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从何而来?”皇帝目光灼灼的盯着端木暻。
“回皇上,是草民的精血所化。”端木暻不卑不亢的说道。
“你可知欺瞒朕的下场?”皇上语气沉稳淡定但很威严,使人心中产生丝丝敬畏。
“回皇上,草民自是不敢欺瞒于陛下。”端木暻不紧不慢的说道,表情从容镇定。
“好,那便就等你好了之后,再与我变一下这个戏法。”
“回皇上,草民虽因伤不能化出这命火,但是草民的师傅玄虚道长却是可以。”端木暻缓缓的说道,表情依旧从容,但握在袖中的手却沾满了汗水。成败在此一举。
“嗯,退下吧。”皇上看了看端木暻,便闭上了眼,像是在想些什么。
“是,草民告退。”端木暻便退回到南元王身后直直的站着。
“二哥,我想到竹林里走一走。”端木言朝子佩轻声耳语了些什么,便来到了端木暻身旁,拉了拉他的衣袖,轻声说道。
“嗯。”两人便悄悄退出了大厅。
竹林中微风习习,竹叶哗哗的哼着小曲,端木暻闭上眼享受着这柔和的风,轻嗅这淡淡的竹叶味,缓缓的问道:“小妹,想要同我说什么?”
“二哥这般做,不怕引火**吗?此番皇上回宫定会派人去探查的。再者,欺君之罪,可是株连九族。”端木言摘下一片竹叶,放在鼻边,轻轻的嗅着,一股竹叶特有的清甜从竹叶中传来。
“小妹,二哥自有安排,小妹不必担忧。”
“可是,二哥,……”端木暻的障眼法,看似神奇,其实也只不过是在手上抹了一层特殊的保护油,然后在涂上燃点极低的白磷罢了。只不过这是西域秘法,中原不曾见过罢了。
“小妹,没有什么可是,看看我这满身的疤痕。”端木暻打断端木言的话,撩起了袖子,掩在袖下的胳膊满是鞭痕,有些还没有结疤,正往外慢慢的渗着血。
“二哥,这怀化将军欺人太甚。”端木言知道二哥或许会在将军府中吃些苦头,但有着端家,所以没有想到会这般严重。
“哼,小妹,不必担忧。我会把别人欠我的,一一寻回来的。况且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会这般做的。”端木暻定定的看着远方,眼神像是淬了毒一般阴冷。其实玄虚道长这步棋他早就布好,只不过没有想这么快用而已。但是人都欺辱到门上来了,不给些回礼也太不礼貌了,不是吗?
“即是如此,那小妹便不在多说什么。”既然二哥有把握不会牵连到端家,那自己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况且大哥这次做的并不是十分的隐秘,仔细探查,二哥定会发现他糟的这场罪,是大哥的手笔。其实看他们虎狼相斗,不是也挺有意思的吗?
“小妹,做他人刀俎下的鱼肉,只会任人宰割,你我二人若是联手……”
“二哥,你看我的手漂亮吗?”端木暻还没说完,端木言便将自己如玉般的手伸到了端木言的眼前。
“纤纤软玉削春葱,长在香罗翠袖中。小妹的手自是纤细柔美。”端木暻不明所以的夸赞道。
“所以啊,这么漂亮的手,我自然要好好保护着,若是沾了血腥,便不美了。”端木言将手放在眼上,仰着头,透过指缝,看着耀眼的阳光。
“哼,小妹也太过天真了。……”端木暻还没说完便听到不远处一声轻微的“轰隆”声。
“怎么回事?”二人便朝发出声响的地方走去。
“二哥,这是我的私人小厨房,可能是子佩在做些什么。所幸这里离大厅还有些距离,不会惊扰了皇上。”端木言松了一口气说道。
“小姐。”子佩从厨房里跑了出来,脸上黑黑的,看着端木言委屈的撇着嘴。
“子佩,你怎么样?”端木言看着眼前这个满脸黑灰的子佩,担忧的问道。
“我没什么事。”子佩摸了摸身上,说道。
“子佩,你这是在做什么?怎么成了这般模样?”端木暻有些好笑的看着子佩问道。
“回二少爷的话,子佩只不过是想给小姐做些点心,谁知道刚生完火,一不小心便把一碗面粉打到了火里,然后就这样了。”子佩委屈的说道。
“还好只是一碗面粉,若是再多些,那你这条小命就没了。”子佩拿出手绢,擦起了子佩的脸,有些庆幸的说道。
“怎么会呢?不过就是些面粉,小姐净唬人。”子佩嘟着嘴说道。
“你这小丫头,这大量的面粉同火相遇,威力不下于弹药的。”端木言狠狠的点了点子佩的头好笑的说道。
“诶呀,小姐疼。”子佩唔着头说道,随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信誓旦旦的说“奴婢再也不碰那面粉了。”
“小妹,若是无事,便让子佩回去梳洗一下吧,咱们还是早些回大厅的好。”端木暻若有所思看着这主仆二人,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愉悦的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