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行了,你去休息吧。”大伯道,方淮点点头,提着木盒,走进里间的房间。
对于方淮手中的木盒,方成云是有些好奇的,因为这个木盒寸步不离的的跟着方淮,并未有离开过半刻钟的时间。
但是作为长辈,即使好奇,也不会询问出来,这样只会显的自己不太稳重。
方淮走进房间当中,一张简单的小床铺,靠窗有个桌子,放着一个油灯,床上是叠的整齐的被褥,但是并没有铺好。
他把木盒放在桌子上,点燃了油灯,然后首先收拾好了一下床铺,打扫了一下,干净了很多。
方淮看得也舒服多了,他是一个喜欢简单和干净的人,甚至有点强迫症。
看着房间也满意了许多,方淮走到桌子前,打开木盒,安静了多时的小老鼠,早就破迫不及待的钻了出来。
三股青烟瞬间从老鼠身体中钻了出来。
“呼,终于能出来了,憋死我了。”大鼠道,胖嘟嘟,圆润的小身躯可爱异常。
“大哥哥,这就是你大伯家吗?”鼠妹好奇的看着四周。
“嗯”方淮点了点头:“你们几个就暂时呆在这里几天吧。”
砰!
房间门突然打开而来,方淮和三只小老鼠一惊,还未反应过来。
大伯方成云已经冲了进来。
“大胆!”大伯勃然大怒,横眉冷竖,一声大喝,宛若雷霆一般,震耳欲聋。
一扬手,一道链条已经飞快的冲向了三只小老鼠的灵魄,携带雷霆万钧之势。
大鼠二鼠鼠妹,已经吓傻了,愣愣的没有半点反应。
“大伯,且慢。”
方淮立刻阻止道,但是显然说的有些稍晚,立刻同样亮出锁链,一下子打在了大伯的锁链上,给打到了一旁。
“嗯?”大伯浓眉上倾,脸色不悦起来。
“大伯,听我解释。”方淮道。
“敢和妖道为伍,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过多插手阳间之事吗,现在居然还和他们在一起。”大伯冷喝道。
咻!
大鼠三人,青烟一闪的已经冲进了体内,不敢在出来了。
“大伯,我并没有违规,也没有过多插手阳间的事情。”随后方淮详细的解释了一些关于三只老鼠的事情。
听闻之后,大伯温怒的脸好了许多,但是依然冷峻:“哼,你好自为之!”
随后转身离开,等到大伯走后,方淮才松了一口气。
方淮走到木盒前,三只小老鼠瑟瑟发抖的抱在了一起,一动不动。
他挑挑眉:“没事了,你们出来吧。”
但是无动于衷,三只小老鼠依然没有出来。
看来是吓到了,方淮摇了摇头有些无奈,暂时让他们休息一下吧。
随后躺在床上休息去了。
……
“这是方淮,这十余天会和你们一起学习,平日里你们可以多交流一些。”私塾当中,大伯方成云朝着课堂当中的诸多学子介绍道。
房间静谧,回荡的只有大伯方成云的声音,以及一些略微有些茫然的眼神。
这里大多都是十二三四岁的孩子,尚且算幼小,对于新加入的方淮,大抵是没有任何感触的。
也或者是平日里大伯方成云的课堂比较严肃一些,大家都没说什么话。
“咳咳!”
大伯方成云咳了咳,环视了一圈,随后发现后方还有一个座位。
“你就暂时坐在那里吧!”大伯指了指后方。
方淮抬头看去,点点头,径直走了过去,随后拿出书籍,倾听大伯方成云讲课。
大伯方成云讲的很详细,方淮听的也很认真,与此同时,方淮已经把礼意春秋等书籍全部放在了桌子上。
一边听着大伯方成云讲课,一边翻阅书籍。
一心二用!
方淮看书看得很快,一目十行也不过如此,几乎是数个呼吸间便翻阅了一页。
半个时辰后,诗经已经被方淮记在了脑子当中。
合上书籍,方淮闭目养神,略微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确实是彻底记住了,才再次拿起另一本书籍。
再次翻阅起来,速度依然很快,毫不停歇。
房间里,是大伯方成云抑扬顿挫般的声音,学子们听的认真,后方则是方淮不断的翻阅纸张的沙沙的声音。
孟郎山和姚舜就坐在方淮的身旁位置。
他们从刚才就注意到了方淮这种快速翻阅的怪异状态。
与其说是刚注意,不如说过一直在关注。
毕竟来的这个人是方先生的亲侄子。
他们对于方先生还是很尊敬的。
现在他的侄儿来了,方先生会不会因此另眼相待,厚此薄彼呢?
但是方淮看书实在是太快了……
这种翻阅,怎么能够记住书中内容,和领悟其中真意。
而且方先生是说过的,自己这个侄子可是从来没有读过书的,和他们一样,皆是今年入学,不过自己已经入学大概快一年的时间了。
想到这,孟郎山咳了咳,“方兄!”
方淮没有听到,因为他看得很是认真,这样记忆起来的速度才会更快。
“方兄!”孟郎山再次道。
但是方淮依然没有听到,孟郎山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了,带着一丝尴尬。
这个声音已经不小了,周遭好几个都能够听到了,就连是方淮另一旁得到姚舜都看到了,露出诧异的目光。
他不过是想要提醒一下方先生的这个侄子,或许因此,方先生会因为自己对于他侄子的照顾,对他高看呢。
但是,现在对方居然根本不搭理自己。
真是目中无人!
仗着自己是方先生的侄子吗?
“咳咳,方兄!”姚舜见孟郎上叫唤没有反应,自己也帮忙叫了一声。
“嗯,什么事情?”方淮一怔,抬起头看向姚舜。
正巧,他刚刚看完这本书籍,心神放松了一下。
一瞬间,孟郎山的脸变成了酱紫色,刚才自己叫没有回答,现在姚舜叫了就回答了,这是轻视自己!
姚舜也是脸色一僵,不过有些讪讪道:“是,孟兄叫你。”
“嗯!”方淮点点头,转过头看向另一边,孟郎山的脸已经恢复成了正常的样子。
“孟兄,何事?”
孟郎笑了笑,隐匿了刚才的神情:“方兄,你刚刚入学,学孔孟之道,千万不要操之过急,欲速则不达,你刚才翻阅的实在太快了,应该细细品阅。”
方淮点了点头,对方也是好意,随即笑道:“多谢,孟兄,我知道了。”
“嗯,如此甚好。”孟郎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