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见呼救声,立刻匆匆赶来,发现只是虚惊一场,也就没怎么询问。穆老夫人没陆心庭会来的这么早,赶紧招呼陆心庭吃晨食。
戚流年不想让鬓发如霜的外祖母内心抑郁,于是将千方百计的逗人开心。不一会儿,笑声欢快满堂。
穆宁雪、郝衷倾分别一前一后的进了客堂。陆心庭一眼就认出郝衷倾来,不过也没说什么。
清晨,幽兰随风而舞,太阳撒下密密的金线,温暖又舒服。
戚行云起床清理完毕后,踏入书房门槛至今未出书房门。待到戚行云从书房疲倦的出来后,穆老夫人留下穆宁雪独自回了穆府,夜也悄然降临来。
戚流年从陆府出来后,突然想起令牌的事,于是赶紧让穆宁雪去送还令牌。
一个时辰后,穆宁雪怒气冲冲的踏进客堂门槛。众人见了各自问候了些。琴儿见穆宁雪心情好些了,赶紧乘饭端给穆宁雪,却不料穆宁雪气的饭都吃不下。
晚饭过后,戚流年在闺房内静静的听着穆宁雪叨叨言语。穆宁雪说完后,戚流年赶紧为她斟茶,轻轻笑着安慰了她几句。
戚流年为了让身子更好的痊愈,三个月之内都静静呆在府里。
夜晚让琴儿准备草药水泡脚,白天就让仆人们不断从闹市里买来大量信鸽来养。鸽子飞的到处都是,闹得府里仆人苦不堪言。
买鸽子容易训养鸽子难。时不时府里的仆人来告诉戚流年,鸽子飞走了,鸽子死了,鸽子养的越久病的越厉害。最后只剩下两只,整天往秋千上飞。
戚流年偶尔将藏在玉枕下面的青簪子拿出来瞧看,没瞧出个所以然来,也就不管不顾了。
戚流年遇见新鲜事物淡然无比,若是以前肯定一定要弄个所以然来。重生次数多了,果然不是件好事。
三月已过,春去夏又至,差几十天就要入秋。眼看着十七岁也要来临,戚流年愁更上一筹。
夜晚,平日里整日缠着戚流年的穆宁雪已然回府,所以也空荡了不少。戚流年倍感无聊,将玉枕下的青簪疑惑的拿起。
戚流年仔细的打量着那只青簪,试着用修为控制。修为所转化的气体与青簪无形的交融。青簪快速的变成青剑,剑很轻,轻的如同簪子的重量。
师傅修为很高,但师傅在剑拔弩张之时,并未用修为来保命。难道是身不由己?恐怕是这样的。师傅虽活的孤寂,但从未想过死。也许?
戚流年一边想着一边嘀咕:“每次进那片梅林时我的修为就死气沉沉,今晚就去梅林试试。如果依旧重蹈覆辙,说明梅林有能抑制修为的东西。就像青簪被石壁抑制的带不走般,唯有先找出抑制之物才行。”
戚流年见戚府的仆人早已全部睡下,快速换上黑衣,悄悄打开房门,运用轻功踏墙而去。
光秃秃的梅林依旧很静,沉睡的乌鸦发现了戚流年的到来,赶紧一阵乱飞,然后发出凄厉的叫声。
似镰的月撒下银色的月光,透过斑驳的梅影,便能清楚的看见一位黑衣人。戚流年见后心中一颤,不过走近后才发现是熟人。
木决然淡淡的道:“若不是你娘杀人如麻,我师傅就不会死,我也不会用蛊虫来控制你。”
“我不知道你说的她是谁,但我知道杀死你故人的人是我不是我娘。师傅是师傅,我娘是我娘。我不恨师傅,也不恨你。你可以忘记过去重新活着,我可以帮你。”戚流年听出来木决然的悲痛,同样也淡淡的和木决然说话。
木决然被戚流年的淡然的言语所激怒,凶狠的扼住戚流年的喉咙,道:“若是陆心庭我将杀死,你也能这般的淡然?你说的倒是轻松,你做的到么?”
“我……做不到,你先……放手。”戚流年脸被憋的通红,艰难的劝说道。
木决然见状缓缓将手松开,问:“蛊虫侵蚀之痛还受的住么?这么晚不睡莫非你的师傅留有遗物给你?你知晓你师傅的来历吗?”
“蛊虫侵蚀之痛自然是难以忍受,不过师傅也许真会留下遗物给我,师傅的来历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戚流年悄悄运用修为,发现又没有反应,心中的猜测变得笃定。
木决然折断梅枝,嗤之以鼻的说:“你那杀人如麻的师傅倒是对你挺好,人死如灯灭,即使知道你师傅的来历也没用。”
“几月前,苏家二小姐在翡翠阁楼里认出了我。几日前,苏家二小姐来戚府让我为她杀个人。”
“当初就是因为你的妇人之仁留下了那女子的性命,你跟我说这些无非是想让我替你杀死苏家二小姐。我可以替你杀死苏家二小姐,但你记住你欠我的人情日后是要还的。”木决然冷笑一声,麻木不仁的说着。
舍与得常常并进,他若是替我解决祸害,我自然不会言而无信。再者,苏家二小姐一死,他短时间内也没时间来对付我。
戚流年心中豁然起来,嫣然一笑,道:“若是你杀死苏家二小姐,日后我们就是生死搭档。你的生助长我的生,所以我也会助你。你的死也能加速我的死,所以我不会害你。”
杀死苏家二小姐这样的女子简直易如反掌,戚流年身为戚家嫡女自然不好露面。
木决然心中琢磨一通后,又想起了从前的往事来,凶狠的道:“我追杀你师傅是个极为漫长的过程,若非你师傅将修为全部传入你体内,我也不可能轻而易举的杀死你师傅。”
这一次,师傅根本没有将修为传给我。那么梅林一定有抑制师傅修为的东西,墓冢里的石壁早已被娘毁坏,难道这里也有一样的石壁?
“我要去小木屋看看,你也一同跟我来吧。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东西,想必你与我一样好奇。”
木决然与戚流年并行,一同推开门扉。木屋没蜘蛛网密布,灰尘也是层层相叠。戚流年将侧室打开,木决然也随后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