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炎之前睡得多,醒的就早。虽说满打满算他只休息了4天,身上的内伤就复原了很多,但他自己比谁都清楚,他们真的是足够弱。本以为权当旅游,没想到自己还进了个医院。他抻了抻懒腰,发现还是一点疼痛,身边的柳叶眉趴着一动不动。另一张床上的白祖就仰面朝天,睡得衣服都开了扣子,嘴里更是呼噜长出短进。
等到大中午,剩下一人一仙连着睡醒,而陈炎已经穿好了衣服等着两个人。白祖打着哈切急忙穿上拖鞋往楼上走去换衣服要和陈炎一起下楼。眼看着白祖消失在楼道里了,陈炎立刻朝着柳叶眉做了个眼色,柳叶眉顺势变回蛇钻进了箱子,陈炎拎起箱子就跑到了护士站。看着那一脸横肉的老护士说,护士小姐,那个要单间病房的病人要走,他托我告诉你,一切费用等他穿完了衣服就结。这护士头也不抬就说知道了。
陈炎大喜,掏出手机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他猜想是白祖应该换完了衣服,头也不回的朝护士喊道,谢谢啊,便一步跨三步跑出了医院,找了块干净的台阶坐下等着白祖。
二十多分钟过去了,带着黑色帽子的白祖终于出来了,灰色皮夹克看起来还挺精神,只是那个眉头已经凝成了大疙瘩。陈炎慢慢的走过去,默默的双手奉上了一盒烟。白祖看着陈炎手里的烟,一把就夺了过去,叼上一支烟狠狠地说道,你是不是昨天就算计好了今天要坑我,我差点把火车票都赔进去。
陈炎摩挲这双手靠了过去,挑着一边眉毛问,他们要了你多少。
深吸了一口烟,白祖勾住了陈炎的肩膀说,六千。你怎么赔偿我。陈炎一缩身从白祖的绑问中钻出来说,那我就权当给你买票了呗。
对方不置可否。
中午的人来来去去,火车站,飞机场更是如此,每个人都从这里出发,也有人回到这里。陈炎买了自己的票后,问白祖,一去回去么。白祖摇摇头,你给我买一张去济南的票,我有些事要证实一下。
票给到了白祖的手里,陈炎很清楚的看见白祖把手机上自己的的备注改成了贱人,不由得发笑,因为自己早就备注了白祖是缺心眼。两个老大不小的青年居然还在这个问题上乐此不疲。
陈炎给白祖送上了火车,白祖说,等我回去了我就告诉你了。
随着火车离开,陈炎对柳叶眉说,这下这件事就算清楚了,我们没弄懂的,这个刘禹亭去弄了,交给我们的就是回家,生活回归正轨了。想到这,陈炎拖着行李箱检票上了车,柳叶眉笑了笑,不置可否,她的任务也完成了一半,也该回去报告工作了。想到这里,柳叶眉提醒了一下陈炎,可能你也会被要求上山去证实。
陈炎一听,立刻摆了摆手,皱着眉头就说,我可不去。他的声音很大也很不耐烦,从他身边经过的人都以为是神经病。可是陈炎依旧不依不饶的我行我素,师父你可饶了我吧,就你那个大哥,看我本来就不顺眼,天天就仗着自己打架厉害就要教导我,我这么崇尚世界和平的一个人,怎么能总见这种蛇。
这一句话噎的柳叶眉也是头疼,自己的亲哥确实这样,估计也就和陈炎所说的一样可以罢休了。
经过二十几个小时的路程,陈炎直接回到了老家,看见老爹和老叔待在老屋子里很多天无所事事,整天也就下棋聊天,便想什么时候买一套好消遣时间的东西来。老爹和老叔看着陈炎好一会儿,问道你公司让你干嘛去了。陈炎一时语塞,赶紧一个拥抱抱住了两位老先生,抱了两分钟之后,老爹和老叔一起支起陈炎问,到底干什么去了。陈炎咧嘴一笑,赚钱去了,回头给你俩买玩的啊。说完钻回了自己的旧屋子,留下两老头大眼瞪小眼,难不成这小子又犯病了?
陈炎一个跃起,直接躺到了火炕上,夏天没有火的坑又凉又硬,让他的身体得到了坚硬的放松,这个时候,柳叶眉也是趁着两个老头子不注意从前门溜走,准备上山报告这件事,陈炎看着柳叶眉没走远,低声叫到,师父,别让我上山,就告诉他们我上班,工作忙,他们要是不懂,你就跟他们解释!
这柳叶眉作为步入现代社会的潮流蛇已经在近两百年目睹了很多,她叹了口气,慢慢的爬离了陈家,朝着她的家里前进。
其实陈炎自己也知道,总不能把上大别山探墓的事说出来,差点把命搭里面的事就更不能说,这事和自己老爹知道后的结果相比,都不是任何事情都比不了的,哪有亲爹不心疼亲儿子的,更何况自己儿子差点没命。所以但凡老爹知道这些事的始末,他的爱就会结束所有东西。所以我的欺骗是一种责任,陈炎只好这么安慰自己。
第二天一早,陈炎就和老爹与老叔说了再见,自己老妈说什么也不来乡下住让老爹也难心,也只好自己马上回去看一看。算上去AH的几天,一年的年假就这么结束了。陈炎摸了摸自己的肋骨,赞叹道,我还真是精壮。
城里离老家不算近,陈炎倒了三班车才回到了市里。从学校毕业后的他选择了和自己专业有点相近的化学编辑这样一个职位,到现在为止也干了不少时间了,虽然微薄的工资勉强够生活,但是却将他的生活重新激活了了一样。陈炎的休假结束让编辑部里多了点人气,一声又一声的招呼让陈炎感觉那过去的三年已经走得很远了。
陈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打开笔记本电脑浏览起了最近的新闻和新的写作素材。没过多久就听见老板办公室里传来一阵一阵的叹息。陈炎所在的公司说实话已经不算小了,发行的各种类型的杂志简直全面的过分,大到国家评论,小到学生杂志样样齐全,而且发行量也不小。可就是老板抠门,三十几个人包括他自己就窝在这么一个写字间里,冬天有人打个喷嚏,除了老板不会第二天感冒,剩下的三十来个人稳定都会流鼻涕。因为老板是有单间的男人。
这么几声叹息让陈炎纳闷了,平时老板就会说,拿回去重写。为什么今天就变了呢。就在纳闷的时候,同志的小郑拿着个茶杯走到这几个人的身边压低了声音说,不知道吧,老板这几天家里遭了变故了,事情不小,给他急的那个样子看见了么。
另一个同事没忍住,顺口就问了一句,什么变故你给八卦一下。
小郑嘿嘿一笑,随即慌张的说道,我也是听见了老板电话里说的,好像他家那老婆子买了个不干净的东西带回家了,惹了一身骚。你们别谈论了,洗洗睡吧。
陈炎在这群同事的咋舌中听了个大概,下巴磕么,听见了就可靠,他瞄了一眼老板的办公室,想了想,准备趁各位同事不注意去问一问老板的事。想到这里,陈炎的眼神回到了电脑屏幕上。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声响了起来,陈炎赶紧走出屋子看了看,竟然是白祖的来电。陈炎接通了电话,听见的第一句话就是,有时间出来,哥给你带SD煎饼回来了。陈炎听完愣了半天,只是默默的说了一句,你这种人怎么能当得成江湖骗子骗人呢,你也没有智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