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去与不去这个问题,地下世界绝大多数魔兽部族摄于厄墨的威势,都决定前去看看,毕竟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若是厄墨所言非虚,那么,与其等到别人杀上门来,倒不如自己迎上门去。.⒉3TT.
可也并非所有魔兽部族都决定前去参加这次“会盟”,厄墨强大他们并非不知,可是没有直观面对,对于那名斩杀魔狮王的外来强者究竟有多强也没有一个直观的映像。
以前魔狮王也只是守着自家那一分田三亩地,一众魔兽部族忌惮于它,也不敢心存挑衅之意,如今魔狮王被杀,一众魔兽不禁心存疑虑,或许魔帝与魔皇之间的差距并非想象中那么大呢,亦或者魔狮王只是虚有其表呢!
如此一来,连带着斩杀魔狮王的厄墨也被一些魔兽部族小觑了不少,何况,魔狮王在世之时,也不敢公然屠戮一族,这样无疑会使其他魔兽部族心存危机意识,联合在一起与魔狮一族对抗。
那么,如今这位接替魔狮王成为地下世界的霸主敢吗?那些下定决心不去的魔兽部族认为不敢,魔帝再强,强的过地下世界魔兽部族联合在一起吗?
对于地下世界一众魔兽部族心思,厄墨自然不知,此刻,在地下丛林与荒芜之地的交接之地,厄墨坐在骸骨王座上,闭目养神。
第一个抵达的是碧眼魔猴一族,第二个达到的是血爪魔虎一族,第三个是炎毒魔蝎一族。
越来越多的魔兽种族到达地下丛林与荒芜之地的边界之地,一些相熟的魔兽还叽里呱啦的攀谈了起来,不过尽量将自己说话的声音的压得很低,没有吵到坐在骸骨王座上的厄墨。
厄墨依旧在闭目养神,随着时间的推移,几乎大半个地下世界的魔兽种族都到了此地,远远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几乎看不到边际。
一天时限已至,厄墨睁开双眼,俯望着下方大大小小近百个魔兽部族,如渊如岳的磅礴威压随之散开,这威压犹如实质一般,如同千山压顶,让一众魔兽倍感压抑,几乎快要喘不气来。
原本还有些微弱杂音的天地瞬间变得寂静无声,落针可闻,目光在一众魔人身上掠过,厄墨语气不见半点波澜,平淡至极的说语在一众魔兽的意识中响起。
“一天时限已至,愿来的已经来了,不愿来的以后也不用来,或者说来不了了。”
平淡的话语看似不起波澜,其下却充斥着令人胆寒的杀气,之前还对厄墨所言抱有怀疑态度的魔兽,此刻却是没有半点质疑,这凛冽如实质般的杀意可做不得假。
“在场的诸位能来,本座很欣慰,或许曾经在你们眼中,魔狮王便是世上最强大的存在,那是因为你们没有去见识外面的天地,想来诸位也猜到本座来自外界,并非是地下世界的生灵。”
“关于这一点,本座并不否认,因为事实的确如此,本座召集诸位到此,除却存有私心,想将诸位收归麾下之外,还有就是想带诸位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如此娓娓道来,就在厄墨话语微顿,准备继续说下去的时候,血爪魔虎一族的领突然以精神力传音道:“大人,我们祖辈都生活在这个世界,故土难离,依我看,待我们去外面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吧。”
厄墨调转视线,直视着血爪魔虎领,淡淡问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们一族的意思?”
被厄墨淡漠如冰的目光注视,血爪魔虎领只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升起,沿着脊背,蔓至全身,艰难的吸了口气,涩声回道:“我是血爪魔虎一族的领,这......这自然是代表我们血爪魔虎一族的意思了。”
双眼眯出一条危险的弧度,厄墨沉默片刻之后,突然意味莫名的笑道:“好!很好!你们可以走了!”
血爪魔虎领原本已经做好迎接厄墨滔天怒火的准备了,没想到厄墨不仅没有半点怒的迹象,反而“笑眯眯”的放他们走。
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血爪魔虎领心中悬着的大石落地,随后不禁有些洋洋得意起来,觉得自己高看了厄墨,其实力强则强矣,可还是如魔狮王一样,不敢轻易动手,怕引得群起而攻之。
一念至此,血爪魔虎语气也高昂了几分,告谢道:“多谢大人体谅,既然如此,还恕我们血爪魔虎部落先行告退了。”
说完,便领着自己身后一群血爪魔虎拨开兽群,向外走去,其他魔兽部族见状,不由露出异动之色,对于厄墨口中说要带他们去看外面广阔天地的话,它们大多并不在意,在一个地方生活惯了,并不想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
就在血爪魔虎部族走了不过几步,坐在骸骨王座上的厄墨眼帘一抬,食指轻轻敲击着骸骨王座的白骨扶手,冷笑道:“我说过让你们走,但却不是让你这么走的。”
不是这么走的?那又是怎么走的?
一众魔兽闻言,不禁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在这个地下世界之中,大多都是靠实力解决问题,因此,对于厄墨的话里有话,是半点也没有听出来。
“算了,就让本座来告诉你们,是怎么走的吧。”
丝丝缕缕的神念蔓延来开,无声无息的缠绕上了数千血爪魔虎的身躯,“嗤嗤”的入肉声响起,只见数千只血爪魔虎被厄墨化作丝线的神念分尸,连惨叫都没出,便成了一堆尸块儿。
在场一众魔兽见状,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纷纷转头,眼神骇然的望着骸骨王座上的厄墨。
如今他们方才明白厄墨口中的“走”是什么意思!
看着是死无全尸的数千只血爪魔虎,厄墨目光在场中匆匆瞥过,笑着问道:“现在那个部族想走,本座宽宏大量,别的不敢说,送他们一程倒是可以的。”
鲜血积流成河,嗅着空中弥漫的浓郁血腥气息,即使是好战嗜杀的魔兽也不禁打了个哆嗦。
如今,再听厄墨这么一说,更是全身冷,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