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鸿天站于临近魔教大殿后方,其方向面临深渊,寂缈的烟云,眉头微皱,细细看着手中的书信。天籁 . ⒉3TT.
吐了一口气,他略显疲惫的揉了揉眉心,现在他算是知道他父亲以往的忙碌从何而来了。曾经的他还曾埋怨父亲陪母亲和妹妹的时间太短了,现在他才真正知道,父亲除了魔教的事物外,所剩余的时间真的都是在陪着他们了。
他不知道曾经的天魔是如何做到一边完美的处理魔教的事物,一边还能保持高的修行度的!
“来人。”沉凝的声音从大殿中响起。
“教主。”大殿外,一人半跪在地听候差遣。
“去叫大小姐来,就说我有事找她。”
“是。”
待其退出,司空鸿天嘴角浮现一丝笑意,低声道:“老吵着要出去玩,这次就随了你的愿,省得你吵得我耳朵都疼了。”
眼神中满满的是宠溺。
……
青山秀水,明亮的天空,欣欣向荣的万物,鸟语花香,正如司空怜月此时的心情一般,全都是活力。
司空怜月终于又再次走出了幽冥山,进入离州。
行走在山间小路,司空怜月如同释放了本性的精灵般,空灵、欢快,自由的呼吸。
在她身后的上官青木和凌寂就被她自动无视了。凌寂一张永远的冰块脸,跟他说什么话,他都只会淡然的点点头或摇摇头,就如同跟木头说话一般。而上官青木倒是很文雅和善的样子,而且还是他哥哥的结义兄弟,但是司空怜月总觉得上官青木这个人有些危险,有一股腐朽的气息,因此他们之间并无过多交际,平日见到了也最多点点头。
其实司空怜月内心深处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或者说不愿承认,她其实是在害怕上官青木。这种害怕如同老鼠害怕猫似的本能。
司空怜月除非必要不会和上官青木说话,而凌寂又是一个话少的人,但是上官青木好像对司空怜月和凌寂两人的是挺有兴趣的,一直细细的为他们介绍一路山的风景名胜和一些他曾经遇到过的奇人异事。就连生病时博览群书的司空怜月也不得不承认,上官青木绝对是一个博学的人,至少在地理典故之上的造诣堪比一代大学者。
不知道上官青木是有意还是无意,司空怜月现他总爱把他和凌寂扯在一起,尤其是在他们一路上应司空怜月要求游玩观赏风景只是有意无意的制造她和凌寂独处的机会,一些悲伤感人的爱情故事也在他的口中娓娓道来。
不论司空怜月是何反应,但是凌寂是一直面无表情的冰块脸,毫无触动。
不过凌寂倒是常常和上官青木请教武学,不论上官青木的故事有多么精彩,也不管司空怜月听得有多么津津有味,只要他有疑问,他就会直接向上官青木提出。
其实司空怜月所不知道的是,在凌寂在幽冥山没有多久,上官青木常常向凌寂讲授武学知识,传授一些武学。可以说,幽冥山中,除了她,凌寂最亲近的人就是上官青木了,比起甩手师父司空明雄,上官青木更像凌寂的师父,凌寂能达到如今的境界,上官青木至少占了其中四分之一的功劳。哪怕凌寂从来都是如寒冰般面容,和任何人说话都是不客气、直接的话语,可是他和上官青木的关系绝非表面上的样子,至少在凌寂而言是这样。
或许上官青木也有自己的打算,但他凌寂在魔教也需要一些支持,利用与被利用是人类永恒的主题,凌寂分得很清楚。
……
此次司空怜月出幽冥山是因为她外祖父八十大寿,特意请司空明雄、司空鸿天、司空怜月三人去观礼。但是司空明雄正闭关到紧要关头,司空鸿天也正有要事,无法前往。但是他老人家八十大寿,司空家不可能不派人前往,哪怕司空怜月的母亲与她父亲的关系并不好。于是司空鸿天就只有让司空怜月代为前往了,让她解释清楚他父子俩不能亲自前往的歉意,还备了一份厚礼。为了妹妹的安全,他特意请了上官青木陪妹妹一同前往。
司空怜月紫自懂事起便明白,母亲与外祖父和舅舅的关系并不好,她随母亲到过几次外祖父家,每次她母亲拜祭过外祖母后,最多呆不过一天,自然就会带她离去。
小时候她不是很懂,但是母亲的不喜欢的人、不喜欢的事自然也是她不喜欢的,因此她对那个看起来有些古板僵硬的外祖父也是表面上的礼貌,根本不会多说几个字;对那个对她还很热情的舅舅也是淡淡施礼而已。自她慢慢成长,她也了解到了,似乎母亲在遇到父亲之前有过娃娃亲,但是母亲不愿意嫁,所以逃婚了;而且,她外祖父似乎还颇有些重男轻女……
随着年龄的增长,心智越来越成熟,她对一些事自然也有了新的理解,对于亲人的理解。
其实在她母亲去世前,她也还是记挂着她父亲的,看起来有些怨恨的言语却是寄托了多少复杂而无奈的感情啊!
司空怜月倔强并且嘴硬心软的性格,就是继承了她母亲。
……
或许是以往与上官青木相处的时候太少了,不知道为什么,凌寂在请教上官青木的时候碰到某些时候,他的脑袋里总会浮现一些莫须有的画面。
一次是意外、两次是巧合,三次四次只怕就是有些不正常了。
凌寂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记忆,以他从来就清明、理智的记忆,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是十年前拜师之时、第二次是司空怜月和小松玩耍的时候,第三次、第四次就是如今和上官青木请教武学的时候。
“不太对劲啊!”凌寂摇晃了一些脑袋,神色变得有些凝重。他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内心深处总是隐隐感觉如今的他似乎缺少了一些什么。
带着一丝探寻的味道,凌寂对上官青木的请教越来越频繁了。上官青木没有任何的不耐烦,始终是那副温和的姿态。而凌寂的脑海却再也没有浮现莫名的画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