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世间会有那么多的幡然悔悟、追悔莫及,为什么人总是会在失去后才会懂得珍惜?
朋友们,请你们记住,无论一个人之前犯过多少错事,做过多少错误的决定。
但是当他深陷绝境时,做出的选择,就一定是对的,请你们无条件的相信他的抉择,也请你自己相信你自己。
金光闪闪的卡斯缇奇催动魂力把大家缓缓提了上去,安稳的落在鸿沟另一头的山崖上。灵痕的完全融合,使得他的魂力变得更为雄厚了。
他觉得如果现在让他再把沉在湖底的机甲堡垒提起来,不知道会有多轻松。
“咦?这个人是谁?”洛央纱拽了拽摩尔的衣角,偷偷地问道。她一站起来就看到了金色的光,眼光就渐渐变得炽热,有金子!
“唔哟,穷小子卡斯缇奇也翻身农奴把歌唱了。”摩尔一脸稀奇的打量着麻雀变凤凰的卡斯缇奇,戏谑道,“再也不是施落施德口中那个只能耍个小把戏骗点儿钱的人了。”
“好了好了。”看到大家都像他投来瞩目的眼光,卡斯缇奇觉得有点儿浑身不自在,急忙褪去了灵痕之力,又化作那个裹着一身厚厚的棉服,灰头土脸的穷小子。
“谁能想到一个看起来寒酸的穷小子,缚魂衣却还挺金贵的。”摩尔心不在焉的说道,忽然有微微皱了皱眉毛。
洛央纱还在缠着卡斯缇奇再融合一次把身上金条扣下来卖掉,她觉得即使那样,再次融合后缚魂衣还是存在的。但是事实并不是如此,他身上的金子除了他自己也没人能摘得下来。
但是野至听到了摩尔的话。
“什么是缚魂衣啊?”果然,缚魂衣这个词一入野至的耳朵,就引起了他浓厚的兴趣。
“我也忘了是从哪里听到的了。”摩尔似乎有点儿不舒服,清了清嗓子应付到,然后就转过身去向着山崖那头有人活动的方向走去。
野至也没有再问,默默地想:摩尔懂得真的挺多的,他是不是以前来过这里,并在这里闯荡过,只是有些事情被他压在心头不愿再提起?
摩尔的背影越来越远,修一如既往地趴在他的肩头,她对于别人的事情一向不过问,只是安心的待在他们身旁,这样的日子很简单也很容易满足。
一人一猫,背影被日渐沉落的日光拉得老长。
修跳翻过身来,喊道:“快跟上来啊,不要走散了。”
“来了来了!”野至从遐想中钻了出来,拉着一旁还在对峙着的一对老冤家,向着摩尔的方向敢去,他们三个的背影,也被拉得老长。
走了没多久,野至就发现这片土地,比刚刚俯瞰时要更令人震撼积分,而且看起来好像很眼熟。
在他的脑海中,整片土地应该是呈圆形的,就像矗立在场地正中央的那个圆形的大木桶。
也许大木桶经历过许多风吹雨打、日晒雨淋,显得有点儿潮湿泛旧。
又高又直的桶壁上用金属圆箍分出了许多层节,每一个层节外都开着一圈崭新的铜门。铜门外,围绕着一圈圈木廊架,密集的黑色细柱把它们稳定在空中。
对应着每一层节的每一道门,都有相应的楼梯,透明的楼梯,透明的扶手,就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虚幻的国度。
的只有一段木梯,而最高的那一层,一直曲折绵延至这片土的边缘,一道道悬在空中晶莹剔透的水晶楼梯折射着暮日的光,长短不一。在阳光下笼罩出一条条悠长的光影,恰好将下面的大地分割成块,形成了相应的片区。
每个片区中都建着三五成群的房子和帐篷。
片区里看起来有许多人在走动,只是并不像集市里那般热闹,反而静得能听到竖在帐篷上的大旗微微摆动的声音。
“咦?这不是...”洛央纱指着中心的大圆筒,用手肘怼了怼走在一旁的野至。
野至刚刚又眯起眼睛仔细看看了那些光洁如新的铜门,发现铜门的中心有着一个球形的空洞。
他渐渐意识到,刚刚的豪华房间应该就是沙利亚所指的‘他’给的特殊礼遇。
而他们现在所站的地方,才是真正的‘烛火黑牢’,只是这里一点儿也不会,反而灯火通明。
接着,一行人慢慢走到了据他们最近的‘46’号黑牢。
这是一个简单的帐篷,野至微微探了探头,发现帐篷里很脏乱,而且空无一人。
帐篷的后面有一把躺椅,一个看起来很颓废的中年男人正躺在上面,双手抱胸闭目养神,一副我就是你二大爷的模样。
“这位大爷,你好。”野至走上前去热情的和他打了个招呼。
那个男人听见了野至的问候,嘴里说道:“好。”
他连头都没有抬,声音极其微小,小到如同蚊子哼哼一般,像是野至是跪着求着想要跟他搭句话一样。
野至忍耐着脾气,又问了几句。那个男人还是跟个废物一样,躺在床上,说话的声音还是很微小,让人听不清却又忍不住仔细去听,像是野至他们都是他卑微的下人,只配被他随便哼哼打发。
在野至耳中,这微弱的回应不再是像蚊子了,而是像苍蝇,令人恶心的苍蝇!
野至的脾气本来是很好的,但是也许是由于‘渊’的缘故,也许是这个人实在是令人太忍不住气了,突然觉得很愤怒。
我是欠了你1W金币,还是我求着你跟我说话,还真当我不跟你说话就活不下去了吗?
他咬牙切齿的抽出渊之黑雾,浓烈的魂力在他气愤的眼神中燃烧。
那个男人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不对,急忙起身起来。
他刚坐直,就发现一双黑色的长靴冲着他的胸口踹过来,接着整个人就倒飞了出去,摊在地上痛苦的抚摸着胸口,口中哎呦哎呦地直叫着。
“我去你妈的,我们走,不理这个废物了!”野至踹了那个男人一脚,又怒气冲冲地咒骂了一句,这才觉得心里不那么堵了,浮动在渊之黑雾上的雾气也渐渐收拢回来。
其他人一脸黑线的看着野至,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暴躁了?二话不说直接一顿爆揍,简直是男版的洛央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