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前我有在吉林那面见过鬼胎,还和他交过手”听到秦广王说到此处,一直站在李香茅身后的卫平安不由得小心嘟囔了一句。
尽管声音不大,但还是被一旁的林颂芝听到,继而小声的向他问道:“你真的和鬼胎交手了?没有伤到吧。”
“当时他只有上半身凝聚,下半身还是一团黑气,哪里会是我的对手”说到此,卫平安不由得洋洋得意起来。
“那次还不是你运气好,不然的话,你这条小命还能留到现在?”一旁的李香茅闻言,一盆冷水浇了过来,浇灭了他的得意气焰。说完,李香茅出言问向秦广王,“大人,现在可有鬼胎的下落?”
“据回报鬼胎半月前有在南宁出现,现在已不知所踪”秦广王开口说道:“未免鬼胎修成实体,需尽早将他扼杀。本王和鬼判商讨后决定,派人借体还阳。一方面找出藏匿于阳间的鬼胎,设法将他除掉。另一方面,则是探寻一下神秘邪士的踪迹,助阴阳两界共同度过这场劫难。”
“那大人心中可有人选?”毕节开口问道。
“暂时还没有”秦广王摇了摇头,“不过鬼判倒是给本王提了个人选,只是不知是否妥当?正巧他现在也在殿中,不如把他叫出来,诸位看看此人是否合适?”
众人一听,纷纷交头接耳猜测鬼判所提之人究竟是谁。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鬼判站起身来,冲完全没事人一样的卫平安招了招手,示意他走上前来。
一脸懵逼状的卫平安,在李香茅的示意下走了过去。先是冲秦广王和鬼判分别鞠了一躬,随后便一动不动的站在鬼判身侧。
“想必之前大家也都认识他了,在这我也就不在啰嗦”鬼判说道,“平安拜入香茅妹子门下不过半年光景,除了在座各位,基本无人相识。况且他尚未修成鬼体,体内鬼气稀薄。借由阳体阻断,轻易不会被察觉,从而更方便行事。何况现今阳间发展迅猛,许多东西我们都无从下手,派他前往最为合适不过。”
鬼判刚刚说完,李香茅便迫不及待的出言辩解,“两位大人,小徒平安跟我修行不过半载,就连最浅显的鬼术阴法都没学会,怎能堪此重任。”
“是啊,大人”这时一旁的毕节也挺身进言,“此时毕竟事关重大,还是从长计议为妙。”
毕节说完,有不少人随声附和,纷纷表示毕节此话有理,卫平安难以担此重任,还是另觅他人。
鬼判似乎并没有把毕节等人之言放在心上,而是一味的看向李香茅,说道:“我知香茅妹子心疼平安,不愿让他涉险。不过年轻人就该多让他出去闯荡,总是圈在背后又能有什么出息。此事虽然危险重重,但你也别顾虑太多。我会派一鬼差与他一同还阳,彼此照顾护他周全。况且此事如能成功,也是功德一件,对他的将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香茅妹子你可要三思而定,切不可让他错失这一良机。”
鬼判说完便不再多言,让卫平安回去后,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若是应下,李香茅实在不愿卫平安以身犯险。若是不应,又不愿让他错失这份机缘。李香茅思来想去后说道:“此事一时半刻我不能给大人回复,还是等我问过小徒的意愿再行定夺。”
“如此也好”这时秦广王出言说道:“时辰不早了,各自散去吧。黄河十三位河神留一下,本王还有些事情要交代。”
“是”众人纷纷应诺,各自起身结伴而出,单只留下管理黄河的十三位河神。
李香茅本打算在阴间多留几日,探望几位多年老友。可现在为了鬼判大人的几句话,全然失了兴致,跟毕节等人寒暄了几句后,便拽着卫平安经由她开辟的便捷通道,直接回到了八达岭。
一进土地庙,李香茅便让卫平安回屋打坐练气,自己则和吴二奶奶商讨了起来。
卫平安知道他俩定是在商量该不该听从鬼判大人的安排,借体还阳,好去寻觅鬼胎和他背后的神秘邪士。虽然知道此事凶险难料,但卫平安的心里更倾向于接受鬼判的安排。只是李香茅似乎很不情愿如此,甚至可以说是坚决抵制。
不过管他呢,此事究竟会如何,根本不是他这个正主能够左右。只要李香茅一日不吐口,鬼判就休想从她手里把卫平安强抢过去。
回到屋子后,卫平安并没有安心打坐,而是把之前收到的礼物通通掏了出来。依照李香茅传给他的口诀,让这些被缩小成只有花生粒大小的礼物回复原状,仔细的挑选起来。
卫平安正挑选的兴起,翠儿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说是李香茅让他过去一趟,说有事要问他。
卫平安闻言便知她定是和吴二奶奶商量出了个结果,好让自己过去谈谈想法。
卫平安随口应了一声,从面前的这堆礼物里挑出一件,借花献佛送给了翠儿。反正他收了这么多,不差这一件。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有礼大家一起收,有福大家一起享。
离开屋子来到中堂,李香茅和吴二奶奶分坐两侧,一个表情严肃,一个则面露笑容,看的卫平安心里突然一紧,一个劲的直犯嘀咕。
吴二奶奶见他出来,忙招呼他坐到近前,开口问道:“你师父刚才已经把事情的都跟我说了。平安,你是怎么想的,跟我说说看。”
“一切都由师父做主”卫平安挠了挠脸颊说道,“若是师父愿意,平安自当义无反顾。若是师父拒绝,平安也无话可说。毕竟兹事体大,平安也恐无力承担。”
“这小子出去没几个月,倒学的说话滴水不漏”吴二奶奶闻言十分不悦,一巴掌拍了过去,“别估计你师父,老老实实把心里话说出来,一切有我给你做主。”
“其实……其实,我挺想帮忙的”卫平安一边瞄着李香茅的脸色,一边吞吞吐吐的说出了心里的想法。“我不管什么功德不功德,鬼胎毕竟是在我的眼皮底下降世。我有责任,也有义务将它扼杀。虽然我知道我能力不足,去了也不过是个炮灰。但我相信只要我加倍努力,不肯放弃,总会有一天我会成长起来,独当一面。”后面这几句话,明显是说给李香茅听的。虽然有讨好的嫌疑,但看李香茅的表情似乎很受用,严肃的神情已经不见,转而变成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