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文如翠点了点头,虽然有些失望得不到那只洁白的老鼠,但是也无可奈何,只好道别一声进入了家门当中。
方淮笑了笑,看了一眼手中拎着的木盒,转头朝着自己大伯家中走去。
等到方淮远去,不远处的房屋角落里,走出一个身影。
孟郎山!
自从自己和文如翠定亲之后,这文如翠俨然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他无时无刻的不想多和文如翠相处片刻。
这次自然也是前来找文如翠的,但是没有想到看到的却是文如翠和方淮两个相谈甚欢的样子。
两人有说有笑,甜言蜜语一般的样子,实在令他心中气愤。
这文如翠……不受妇道,哼,不洁的女人,还有这个方淮,真不是君子所为。
他想站出来,甚至想要动手,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这般亲密,这是他所不能够容忍的。
但是方淮是先生方成云的侄子。
自己是他的学生,而且童子试考试在即,不能够在这个时候出错。
自己只好暂时先忍下了。
等到自己童子试之后,成为秀才,到时候娶了文如翠,那个时候在……哼哼。
这一幕方淮自然是没有看到的,他身心极为愉快的回到了大伯方成云家中。
孟郎山平复了一下自己略微有些急躁的状态,深吸一口气,走到文如翠家的大门,然后敲了敲。
们打开而来,文夫人出现,看到是自己未来的女婿,孟郎山,立刻露出笑脸:“是孟公子啊,不知道所谓何事?”
“伯母,如翠在家吗,我是来找她的。”孟郎山恭敬道。
“在的,你稍等下,我去叫一下如翠。”文夫人点点头,然后关上门,走到文如翠房中。
“如翠,孟公子来看你了,快出去看看。”文夫人道。
文如翠蹙眉,有些不情愿,不知道为何现在她十分的不想出去见孟郎山,这个曾经让他有些敬仰的书生,如今心中已经有了些许的抵触了。
“娘,我不想出去,女儿有些倦意了。”文如翠道。
“这孩子,孟公子来了,你不出去,未免有失礼数,而且孟公子还是你未来的夫婿,快出去见一见。”文夫人脸冷下来,严肃道。
看到自己娘亲有些生气的样子,文如翠只好点头:“知道了……娘。”
“嗯,这才是为娘的好女儿,快点出去吧。”文夫人道。
该吱一声,木门打开而来,文如翠俏丽的脸出现在孟郎山的面前。
望着这张清丽动人的脸庞,孟郎山咽了一口唾沫,又想到刚才的场景,心中又泛起怒意,但是很好的掩盖了下来,依然堆笑着脸:“如翠姑娘。”
“孟公子。”文如翠颔首,但是脸色很是平常,只是礼仪般的笑了笑,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兴致。
“这个****!”孟郎山心中怒骂。
脸上依然笑道:“如翠姑娘,天色刚晚,正是黄昏时刻,景色倒是好看,不如我们出去走一走?”
文夫人也道:“去,出去吧,和孟公子走一走。”
文如翠即使不愿意,也只好答应下来。
两个人就顺着村落羊肠小道,迈步行走。
但是文如翠很是敷衍,且兴致不高,每当孟郎山发话时,总是随意答复两句,这般心不在焉的样子,让孟郎山心中愈发怒意翻滚。
“如翠姑娘?”
“如此姑娘?”孟郎山喊道。
“嗯?”文如翠回过神来,刚才脑海中不由的想到在溪水旁和方淮遇到的样子,不由的有些失神。
“什么事,孟公子?”文如翠很是自然的道。
孟郎山怒意再也忍不住:“我都看到了了!”
“什么?”文如翠一怔,有些不明所以。
“不承认是吗?”孟郎山脸上一片怒意:“我刚才都看到了,你和方淮两个人走在一起,有说有笑的。”
文如翠脸色一红,同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发现了秘密,但是并不感觉有什么。
“那又怎么了?”文如翠道,很生气,孟郎山敢这样大声对他说话。
“还怎么了,你一个即将成为有夫之妇的女子,怎么能够这样抛头露面的和一个几乎是陌生的男子这样说说笑笑,真是不遵守妇道。”
“方公子不是陌生人,他是先生的侄子。”
“你还狡辩吗,你之前都没有见过这方淮,即使他是方先生的侄子那又如何。”孟郎山道。
“无聊!”文如翠心中厌烦,嘴上道,一转身这就准备离开。
不过即将离去的时候一把被孟郎山攥住了手腕:“还走,你今天给我解释清楚。”
“松开,你弄痛我了。”文如翠蹙眉,谋若秋水。
“你给我解释清楚。”孟郎山吼道。
“我为什么要解释!”文如翠大声道。
“方开我。”文如翠挣扎:“孟公子,你若是不放开我就叫人了,你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若是被其他人看到你这个样子对我,大家会怎么看!”
孟郎山下意识的松手,转头朝着四周看去,他是还是在乎自己的名声的。
看到孟郎山挣扎,文如翠立刻小跑着离开了这里。
看到文如翠逃离,孟郎山怒道:“你……。”
不过文如翠已经远去了。
孟郎山咬牙切齿:“你等着,方淮,我一定要把你踩在脚下,我一定会成为秀才,你则是无缘上榜,还有这文如翠一定会成为的女人,让我在床上为所欲为,我要让你看看,哼。”
文如翠逃也是的进入了家门,然后赶紧的关了门,背靠在门上喘粗气,一只手握着有些发痛的另一只小手臂,揉了揉,但是依然传来一片痛意。
“这个孟公子……怎么如此。”
文如翠埋怨,心中又十分委屈。
“如翠,你怎么了?”文夫人看到,十分诧异,走了过来。
“娘,我没事。”文如翠摇摇头,装作平常的样子,走进了房间当中。
趴在床上,文如翠更加觉的,这孟郎山和平时看到的根本不一样,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什么谦谦君子,都是假的,心胸狭窄,小肚鸡肠,这才是真正的孟郎山。
算她文如翠是看错了。
她心中做了决定。
无论如何,那个她都不回答应。
他要说服父母,摆脱这个已经答应和承诺下来的婚事。
她文如翠不可能嫁给他这样的一个人。
同时,她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身影,这个人才是真正的君子,对待老鼠尚且如此,又何况是对待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