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降仍然还是呆呆的。
“呦,陆师兄,原来你在来极天门之前就已经开始修行啦?你瞒得好紧,我还以为你与我一样,都是完全没有开始修行的呢。”吴闻也冒出头来,兴冲冲地绕着陆天降转了三转。
单双灵脉之人,想要突破到纳气境,都需要修行好多年才行,吴闻想不到陆天降是修行一夜便突破了,就以为他是在来极天门之前已经修行了许多年。
陆天降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现在是纳气境前期的修士了?!这怎么可能呢……
他心中疑惑不已,因此没有开口说话,但是落在吴闻与赵普眼里,就是他默认了的意思。
“太好了,既然你已经是纳气境,这劈灵柴的任务,你就全然不会有问题的啦!”吴闻放心地说道。
赵普也说了几句话,无非就是恭喜并勉力陆天降的话。
但陆天降还是呆呆的,没有任何反应。
赵普与吴闻疑惑地对视一眼。片刻后,他们像是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陆师兄,你不会是还不知道你已经突破了这件事吧?”吴闻鄙夷地问道。
这次陆天降终于有了反应,他苦笑道:“我的确是在赵师兄告诉我这件事情的时候才知道的。赵师兄,对于突破这件事,我全然没有半分察觉,您真的没有看错吗?”
“自然是没有看错的。”赵普拍了拍陆天降的肩膀,鼓励地说道:“师弟,你确实已经是纳气境前期的修士啦,恭喜你!”
陆天降终于喜笑颜开,道:“我说怎么今天一早起来后,就感到耳聪目明、神清气爽,原来是这么回事!”
赵普与吴闻对于陆天降没有发现自己突破的事情没有多想。在他们看来,陆天降是单灵脉,天资有些驽钝,反应迟钝一些并不令人惊讶。
他们却不知道,陆天降并不是因天资驽钝而没发现自己突破的事情,恰恰相反,而是因为天资实在太卓越,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真是好运啊,已经成为真正的修士啦。可是我还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年呢。”吴闻替陆天降高兴完了后,又不无嫉妒地说道。
赵普和吴闻与陆天降说了一会儿话便要离开,赵普是有自己的工作要忙,而吴闻则是受了刺激,想要赶快回去修行。
临走前,赵普才想起来他忘了一件事情。他拿出两柄宝剑,分别递给陆天降与吴闻。
“这是咱们极天门统一使用的宝剑,门内每个弟子都有,你们拿着吧。”赵普说道,“按理说,这宝剑应在你们刚入门时,就与本门功法一起给你们。但是先前库房那边一直没有送来,因此现在才发给你们。”
陆天降将宝剑拿在手中,只觉得入手微沉,黑皮剑鞘摸着很有质感。他将宝剑拔出剑鞘,就见剑身光滑、剑刃锋利,一看就知是把好剑。只是这材质与他从前所见的宝剑都不同,应是修仙世界才有的一种坚硬金属。
“咦,这剑柄上有一个‘赤’字!”吴闻惊喜地大声说道。
难道这“赤”字有什么好的含义吗?陆天降见到吴闻这么高兴,有些不明所以。
“这是法器啊!”吴闻激动地说道,“我极天门果真不愧是第一仙门,给门下弟子发放的宝剑竟然是‘赤’级的法器!”
陆天降这才恍然了悟。他手握着宝剑,心中也高兴了起来。这把宝剑,是他人生中的第一件法器。
“不错,这是一件‘赤’级法器,你们可要好好使用它。”赵普道。
法器共分为七个等级,以彩虹的颜色划分,从劣到优分别为赤、橙、黄、绿、青、蓝、紫。
要说这法器,原本并没有明确的等级划分。如今使用的等级划分方法,还是天下第一炼器世家、彩虹岛叶家定下的。
叶家于十万年前崛起,成为了这天下间第一大炼器世家。最初,这以彩虹颜色标记法器等级,只是彩虹岛叶家自己的方法,但是后来叶家炼出的法器几乎垄断了整个人族的修仙世界,因此叶家制定的法器等级划分方法,就渐渐为天下所通用。
因新得到了一把好剑,在赵普与吴闻离开后,陆天降忍不住立即用这把剑舞了一遍他师父改编版的《无上剑法》。
“唰唰……”
剑锋凌厉,剑势恢宏。
剑招结束后,陆天降定定站立半响,双眼微闭,脑中不断体会着方才舞剑时的感受。
这一套剑法,他从小练到大,自打会走路起就开始学,可以说已经是练得炉火纯青。然而,刚才他舞剑时,产生了一种以前从未感受到的感觉。
他感到有一股强劲的能量,在他体内流动,随着他的剑招而游走。这股能量,令他的剑法更加凌厉,剑招更加有力量。
联系到他如今纳气境前期的修为,他不难猜出这股能量是什么。
这股能量就是他体内的灵力!
陆天降静静回想体会着方才这灵力流动游走的感觉。他有一种感觉,他能轻易地控制住这股灵力。
又过了片刻,陆天降骤然睁眼,使了一个劈剑式。他手中宝剑从上向下一劈,一股灵力便顺着他的手臂流入宝剑,随着宝剑的剑锋一劈而下,形成了削铁如泥的剑风!
剑风!
陆天降就这样轻易地掌握住了体内的灵力,就这样轻易地使出了剑风!
陆天降面上平静无波,只有眼中有着淡淡的欣喜。
他曾见过灵草堂中两名三等弟子对练剑招,也见过膳食堂内李木子与敬和的生死搏斗,更是直接面对过李木子杀气逼人的剑风,因此他已经知道了,普通人的剑法与修仙者的剑法,有一个非常大的不同点,就是修仙者的剑招中带着剑风。
这剑风无形无色,却是凌厉无比,既能加强剑招的杀伤力,又能扩大攻击范围,对于在普通人世界长大的陆天降而言,端的是既强大又神妙无比。
而现在,他也能释放剑风了,他心中不禁欣喜起来。但这样的欣喜只是淡淡的,并没有让他多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