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面了,滕狂兄。”
冯城举起桌上的茶杯,小饮一口,举起来对着滕狂说道,像是在庆贺。
没错,破门而入闯进来的人正是形意门未来钦定的门主,生死血狼军军主,在永安郡城被冯城一箭逼走数万铁骑的滕狂!
“你早知道我要过来?”
滕狂一双如老虎般凶霸恶狠的眼睛盯着冯城,恨不得立刻就把冯城活吞下去。
“你来这里肯定是因为莫闻声遣手下告诉你的,而给莫闻声出主意让把我在大延山的消息告诉你的人是我给他出的主意。不过我没有想到你居然已经晋升为虚境了。”
是的,距离永安郡城钱冯城与滕狂第一次相见不过过去不到十日的时间,滕狂已然已经踏过了虚境那道门槛,成为了一名虚境强者。二十二岁的虚境,这天赋比之当年形意圣祖滕青山也相差无几了。
“弄的真复杂,不过我只有一句想说的,你今天一定会死的非常非常惨。”
滕狂扭动脖子,发出“咯嘣”的声音。
“听说你的飞刀术只能对付先天以下的武者。”
滕狂狞笑着大踏步走过来。
“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冯城叹了一口气,手指再从怀里夹出了一颗魔晶出来,将黑浊手弩举起来对准了滕狂。魔晶进入了黑浊手弩的能量卧槽之内,开始为整个黑浊手弩冲能,黑色的如同水银一般的丝线开始在弩身上流动。
剧烈的,直面死亡的恐惧暂时令滕狂停下了脚步。
“你只有一次射击的机会。”
滕狂说着,又从他身后冲出了四道人影,全部都是虚境强者!
“你只有射出一发弩箭的时间,你可以杀了我,但是其余的人一定会讲你剁成碎肉喂狗。”
“那你是打算和我换命喽。”
冯城用黑浊手弩死死的锁定了滕狂。
大延山上空。
薛千瑞快要死了,他被黄良平一刀斩下了右胳膊,献血不住的喷洒,生命气息开始减弱。但是腾家庄内的四位洞虚依旧没有出现,仿佛天空中发生的一切都和他们没有关系一样。那位传说中已经晋升为洞虚巅峰的形意门太上大长老孟路童,只是露出着自己的气息昭示着存在,却一点都没有出腾家庄救薛千瑞的想法。
诸葛蒙尘等人的脸上都已经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孟路童这个老家伙,还真能沉得住气,难道他形意门的洞虚就这么不值钱,死一两个无所谓?”
裴泰和眉头深深皱起,
“难道今天孟路童一日不出来,我们就一日在这里守着吗。”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孟路童不出来,我们就屠杀在大延山的所有形意门弟子,将他的徒子徒孙杀光了,看他还出不出来。”
黄良平在砍断薛千瑞的一只胳膊之后,整个人脸上布满了戾气,恶狠阴险的出了这个主意。
“不可。”
诸葛蒙尘直接否决了这个主意。
“虚境之上的强者向来不对虚境之下的普通敌人出手,这是九州上大家默认依旧的规矩。如果我们屠杀形意门的普通弟子,孟路童依旧能忍住不出腾家庄的话,等大我们无功而返,形意门的虚境,洞虚强者就会在孟路童的带领下疯狂的报复我们。到时候,哪个门派能挡得住一位已经毫无顾忌的洞虚巅峰的报复?”
“哼。”
黄良平冷哼一声,
“诸葛老兄你可想好,今日若不能杀了孟路童,等到我们其他人回去之后,你的归元宗可是要面临灭派之灾的。”
“唉。”
诸葛蒙尘长叹一声,不再言语,只是在心里默默的想着。昔日玄祖诸葛元洪的时代,当时的归元宗只不过是蜗居扬州的一个小派,在面对强大的青湖岛的入侵,险些覆灭的危机情况下,是形意门的形意圣祖滕青山从端木大陆踏入虚境而回,救下了归元宗。这次,却不知道谁能又救归元宗一次。
随意楼内
冯城话滕狂两人对峙着,肃杀的气息令周围的空气都在燥热。
滕冠玉毫不在意的坐在他父亲腾羽凡的尸体前面,自酌自饮仿佛在不同的世界里一样。
“看来你没唬住我,滕狂兄,该说正事了吧。如果再拖的久点,说不定天上那四位洞虚就会发现你已经出了滕家庄。你现在可是虚境武者,对你出手可不违反九州大陆上虚境之上不得对虚境之下出手的规矩。到时候他们拿你做威胁,不知道孟路童长老会不会被逼出滕家庄。”
冯城微笑着对着滕狂说道,一副早已预料到滕狂这次过来并不是为了报复自己的神情。
确实,如果滕狂仅仅是为了报复冯城,绝对不会冒着自己可能被四大派的人活捉,从而迫使孟路童出滕家庄。
“我们太上大长老想要见你。”
滕狂终于说出了自己冒着极大危险此行前来的真正目的。
“好!”
冯城收起了黑浊手弩,一点也不担心滕狂趁机发难。
“我跟你们去一趟滕家庄。”
面色难看的滕狂也收起了剑,转身向外走去,一点也没有和冯城多废话的意思。
冯城耸耸肩,跟了上去。
天空之上,薛千瑞终于死了,流血过多,精疲力竭,在苦苦等不到来自滕家庄的援兵的情况之下,选择了自绝经脉,自尽于长空。
诸葛蒙尘等四位洞虚强者脸色难看的御空飞行,要遥望着滕家庄方向。
孟路童不出来,他们也不敢进去,就这么隔空气势对峙。
冯城跟着滕狂在大延山内隐蔽的行走着,去往那大延山最高处山峰上建立的滕家庄。
而与此同时,滕冠玉也已经在返回藤家大宅的路上,沿途已经通告家主藤羽凡已经被归元宗潜伏进来的虚境暗害,要求各处滕家人集合,相商报仇一事。
滕家庄山脚下,原本形意门旧山门门前,一座高大的石碑映入了冯城的眼前。
石碑上面刻画着“重行轻意”四个大字。
冯城在见到这四个大字的第一眼,就感觉到一股极有意境玄奥之感铺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