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晚上一丝凉风都是享受,十里坡的校场上点燃了火把,所有禁军都坐在地上看着高台上的三个人,云舒拿着一个铁皮桶做成的简单扬声器对着众人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们就不是禁军了!”
此言一出别说是台下的禁军,就是杨威和陶德两人也是一脸的惊讶,云舒的话是什么意思?不是禁军是啥?
“你们不是禁军是啥?大家可定会好奇,我云舒所见过的禁军很多,有殿前司的诸班直,有上四军的捧日军天武卫等等,但是在我眼中他们都不是合格的军人!”
一旁的杨威和陶德几乎同时开口问道:“什么是军人?”
云舒点头道:“问的好,对于军人来说,牺牲当是一种胸怀。. ⒉3TT.因为军人是为战争而生,是为和平而死的人。
军人是“拯黎民于水火,救国家于倒悬”的人,军人是“晓战随金鼓,,宵眠抱玉鞍”的人,军人是“战死疆场,马革裹尸”的人。
选择了军人这个职业,就意味着选择了离牺牲最近的职业,“师出之日,有死之荣,无生之辱”,军队的职业决定了其使命的履行必须是甘于付出鲜血和生命,军人的奉献牺牲是最纯粹的,彻底的,无条件的。你们这些人有这种精神吗?”
云舒的话说的通俗易懂又荡气回肠,台下的禁军齐声喝到:“有!”声音之大振聋聩。
当属云舒轻轻的摇头道:“你们现在说有我是不相信的,只有通过我的训练之后,才能证明你们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军人,让我看看你们和那些在年节时候表演赛龙舟杂耍的禁军有何不同!”
看到台下的众人捏紧拳头的模样云舒笑了笑道:“知道为什么我选中你们吗?官家给了我整整三千人的兵样子,而我只要了你们一千五百人,这说明什么?说明你们和被淘汰的人是不同的!
你们应该早早就听过我的名字,也知道我做的事情,我云舒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所以你们是有能力成为真正的军人!今晚杨指挥和陶虞候打赌,如果说天武卫的人明天比捧日军的人做的好,他们就会加入这个军营成为新军的一份子,所有人都将获得一样的装备,一样的饭菜,一样的训练!现在所有人都是见证者!”
云舒说完就把喇叭递给了杨威,杨威撇着嘴走向前面道:“咱们是殿前司的人,官家的御用班直!咱们是炎宋最牛逼的禁军!现在被人家说是不像军人,连天武卫的人都要和咱们抢了!如果输了你们想想咱们的吃食要和他们分,咱们的军械要和他们用,咱们的训练也要和他们一起,这和抢了咱们的婆娘有什么区别?!我杨威就一句话干!”
“干!干!干!”一千五百名捧日军齐声呐喊。
坐在另一边的天武卫不干了,刚要开骂就听见陶德的大喊:“天武卫的兄弟们,咱们别骂,为啥?因为咱们和人家比不了!人家在训练的时候你们在干嘛?看猴戏!人家才吃苦流汗的时候你们在干啥?你们躲在树下乘凉。
云提举让我们跟着训练你们呢?只有半数不到的兄弟参加。兄弟们现在回头还不晚!之前在这里看守校场没有出头之日,现在机会来了,只要能加入新军你们就算是出头了!这是唯一的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煌煌天威,武卫官家!”
云舒面露微笑的看着双方暗自较劲的模样,这才像是军队。
陶德苦笑道:“这块磨刀石我做了,云提举的手段高明!”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什么磨刀石?你们天武卫没有得到好处?”杨威眼睛一番露出一个大大白眼仁。
“云提举的话还算数吗?”
杨威噌的一下跳起来道:“陶德你别太过分了!新军可是经过严格挑选的,哪能说进就进?!再说官家只给了两千人的名额,你这么多人……”
“算数!”云舒的话打断了杨威的飙:“只要你天武卫的人能做到和新军一样的程度,我就奏请官家!”
“云哥儿你!”
“杨威你看见了吗?这些天武卫的精气神已经活过来了!”云舒见到杨威欲言又止的模样笑道:“体检标准依然不会变,天武卫的人依然要经过体检才能加入新军,不达标的不会要!”
陶德奇怪的问道:“啥是体检?”
杨威幸灾乐祸的把云舒在殿前司的体检过程详细的讲给陶德:“怎么样,你着三千人有多少能进入新军?”
陶德苦笑道:“这是点兵还是买肉?”
杨威和云舒痛快的哈哈大笑。
这一夜除了没心没肺的云舒以外,其他人都没睡好,所有人都在研究一个问题,如何把被子叠成豆腐块!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云舒就被杨威和陶德拉到校场上,所有的禁军都把被子放在面前,只等开始的命令了,云舒点了点头道:“开始!”
随着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埋头叠被子,最后的结果是天武卫的人赢了!
面对他们的欢呼,杨威铁青这脸道:“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天武卫有聪明人,老陶谁给你想出这个注意的?让他过来我见见!”
陶德和杨威同时问道:“什么注意?”一个好奇,一个忐忑。
“就是用水打湿被子啊!你别说不知道。”
炎宋的被子多时布棉被,只要有耐性很容易叠成豆腐块,云舒观察到,新军多时把棉被压实然后再叠被子,天武卫也是如此,但是他们的被子每一个都能形成直角一模一样,这就有问题的,当云舒看到被子的颜色深浅不一的时候就知道他们用水了,这是后世新兵的管用伎俩。
陶德用力的捏了捏拳头道:“是我出的主意,云提举……”
“你想岔了,我不是要处罚这个士兵,我只是想见见他,你们不觉的他的脑子很好用吗?”
陶德赶紧说道:“是,是蒋峰的脑子转的很快。我这就把他叫来。”听到云舒这样说陶德放下心来,赶紧去叫人。
“云哥儿他们使诈!”杨威看着离去的陶德不服的说道。
“没有,他们这是灵活,军中就是需要这样的人,但是他不能破坏整只军队的统一性。这就是我要见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