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夏,迎夏,这个名字多棒啊,意喻着你会像向日葵那样就算面对夏日最炽热万丈的太阳也绝不低头,会一直高傲的扬起头与它对视。
迎夏,你是我们季家的骄傲,也是让爷爷我最自豪引以为荣的孙女。
迎夏,就算爷爷走了你也要答应爷爷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做最棒的自己。
……
从梦里醒来,泪沾湿了脸庞,湿透了白色的枕头,迎夏擦去脸庞的湿润。梦里的人对自己笑得一片和蔼温柔,苍老却依旧精神奕奕的脸庞明明近在咫尺却怎么都触碰不了。因为是梦,什么都无法挽留做什么都只是徒劳而已。
迎夏翻了个身,再也睡不着了,起身后走到了梳妆台坐了下来,镜中是的自己一双浮肿的双瞳与暗淡失色的憔悴面容。
是有多久了,没有再梦中见过你?
迎夏轻轻吸了口气。
“咚咚。”是门声。
“小姐早上好,你已经醒来了吗?”温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是自小专门负责照顾她起居饮食的李姨。
迎夏转过头应道:“早上好李姨,我已经起床啦。”原本甜美清脆的声音带着一丝的沙哑。
李姨一笑,并未听出。她站在门外继续轻声温和道:“早餐已经准备好了,请下去吃早餐吧。”
“好的。我马上来。”迎夏快步走到了衣橱,换上自己喜爱的浅绿色长裙,外加一件白色的披肩。洗好脸,她为了掩饰特意化上了淡妆并涂上彩唇,镜中的自己立刻变得精神奕奕,光彩照人。
迎夏调皮地对影子做了个鬼脸。要不是她今天起床这副鬼见了都得跑样子她实在不愿化妆,化妆卸妆一丢丢的麻烦,她本就是连剥虾壳削果皮都觉得麻烦宁愿不吃,能不麻烦就全部从简的人,怎么可能愿意在这方面浪费时间呢?
早餐是她最喜欢的花生土司与甜牛奶。
刀刀叉叉的碰撞发出了好听的清脆的声音。
李姨在厨房忙碌,思考着中午该准备怎样的午餐。管家李叔在外面给花园浇着水,身后的牧羊犬吉斯摇着尾巴跟着。宽大的长行餐桌就她孤单单地一个人在吃着早餐,偌大房子静悄悄,全身纯雪白色的波斯猫傲娇窝在沙发上晒着阳光,太阳透过高大的落地窗洒落进来的光芒带来温度,浮动的流光在房子中辗转。
兴许是睡醒了,傲娇懒洋洋地伸个懒腰。宝石般漂亮的琥珀色眼瞳映入迎夏后,立刻跳下了沙发。它慢慢走着,圆润如球状可爱的身体摇啊摇啊,蓬松的尾巴左右摆动着。跳上了迎夏身旁的那张椅子后,它再次扭了扭的后身,一鼓足气扑倒了迎夏双膝。
怎么突然那么重!?
迎夏一低头,哭笑不得,既惊又无奈。
本一心专注切着土司的她自然没有注意到傲娇是什么时候坐到自己双膝下的,等等反应过来时傲娇早已趴地舒舒服服,还抬起眼看着她仿佛在说:“怎样,你要咬我吗?反正我是不走了。”迎夏没辙,只能任由它了。
傲娇就是傲娇啊,你想要逗它玩时,软硬相结合它看都不看你眼,不管你怎么叫它就是不理一下,好吧,你不去找它吧,它反而自己屁颠颠地粘过来了,迎夏觉得它这种任性其实也是蛮可爱的嘛,于是便给它起了个叫傲娇的名字。
傲娇自小就很得宠,从小被迎夏抱着长大,一起睡一起吃就差没一起上洗手间刷牙洗脸了,很多时候吉斯气不过,虽然迎夏对它也是极好,但它就是看不顺眼那大胖猫经常一脸得意朝它挑眉,所以极想扑倒去想和它干一架,但傲娇每次都直接跳上钢琴上任由吉斯怎样瞪眼就是不鸟它,吉斯也实在是想不懂,这大胖猫怎么那么胖还能跳那么高呢?傲娇一脸轻松眯起眼,就差没举起剪刀手了。
吃过早餐,迎夏抱起傲娇,哎?她低下头看着眯起眼的傲娇,这胖猫真是胖了不少啊,估计有二百斤了吧(笑)。她用力,重新把傲娇往上抱了抱,走出了房子去到花园找李叔。
李叔一看见迎夏,唇边上扬了弧度,笑眯眯和蔼道:“小姐起床啦?早上好。”
“早上好呀。”对李叔微笑后她微微弯下腰,摸着看见她后秒速扑过来的吉斯软绵绵的脑袋:“早上好吉斯,吃早餐了吗?”
吉斯欢快地摇着漂亮的棕色尾巴。
切。愚蠢的汪星人。傲娇睁着一只眼,不屑地看着吉斯。
“小姐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李叔问道。
迎夏点点头,垂下眼帘,“李叔,我想去看看爷爷。”
李叔陷入了深思,老爷那里吗?小姐已经过了很久都没有去过了呢,他怕小姐是去了又得难过好久好久。看着低下眼,轻柔抚摸着怀里猫咪的迎夏。李叔不露痕迹地看了口气,终是点头:“好的。我现在就是准备,请小姐稍等一下。”
“谢谢你。”恍然间似乎想起了什么,她叫住了往屋内走去的李叔:“再等一下,我得去准备点东西。”迎夏微笑,晨风轻撩裙角。
陵墓园。
迎夏抱着一大捧花,拿着一盒东西,往陵园身处走去。
冬日就算有阳光,温度依旧寒冷。她衣裳单薄却不觉冷意,怀中的花儿沾着亮晶晶的晨露。
爷爷生前爱茉莉,干净清香,只可惜茉莉喜暖不宜在冬日,她这花是从温室里种植,过去来探看爷爷总要带上。只可惜现在花衣单薄,在这么冷的天气估计要耐不了多久,花儿的风中瑟瑟发抖,或许不用多久就凋萎。她不愿爷爷会失望,特意向李姨借来了厨房,专门做了爷爷喜爱的白糖糕一同带来。
走了许久,她终于来到。
黑白色照片上是那张熟悉笑容满面的脸庞。
一颗眼泪迅速落到了地面。
迎夏不顾地面脏脏,放下花儿与盒子,坐在了爷爷坟墓旁。
“爷爷……我来看你了。最近,你过的好吗?”迎夏抱膝而坐,低头,秀发落在双膝下。“从你离开后,我天天都看来看你,可你呢,为什么都没有回来看我一次呢?所以我就不来了!爷爷都不想迎夏,那么迎夏也不要想爷爷了!”
“但是呢,昨晚你终于回来看迎夏了,知道迎夏真的生你的气了吧。迎夏没有那么小气,早就原谅你啦,所以这次带了你最喜欢吃的白糖糕来了哦,我亲手做的呢,很好吃的哦!我没有让李姨帮忙,自己学了好久好久呢。爷爷你快点试一下吧,喜欢的话我下次再做给你吃好不好?”
爷爷是在她十岁那年离去的,爷爷生前最疼她,最好的全都留给她,把她捧上了手心,可是她呢?连爷爷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爷爷过世来得太突然,爸爸打电话给在外面的迎夏时她立刻含泪飞奔回家,可爷爷最终还是没能看见他最疼爱的孙女一面就闭上了双眼,去到另一个世界。当迎夏回到家,知道爷爷已经过世后,她当场就晕倒连续三天三夜发高烧,亲人都急哭,以为她要和爷爷一起离开,可她还是活了下来,是爷爷的保佑吗?大家都是这么对她说的。病好了以后,她天天跑去爷爷那里,风雨无阻。
之后,去的次数越来越少。每次见到爷爷的照片,她都哭了好久好久,回到家总是双眼肿大,脸色苍白险些晕过去,爸爸和李叔李姨不愿她再去,深懂那种痛苦。小小的迎夏,在五岁那年失去了因病去世的妈妈,那时她还小,不懂悲伤,往后所有的幸福与快乐差不多都是爷爷带给她,她怎么可能不伤心到快要像陪爷爷一同死去呢,她已经再也没有力气去承受失去任何人了。
然而上了初中后,迎夏开始却开始慢慢发生了变化。她变得比以前活跃开朗,不再一个人躲在房间,不与任何人说话。她从自己的悲伤世界里走出,慢慢振作起来。
“我知道的……那么重要的人离开自己会很难受很难过甚至绝望,可是这样子什么都改变不了什么都无法重新来过。那么,让泪水带走伤痛吧,哭完后,我会替爷爷好好活着,并且要快快乐乐的,让他永远活在我心里!”
穿上初中的制服,迎夏对着镜子拭去了脸庞上残留的泪水,坚强的露出了微笑。她要快乐,她要坚强,她要变得强大!只有这样子,爷爷在天上才会高兴啊。她是季家的骄傲,是爷爷引以为豪的孙女,是面对强烈刺眼的太阳也绝不低头的季迎夏!她不能倒下,不能就这样倒下,她必须阵振作起来!
小荷始露尖尖角,迎夏点点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她专心学习,各科成绩优异。她参加各种竞赛,全部取得最佳的成绩,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舞蹈烹饪手工全部过优。她变得完美,变得温暖,把全部痛苦与悲伤埋藏于心,谁都看不见她背后的泪水与坚强。
“爷爷,迎夏最近啊有喜欢的人了哦。”想到那个少年温柔的笑容,迎夏心头一暖。是有多久,她已经没有看见过那么温暖的笑容了。现在的她优秀完美且漂亮,靠近自己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不怀好意,她不说穿不代表看不透,她深知现在的社会有多黑暗残酷,她不会让自己坠落进内,拼命保护着自己的单纯。
“可是,他不喜欢我呢,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呢,那个女生长得非常漂亮哦,连我都好羡慕呀。”迎夏又是一笑,宛若茉莉般美丽:“可是,我宁愿失望也对不要后悔。我不会放弃的,绝不。”
“爷爷你说我不是好厚脸皮呀,哈哈。”不经意间眼泪一颗颗划过悲伤的脸庞,她竟哭得像个孩子。是有多久她已经没有哭泣过了?一直咬紧牙关硬着头皮撑下去,对谁都笑得温柔可爱,用坚强紧紧包裹住自己那颗伤痕累累的心,自以为已经强大到遇到任何事都不会落泪。
“滴答”眼泪沾湿了长裙,迎夏慌忙擦去泪珠,后悔地笑道:“早知道就穿黑色的裙子啦。”黑色,掩盖悲伤与泪水,不落痕迹。
“我有穿黑色的衣服哦,要不要借你?爱哭鬼。”像溪泉般悦耳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如此熟悉却令人怀疑的声息,迎夏抬起湿透的脸庞。
身着黑色T恤搭配白色休闲裤的帅气少年轮廓被光完全打亮,耳骨上那颗黑色炫目的耳钉在阳光映照下光泽莹亮,白净俊美的脸庞下,他勾勒出一抹干净柔和的弧度,宛如清凉安静的夏风缓缓拂过脸颊。是曾被誉为‘纯白的夏风’。的笑容,世上只有他有这般独特的笑容。
下一秒,迎夏以用最快的速度扑进了少年的怀里,放声大哭:“哥哥——”
“嗯。我回来了。”少年宠爱地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别哭了爱哭鬼。妆都化掉了,很丑的。”
迎夏的亲哥哥季日向是个俊美的少年,在别人眼中是个玩世不恭的富家公子,不归正业这点令季家人一直非常伤脑。整天游手好闲,做什么都不认真的他在初二那年突然转学去到美国,也就是爷爷去世刚满一个月,不知情的人都纷纷埋怨这长子怎么如此自私残忍,就这丢下妹妹一个去了那么远的地方。所以,日向的名声与给人留下的印象都是极差的。
可迎夏并不这样认为,她最喜欢哥哥了,比起爷爷还要更喜欢哥哥多一点。她去理会别人都说哥哥颓废没用什么的,那些人知道些什么呀,有什么资格这样说她的哥哥?她的哥哥是这个世界上最棒的人,是她永远的太阳。
何况,哥哥去美国是有原因的,才不是像别人说的那样什么为了争夺爷爷的财产导致与她关系破裂呢!那些大家真是莫名其妙,不懂还要说那么多,讨厌死了!
日向拿出了纸巾,温柔地弯下腰擦去她脸庞的泪水。他动作极轻柔,生怕弄疼她。她漂亮的美眸彤红,小脸上有着不深不浅的泪痕,令他心疼至极。
刚下机日向就匆忙回家想要见到那张他日思夜想的笑靥,岂料李姨告知他迎夏去了爷爷那边,他便丢下行李马上朝这里奔过来,在陵墓园门口看见了李叔,李叔让他赶快去到迎夏身边。
其实,来到这里后,虽然迎夏让李叔先回去别等她了可他怎么能放心小姐一个人在这里呢,等下遇见**什么的多不好啊,便在这里足足等了快三个小时。一开始看见日向还以为是认错人呢,少爷去了美国快要三年了,样子变得比以前更加英俊却也更加冷漠了,还是像小时候那样不爱说话除了小姐之外对谁都爱理不理,但是日向和迎夏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啊,两个孩子虽性格截然不同但都是温柔善良的孩子啊。
李叔看见日向往迎夏那里跑去,内心开心极了,少爷回来真是太好了,那小姐就再也不用孤孤单单一个人了,他深知小姐那故作的坚强与乐观,只是为了不让家里人身边人担心啊。如今,少爷回来了,小姐再也不用独自逞强了。李叔悬下心,淡淡地笑了。
迎夏依偎在哥哥身旁,一只手落到了哥哥温暖的掌心。就像小时候,每当她哭泣的时候,哥哥都抱着她握住她的小手安慰她,那一刻就算是天塌了她也无所畏惧,因为她知道哥哥会紧紧握住她的手,无论怎样都不会松开她丢下她。
日向轻轻地握住了她,与她一同看着墓碑上照片年迈双眼炯炯有神的老人。他的爷爷,他这辈子最尊敬的人。他还记得在小时无论他做错什么在外面闯下什么祸,爷爷都不曾责骂他一句,反倒慈爱地抚摸着他小小的脑袋,对他笑得很是温柔。他还记得爷爷在临终前的一个月把他叫进了房间,紧握住他的手,悄悄把一个木雕盒子交给了他,眼里一片坚定与温柔。
爷爷去世一个月之后,日向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枚戒指与一封信,看完信后,日向转过身收拾了行李,并把盒子放进了行李里,然后他找到李叔对他说订一张去美国的机票要立刻启程。不顾李叔诧异的目光与疑惑,日向走进了妹妹迎夏的房间。迎夏在熟睡,漂亮的小脸却依然挂着晶莹的泪珠,日向轻柔把泪珠拭去后,轻吻她额头,看了她良久后最终强忍住不舍与眼泪关门而出。
醒来后得知哥哥离开的迎夏竟平静地令人愕然,没有大哭大闹,安静地点了点头便回到房间。哥哥不会丢下她一个人,她有足够的自信与把握,她无需去怀疑任何,她只知道哥哥定会回来给他一个理由的,所以,这样子就够了。
一别便是三年后,中间无任何通信消失,仿佛季日向从那刻起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而三年后的现在。
净空碧透,两人握手并肩。
“哥哥你说爷爷在天堂上会幸福吗?”
“会的。只要我们心中一直有他,他就会幸福。不管去哪里,只有带着我们的幸福,一起过,哪里都一样幸福。”
眼泪再次落下,迎夏抬起头把它们拭去,瞬间绽放了微笑:“嗯。爷爷一定会幸福的。”
日向凝望着她,澄净的双眸满是柔意:“果然还是那个爱哭鬼啊。”
“才不是呢!”迎夏不服气地嘟着嘴反驳:“我好久没哭啦,我已经长大了。”
“长大了的爱哭鬼?于是哭的更加厉害了?哦,原来如此。”日向捏住她鼓起的脸蛋**道。
“哥哥你最讨厌啦!”
“哈哈。”
日向的目光重新落在了爷爷照片上。
“迎夏,接下来你可能又要经历一段难过了。”他正色道,语气都是认真与不忍。若非事实真是如此残酷,他怎么都不愿再看见她再次难过,怎么都不愿把她一同拉下。
“没事的。”迎夏轻柔的声音的穿了过来,透着都是对他的坚定与相信。“只要哥哥你在,迎夏什么都不怕。”她温柔的温度从掌心流淌给了他勇气与力气。
“嗯。”日向再次握紧了她的手。他伸出左手,食指上一枚颜色深邃的金绿猫眼宝石镶嵌在精致特别的戒指中,宝石在阳光映照下发出夺目耀眼的光彩。
这就是爷爷过去后,世人都在疯狂寻找价值连城的戒指,也是季家下任当家所要的证明。季爸爸以及众多亲戚无论怎么都找不到,最后言戒指已经连同爷爷一起消失,他们怎么可能想到爷爷竟然会把戒指也就是当家之位传给了谁都不看好嗤之以鼻的季日向呢?
迎日向夏,她若是夏天最美丽花儿你必定夏天最万丈的太阳,你要为她挥散所有阴霾,照亮她让她在光中长大。而她是你的最单纯与最美好,会在你堕落黑暗深渊时紧紧拉住你绝不让你**。她若是我们季家的傲娇,你就是我们季家的王牌。日向,你有超越同龄人的智慧与成熟,我无需教你如何成长,这一切我相信你都明了,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赞同,就算你错了我也愿你背负所有罪名使你无罪。日向,想去做什么尽管去吧,你永远都要记住我永远会站在这边,哦对了还有你可爱的妹妹迎夏也会永远站在你身边,你无需担忧与畏惧。日向,爷爷永远爱你和迎夏,就算死了也会在天上一直爱你们。
这就是爷爷给他那封信的内容。
那时他还不懂那枚戒指的价值与含义,直到他离去的三年里他终于调查清楚所有的事情。
为什么身体一直极好的妈妈会因不知名的病因而过去,为什么爷爷会在退休之后的一月的离奇病倒最后去世,为什么品德良好一向坚持廉政自律的爸爸会被人告洗黑钱与贪污,还有……
日向如墨般澄亮的双瞳一瞬间闪过许多,悲伤,痛苦,还有愤怒。
他握紧了拳头。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所有。
相信躲在黑暗中的某些人已经得知他回国的消失了,那么,硝烟早已悄然弥漫,属于他们的战争已敲响了钟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