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这两天小外甥女一直在我家,根本没时间碰电脑,今天先更2000字,大家先看着吧~)
约德维右手放在剑柄上,摆出战斗警戒的姿势,向前走去。郎费罗背对着他,也打起精神,一步一步慢慢往后退。
郎费罗停下脚步,静立了片刻,一闪身挡在了约德维的面前,手中的匕首也准确无误地向前伸出,架在了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精灵脖子上。
哈格轻轻将颈边的刀刃拨开,微笑道:“你们好,人类。”
郎费罗将抓着匕首的手收回放在胸前,警惕地看着哈格。约德维也拔出长剑,横在身前。
哈格却将手中的法杖支在地上,不紧不慢地整理了下自己长袍的下摆,把走廊边架子上的花瓶拿下来放在地上,一屁股坐在了架子上。他伸手做出邀请的姿势:“别紧张,人类,我们来聊聊天吧。”看到约德维和郎费罗还保持着战斗姿态,哈格又笑了,道:“虽然我猜不透你们那个黑暗法师的来历,但请原谅我说句失礼的话,没猜错的话,你们是伦纳德家的继承人和他的仆从吧。据我所知,伦纳德家的继承人仅仅是一个五阶骑士,而他的仆从,也只是一个不甚厉害的刺客。你们脸上不用露出那种吃惊的表情,要知道,像我这样活了太久的人,基本上对大陆上所有的事情都了如指掌。跟年龄相对的,我也有你们无法想象的深不可测的力量,至少在瞬息之间取你们性命并不是什么难题。”
约德维和郎费罗对视一眼,知道对方说的是实情。如果哈格真的想置他们于死地,刚才出现的时候已经动手了。郎费罗只是凭借自己的直觉,才能在第一时间将匕首架在哈格的脖子上。如果真要打起来的话,别说再重现刚才的举动,恐怕连近身都不那么容易。要知道,法师最擅长的让人永远无法靠近自己。虽然具体是怎么办到的,约德维并不很清楚,但自从维妮加入冒险小队后,他们晚上就不用安排别人守夜了,因为维妮会用魔法在他们周围架立一个透明的屏障,野兽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靠近。
如果奥克托薇儿能听到约德维心里的这番想法一定会很欣慰,因为他终于意识到,对于法师来说,骑士和野兽没什么区别,都不会用大脑,只会用蛮力。
安道尔的周身被风所环绕,皮特曼还被水捆绑着,整个人被安道尔用风系魔法浮在半空中。由于被捆住动弹不得的原因,皮特曼很痛苦,他忍不住喊道:“维妮,你就不能快点把我从这个像捆住的螃蟹一样的状态中解救出来么?”
奥克托薇儿头也不抬:“还能说话,说明你现在的状态还不错,那就再被捆一会儿吧!”
安道尔暗暗收紧皮特曼周身的水流,皮特曼觉得自己要被勒断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不停用眼神想要暗示奥克托薇儿。但由于奥克托薇儿没有抬头,所以皮特曼的求救信号,她一点也没有接收到。
安道尔冷笑道:“让我看看,你打算怎么从我手里救走这个小盗贼?”他刻意收紧捆在皮特曼身上的水流,换来皮特曼一阵痛苦的**声。
奥克托薇儿也笑,但笑意未达眼底:“就用你看到的方法。”她握着法杖的手暗暗缩紧,嘴里低声念着咒语,猛然高举法杖大喊一声:“割裂吧!”安道尔只觉得突然间无法感觉到自己使用的水系魔法,紧跟着就看到皮特曼完好无损地站在奥克托薇儿身边,脸上有和自己一样的惊诧和难以置信。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在卡里塔奥图,我自认对于水元素的掌控没人可以超越我,你竟然能从我手中将人救走!”他愤怒地试图使用魔法攻击奥克托薇儿,但却发现自己一个水系魔法都使不出来,只能换成风系魔法,将风刃一个一个地向奥克托薇儿丢过去。
奥克托薇儿只是淡淡笑着,嘲弄般地伸手撑起一个水系结界,道:“没什么,只是切断了你与水元素的感知。”她淡然地看着安道尔,接着道:“不用再白费力气,你知道你已经没有胜算了。”
安道尔手中快速挥舞的法杖渐渐慢了下来,最终无力地停下,他颓然地坐在地上,问道:“至少让我知道我败在谁的手上。”
奥克托薇儿不被人察觉地瞟了一眼皮特曼,看到对方还处于被解救后的懵懂状态,才道:“对元素有这样掌控能力的人,还有谁呢?”
安道尔疑惑地皱起眉,但片刻又恍然大悟:“是你!竟然是你!输在你手里,我心服口服。可是你不是已经……怎么又披上了黑袍?”
没有人回答他,他的视线里已经空无一人。安道尔站起身,惊喜地发现自己又可以感觉到空气中那些蠢蠢欲动的水元素。他叹口气:“陛下,请恕臣无能,公主殿下注定要被带走了。即使我活了那么久,也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力量啊。”
“你们是我在卡里塔奥图第二次见到人类。”哈格微微仰起头,似乎陷入了遥远的回忆:“第一次,就是公主殿下的母亲。”
“那个时候,国王陛下还只是王子殿下,遵循老陛下的指示,去卡里塔奥图之外游历。我不知道他是在哪里,在什么情况下遇到了夫人,请原谅我这样称呼她,因为直到现在,她始终没有正式的封号。总之,他带回来一个人类。
老陛下异常震怒,因为陛下当时是他最为看好的继承人,可是陛下却想要放弃永生的生命,只想跟夫人相守在一起。
老陛下将夫人关起来,威胁陛下,如果不按照自己说的做,夫人将难逃一死。为了保住夫人的性命,陛下只得答应老陛下的要求。
那是一段漫长的谈判。精灵族拥有永生不死的能力,只会被杀死或者在极度悲伤时,生命才会消散。因为不能与夫人相守,陛下哀伤悲恸,日渐憔悴,我们曾经一度担心他会在夫人之前先失去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