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虽装聋作哑,别人却不会,也怪李心薇这段时间和李弘文走得过近了,终归还是引起了府里另外几人的注目。 .⒉3TT.
尤其以萧瑾瑜为,眼见临进武举的头几日,李心薇正急得有点像热锅上的蚂蚁,心脏又激动又期待的心情也越不平静的时候,萧瑾瑜估计现了异样。
只要李心薇一到李弘文的园子,她的人必会跟了过来。
若说这只是巧合,李心薇是肯定不会相信的。
萧瑾瑜的眼线何其多,估计早就现了她的行踪诡异,只是想来个压轴出场罢了。这下可好,说是跟李弘文和段氏喝茶,就真的只能喝茶聊天干瞪眼了。
好在李心薇的自我调节能力较强,觉得临上考场前的学子,放一放书本也是好事,还能缓解其紧张的心情,坐在李弘文和段氏面前喝茶的样子,也就稳当多了。
倒是段氏近日很高兴,可能是听说李心薇不让李旭进她的屋,也可能是她最近常来她这边院子走动,总算宽慰了她们母女情份一场。
由此可见,李弘文是真心照顾段氏的,很多事情,都没有让她操心过。
借着萧瑾瑜在场,李心薇和李弘文还配合出了父女之间前所未有的默契,时常以眼神交流感情和意见。
比如,李心薇烦萧瑾瑜烦得厉害了,想让李弘文将她赶走,就会朝他使眼色,或许能得到他一两个安抚的眼神,也或许能得到他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总归,意思大家还是都挺明了的。
萧瑾瑜跟了几日之后,郑月也加入了进来,估计是这厢太热闹了,连近日忙碌的李旭,也不得不来凑这个热闹。
可李心薇心眼现在极小,就见不得李旭和郑月碰面,他一来,她就走,李心薇一走,李旭自然不敢留。就跟玩捉迷藏似的,几人的关系由之前的扑朔迷离越明朗化了。
李旭却以为李心薇是在生他的气,抓了她的手连连问她怎么了,怎么他一去,她就走了!要知道,他可是知道这几日她和萧瑾瑜都能枯坐着而不动声色的。
李心薇就直言道:“我不喜欢郑月看着你的眼神,所以就出来了,正所谓眼不见为净嘛!”她之所以这么说,是觉得既然两人要重新处男女关系,就不能把话再闷着,徒增些烦恼来。
现在她将话明说了,至于怎么做,就看李旭自己了。
李旭听了却很高兴,直将李心薇搂在怀里哄道:“你不说我都注意不到她在看我,因为我的眼里只能看到你!”
这话说得着实受用,李心薇偷偷抿了嘴笑。两人手拉着手回了溪园。
谁知才到溪园,就看到一个人直挺挺的背着他们站在园门口,任轻风拂过他散落在肩头的墨色长,任衣角轻扬,唯那按在腰间剑上的手半分不移。
李心薇一下挣了李旭拉着她的手,喊了声:“尹枫,”人也快步朝他奔了过去。
那人听到喊声,回过头来,不是尹枫又是谁。
李心薇很久没这么高兴过了,直拉了尹枫的手说道:“你回来了,你的伤可是好全了!“
看到尹枫眼里也流露出喜悦,只是再看到她身后的李旭时,便很快恢复了神色。
李心薇知道尹枫在外人面前不爱说话,就要拉了他进屋去问问他的近况,又是怎么从萧子宸手里跑回来的,李旭几步也跟了上来。
李心薇就觉得李旭这个时候太没眼色了,她和尹枫之间有很多话说,他怎么就不能给她留些和人说话的时间。
有了这个想法后,李心薇连带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了,就这么对上了李旭的眼睛,当时就见他楞了一下,之后眼里沉入的是一片漆黑。
李心薇看见那抹黑,心里惊了一下,可很快她就将这点惊吓赶跑了,知道李旭这是生气了,只得松了拉着尹枫的手,直接说道:“我许久不见尹枫了,想和他说说话,你若是忙,就先去忙吧!”
李旭却直接问道:“他不是被皇上的人带走了吗?怎么今日能毫无伤的站在这里?”
李旭是怀疑尹枫今天站在这里的动机,说话,难免也有了这层意思。
李心薇也听出来了,虽然她历来疑心也重,却从来没疑心过尹枫,她觉得她和他的是生死交情,容不得李旭这般置唆。而尹枫不善言,这个腔自然就该她来答,便极袒护的道:“尹枫的本事你是没见过,只要伤好了,皇上的人自然不能奈他如何,回来找我不是早晚的事吗?还是你就见不得我身边有人,又想将他带走?”
这就是李心薇对李旭囚禁了她的人一事,一直怀恨在心,今日找着出口,算是要泄出来了。
更是怪她回来了这么久,李旭还不将怀玉他们还给她。
好不容易才盼星星盼月亮,将尹枫盼了回来,结果李旭还不高兴!
如果现在让她在尹枫和李旭和之间选择,李心薇会很果断的直接选择尹枫。
起初李旭见着尹枫时确实有些吃醋,总觉得两人在一处,不会有好事生,不过现在听了李心薇的话,心也慢慢冷静了下来,退了一步说道:“你们又没有什么秘密,要说什么话大方说就是,我不过进去讨杯茶喝,这让你为难吗?”
若是这么说,李心薇当然也没什么话好说了,只得撇了撇嘴,又重新拉了尹枫进屋说话。
看着两人的背影,李旭的心那是直沉到了谷底。
打从认识李心薇开始,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对男女之间的那点礼仪是守到了爪哇国去的,现在非跟她较这个真,只会对他不利,眼下看她的模样,又正在兴头上,说什么她不但不会听,还会跟他对着来。
不过李旭更明白一个道理,眼前的女人也是绝对纵容不得的,纵容一次就会给他惹一身桃花回来,她受得起,他却受不起。
所以哪怕明知李心薇不高兴,李旭还是跟进了屋里,就要看看她对这个尹枫怀是又是什么心思,竟依赖他至此,胜过了他这个枕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