几分积雪,南宫秋雪见状,赶紧用娟帕替她擦拭身上的雪花,一边擦拭一边感激道:“方才要不是玉成小姐出手及时,恐怕我会被那枯枝砸中,谢谢你。”
“这是应当的。”白玉成淡淡一笑,她再次抬眼之时,却看见南宫锦朝着这边小跑过来,她见南宫锦瘪嘴嘴,于是不解问道,“锦儿,谁欺负你呢?”
南宫锦看了看大姐,又看了看白玉成,突然拽着她的衣角往旁边走去,直到周围只剩下他们两人之时,南宫锦才徐徐说道:“玉成姐姐,我看见你对我大姐太好,我就不开心。”
白玉成轻笑起来,她把南宫锦拢在怀中说道:“我的小糯米团子生气了,可是她到底是你大姐,要是我不帮你大姐,她可是会被落满雪花的枯枝砸中,这寒冬腊月的染了风寒可不好。”
南宫锦仍然嘟起小嘴,更加紧紧的拽住白玉成的衣角,白玉成见状揪了揪她的嘴说道:“锦儿,我只会对你一人好,这点你无需担心,只是你不能这样小气,你大姐性子好,是个温婉可人的女子,我与她成为朋友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但是在我心中,你和她到底是不一样的。”
南宫锦听了这袭话,不再那么气鼓鼓的,一双黑亮的眸子径直看着白玉成,她总是相信她所说之话,包括这句话她也听在耳中,虽然看见白玉成对他人关系甚密,心中有一丝不满,但是她想如果自己做的太过,岂不是和二姐一样,会被嫉妒蒙住双眼,这确实不是她想看到的事情。
“玉成姐姐,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南宫锦宛如做错事情一般垂下头,她不知自己为何会对白玉成有这么强的独占欲,也许这是错误的表现。
白玉成拍了拍她的肩,清秀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此时她的心中虽然有点苦恼,但更多的是满足,南宫锦的种种行为,说明她很在乎她,正好遂了她的意愿。
片刻后,两人有说有笑的从角落里走出,南宫秋雪看见这幅场景,不禁上前问道:“你们在讨论什么有趣的事情,可否说给我听听。”
南宫锦对南宫秋雪做了个鬼脸说道:“大姐,这是我和玉成姐姐之间的秘密,不能随便说出来。”
“人小鬼大。”南宫秋雪轻轻敲了敲她的头说道,“刚才小碧对我说糕点做好了,玉成小姐不如随我们一同去用糕点。”
“好。”南宫锦替白玉成答道,她紧紧牵着白玉成的手朝厅堂的方向走去。
南宫秋雪赶紧在一旁解释道:“我这三弟有些无礼,还望玉成小姐见谅。”
白玉成会然一笑道:“我早就熟知锦儿的性子,她不过偶尔顽皮些罢了,并无恶意。”
厅堂内丫鬟把新鲜的糕点呈了上来,南宫锦在娟帕上擦了擦手,捏着一块糕点兴致冲冲的吃着,但是片刻后她的脸上又闪过一丝失落。
“怎么了,锦儿?”南宫秋雪不解的问道,“难道是这糕点不好吃吗?”
“没,没什么。”南宫锦支支吾吾的说道,“我只是想起娘亲做的桂花糕。”
此话一出,南宫秋雪也陷入了沉默中,以前娘亲身体康健之时,总会为她们做些吃食,亦或是为她们做些女红之类的小物件,可是现在娘虽然身体稍微好了一些,但是胸口仍然经常疼痛,她在一旁看了也心疼。
“夫人会好起来的。”白玉成在一旁宽慰道,“等到春暖花开之时,夫人的病情肯定会好转。”
她的话总是充满了鼓励,南宫锦也收起了悲伤的神情,她继续吃着手中的糕点道:“我也觉得娘亲会好起来的。”
南宫秋雪突然想起了南宫冬晴,虽然二妹的性子不太好,但这些糕点按照惯例来说也有她一份,于是便对小碧吩咐道:“把糕点也送一份去二小姐房中。”
“是。”小碧捧着那盘糕点朝着南宫冬晴的房间走去。
殊不知南宫冬晴早就出了房门,她悄悄尾随在三人后面,看着他们在厅堂内有说有笑,只是没有靠近罢了。
“哼,你们避我如蛇蝎,就这就所谓的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