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转功法,花开药力,补充已丹田枯竭的灵气。 .⒉3TT.
远方正台上的冲枯,一直默言肃立,待连河面色变好,灵气有所恢复,这才沉吟着开口道:“还有吗?”
“没有了...”连河摇头,带着一丝遗憾道,“弟子本想着将那江海凝波剑法的三招,也杂糅使出,数日来,心中也推演无数次,竟一无所得,根本无有头绪。”
冲枯面色微动,露出一副了然神情道:“是了,你尚未还丹,更离道胎之境相去甚远,无法领悟引动日月星三光的法门...这些且不说,只是你这以剑为媒,施展术法的法门,可是自悟,还是曾有所学?”
冲枯招呼连河在后堂坐下,慢悠悠的给他泡了一杯灵茶,淡然问道。
连河诧异冲枯此为,但还是面不改色的捧起茶,慢慢品味道:“昔年在蛮州逃难时,有一同门曾草草传授这以剑为媒,施展术法的法门。”
连河并未扯谎,当年在蛮州从云锦城的地下皇陵出来,一路逃难时,水韵儿曾仓促传他以剑为媒、施展术法的法门。
也曾说过,这门术法是她无意中从隐仙谷坊市一散修手中所得,只是有些残缺。连河当时也并未在意,只是见自己有时用剑施法,倒也便利许多,因而未曾有废。
见冲枯这么问,遂将实情以告。
“嗯,这法门算是剑修法剑一脉的入门之功,却也不全是,还暗含有气剑、心剑的些许法门在内,你能机缘所得,也着实不错。”冲枯颔道,“只是,你这两套六招剑法算是初创,以后还须多加演练,以达圆融无缺,法随剑出,剑随心动,届时也许会真有不测神威。”
连河静心品茶,认真聆听。
“你应是知道,你当初在外门习得的这青龙伏魔、白浪斩妖,以及那江海凝波,都脱胎自内门的《伏波照海剑决》。”冲枯继续道,“其实,这三套剑法,并不是早有,算起来也不过两百多年...”
连河闻听,讶异不止,竟不知外门的三套剑法,才被创出两百余年。
这一切,自然要从两百多年前,天河宗生的那场被天池、幽冥二宗借“天魔幽影”之祸,而围攻山门的惨祸说起。
说起此事,不知为何冲枯真传面色极为灰暗,语带戚戚道:“后来有宗门长辈,觉外门弟子修习《伏波照海剑诀》不太妥当,遂耗费数年精力将此剑诀拆分、简化,最终形成了三套剑法...”
连河连连点头,心中遂有些了悟。
他自是见过那内门的《伏波照海剑诀》,也曾修习过一段时日,更见过原承风、金日泰、木米竹这样的剑道高手施展,威力自是非凡。
伏波照海剑诀,据说是天河宗第三代的长生真君,三剑真君所创,剑诀共有二十四招,与二十四节令息息相关,一套剑法下来,竟完美演示四季轮回、生灭枯荣之道。
可谓天河宗,唯一能拿得出手的高明剑诀。
而创立此剑诀的三剑真君,也是一个惊采绝艳的人物。
他精通剑法,并痴迷于剑法,因经年身背着自名为心剑、法剑、气剑这三柄剑,而得此法号。
他因见天河宗在剑道上薄弱,遂而走遍天下,最终在东海四季岛,体悟四季轮回,二十四节令之变幻,最终创出这套剑诀。
“我天河宗所有功法,以水为根本,水有五德,利万物而不争。”冲枯继续解说道,“所以这青龙伏魔、白浪斩妖,就取水生木,金生水之五行演化之道,你的那五行法术,与此融合,却也甚是恰切,以后勤加研习,定会成为宗门又一门不可多得的绝妙剑法。”
听剑道大家冲枯这么说,连河面色有赧,谦虚道:“弟子不过初有头绪,估计这点想法和剑法,在剑道行家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冲枯听得连河说“剑道行家”四字,面色微动,露出一丝惆怅,转瞬即逝后又道:“你莫要妄自菲薄,需知你天资不凡,也唯有你这样开了九...”
似察觉不对,冲枯面色一顿,忙转话道:“你周身法力较之常人绵长、浑厚许多,才能一口气使出这么多剑招,若换做旁人,定人不行,所以这剑法与你自身极为相合,确属独家剑法,他日自是护道的利法...”
连河暗自点头,觉得冲枯果真慧目如炬,一眼就看出这剑法的独特之处。纵然别人得去了,没有他修行的根本功法,没有浑厚的法力支撑,也只得望洋兴叹。
本来,他对剑道就不太擅长,也无心去钻研。
所以在看到《伏波照海剑诀》居然有二十四招后,觉得太过繁多而修炼一段时日就放弃了,转而继续修炼每套只有三招剑法的青龙伏魔、白浪斩妖、江海凝波这三门剑法。
如此阴差阳错,倒也让他得了大机缘,自悟出了更为适合自己的独门剑法。
“这么说来,这剑法既是我独门所创,可该将剑法、剑招取了新的名字?”连河心下舒畅,带着轻松笑意,询问冲枯。
“自然!”冲枯点头。
略一皱眉,沉吟片刻,连河就将剑法、剑招名字俱已想好。
剑法取名曰《伏波照海五行剑诀》,从青龙伏魔剑法演化出的三招,分别取名为苍龙出海、玄龙吐翠、双龙蹈海,而从白浪斩妖剑法演化出的三招,则取名为白虎踏浪、虎啸剑吟、剑浪斩妖。
“不错。”冲枯听闻,细细品味一番后,赞道,“确实很合意境,只是在剑法名字的五行之前加一‘大’字,待你日后悟出江海凝波剑法的新剑招,自然更为恰切。”
见冲枯这般有的放矢,连河甚觉满意,连连点头。
忽又想起一事,遂问起了刘文静来。
正在烹茶的冲枯闻听连河这么问,讶异道:“怎生问起这名弟子?”
连河遂把在西林论道随手救下刘文静之事,一言道出。
冲枯了然,微微叹息道:“也是不巧,这弟子于半月前,不知何故留了封书信,独自一人竟悄然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