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潇萍看着这个一声不响的小铁,望着他严肃的面,觉得这个小伙子还是蛮帅,于是笑道:“小伙子,怎么称呼你?”小铁目光四扫,看也不看她:“铁铭。”沐潇萍错开身前树木笑了笑:“铁铭?挺好听的名字。我叫沐潇萍,我是丘山城的,你是红岭城的吧?看你的身手,不像是普通士兵,是先遣队的吧?”铁铭有点惊讶望了他一眼,并不说,目光继续寻找森林里的蛛丝马迹。沐潇萍看他如此表现,便知道自己说对了,继续道:“看你这么年轻就成了先遣成员,实力一定很了得吧?”见铁铭专心地赶路,只好提出疑问:“你不会是带着我瞎跑吧?“但是铁铭却是一心一意扫视周围,完全不理沐潇萍。沐潇萍皱着眉头:“喂,我跟你说话呢,你什么素质?”铁铭扭头望了她一眼,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情。看到他一点也不在意的表情,沐潇萍心里郁闷又生气,一把扯着他的后领道:“什么教养?本小姐跟你说话,你是装傻还是装哑巴?”铁铭猛地一把打开她的手皱眉道:“没看见我正在忙着吗?滚远点!?
”什么?你叫我滚?你知道我是谁吗?“沐潇萍大怒,冲到铁铭的面前吼道。
铁铭不耐烦地摆摆手:“死远点,老子没工夫跟你扯皮!”
“告诉你!你要是耽误我的事!我可要你吃不了兜!。”沐潇萍凑到铁铭耳边一通乱吼。铁铭的动作停了下来,盯着沐潇萍。沐潇萍同样疑惑地望着铁铭。铁铭侧头道:“什么是吃不了兜走?”沐潇萍有点得意:“我的意思是,你要是敢骗我,我就要你好看!”铁铭扭了一下脖子:“要我好看又是什么意思?”沐潇萍有些不悦:“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的意思是说要教训你一顿!就是要把你打成猪头的意思!这样懂了没?”
沐潇萍见铁铭先是四周扫视了一眼,便死死地盯着自己,面上不禁一红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铁铭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地上下扫视着沐潇萍。沐潇萍见这人如此无礼,白长了一张帅气的面,大声喝道:“你到底想干什么!”语气里充满了责问,试图震胁他。铁铭冷冷道:“你刚刚是在威胁我?”见到铁铭一脸不屑甚至有点轻视,沐潇萍大怒:“放肆!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告诉你,我可是??”铁铭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老子管你是谁,谁敢威胁老子,就别怪老子不客气。”说完忽然闪身上前,右手左右开弓,两巴掌扇在沐潇萍那好看的面上。打得沐潇萍一脸错愣,竟然没有反应过来,错愣过后捂住发烫的脸颊,狠狠瞪着铁铭咬牙切齿道:“我长这么大,我爸妈都不舍得打我,你竟然敢打我,我现在就要你死无全尸!”说着举起法杖,杖上的淡蓝宝石散发柔和的蓝光,浓郁的水元素缓缓汇集,嘴里喃喃有词,见铁铭好奇望着自己,心想:你就得意吧!一会我让你跪着求我!
铁铭绕有兴致的望着沐潇萍,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法杖,当头就给了沐潇萍一棍,碰地一声,沐潇萍立马蹲在地上,双手拼命地揉着脑袋,哎哟哟地抽着风。沐潇萍抬头看着正在把自己的法杖当棍子把玩的铁铭,带着哭腔狠狠说:“一会等我大哥过来,你就死定了!我大哥可是??”话没说完,铁铭的拳头毫不犹豫就揍在她左眼上,沐潇萍惨叫一声,捂着左眼倒在地上。沐潇萍何曾受过如此委屈,心中一阵无助,不禁哭出声来,嘴里咒骂铁铭。
铁铭这辈子最恨别人威胁他,谁威胁他,不管他是谁,先打了再说,男人女人,老人小孩,管你是童言无忌还是言出有理,谁威胁老子,老子就先把他打了再说。他觉得有些人更猪没什么分别,智障一样说那些“你等着,我找谁谁谁过来,有种你别走!”或者说;“知道我是谁谁谁吗?知道我哥,我大哥,我父母,我认识谁谁谁之类,敢惹我后果自负等等。”这种人真是猪!铁铭其实想着,老子又不傻,竟然你迟早要找谁谁谁打我,不如我现在趁你势单力薄先把你打了,当时候你打我就两清了,要是这时候我不打你,以后你叫人我就很难打你了。从小到大,他就是照着这套原则去做人的,整个成长期几乎是在打人和被打的日子度过,身上的伤从来就没停过。在城南,那是赫赫有名的巷霸,一个人由少被打到大,打人依旧不会手软,而那些人打他却是打得手都要发软了,毕竟挨打这么多年,早就没什么感觉了。曾经就是因为一天不挨打浑身难受,出了门见人就打,连城卫军宪兵队也打着去,只有被人打了才舒舒服服地回家睡觉。
直到有一天出门见人就打,打到了先遣队的人,被先遣队拖回去吊打了整整三天才放了出来,非但没被打怕,反而被打上瘾了,专门逮着先遣队的人打,他觉得先遣队打人够劲,简直是舒筋活血的劲。自从先遣队摊上这事,铁铭对普通人失去了兴趣,不再胡乱打这些人,为此纷纷张罗打鼓放鞭炮庆祝,大赞先遣队见义勇为!先遣队还不晓得自己摊上了大事,反正铁铭事盯上了先遣队,不断地袭击先遣队,不断地被先遣队吊打,后来实在是打得无聊,手软了,不想打了,见了铁铭就赶紧躲着走,出个门也要先购买铁铭今天去哪里的情报才敢出门。然而这并不能磨灭小铁的热情,眼见事情越演越烈,愤怒的城南先遣队总队长抽出那个先吊打了小铁的先遣队员,狠狠地打了三天三夜,直到成为一个猪头。最后还无奈地把小铁招入先遣队,希望借由残酷的训练来抽空铁铭的精力,这的确起到了一定的效果,尤其是带他去出任务,铁铭是个十分可靠的队友,不久就破裂荣升小队长,其升迁速度在整个先遣队堪称神速,整个红岭城,铁铭被称为“愤怒的小铁”有人又叫他“疯狂的小铁”。铁铭觉得这些人不懂他,他觉得自己其实只是尊重自己的原则而已,不过他从来不会去解释什么。没必要。
铁铭蹲下来,一把抓着沐潇萍的头发,看着她满面泪水,口水鼻涕混在一起,便随手撩起她的裙子胡乱在她面上抹了几把,看着沐潇萍脏乱的面,嫌弃地白了一眼,泪眼婆娑的沐潇萍真是被铁铭的行为气的发抖。铁铭看到沐潇萍眼带恨意,也不在乎,顺手给了她两巴掌:“你刚刚不是很嚣张么?哭个鬼?这套对老子不管用,老子连两岁的小孩子和九十岁的老婆婆都揍,不要说你!哭得最惨的人老子见多了,全都是记吃不记打的猪!”沐潇萍抹了一下眼泪,左手扯着裙子盖好双脚道:“谁家的孩子和老婆婆,这么惨。”这,好像不是重点。
铁铭把沐潇萍一推,推到她身后地树干,沐潇萍顺势靠着树干,捂着左眼愤恨地望着铁铭,不是地抽泣几下。铁铭把玩着那根淡蓝色的法杖,用法杖敲了敲沐潇萍的头顶道:“喂!刚刚不是很嚣张的吗?给你个机会,说说你自己怎么牛叉。”沐潇萍掠了掠长发:“我告诉你,我是丘山城沐家的二小姐,我父亲掌控挣个城东,是城主得力的左右手,我大哥是丘山城赫赫有名的高手,我大哥还是个龙骑士,有一条叫黑石的火龙,哼!你们红岭城城东边哨部前的那座大山就是黑石的栖身所,你等着吧,我会叫我哥帮我报仇地,到时候你就死定了??”铁铭随意地听着,见沐潇萍越说越得意,最后那句了字刚出口,铁铭毫不犹豫一圈打在她鼻子上,沐潇萍惨叫一声,捂着鼻子痛得泪水直流,看着手掌心那滩鲜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会被打得这么严重,鼻子源源不断的鲜血很快染红了水蓝色的裙子,沐潇萍抬头看着铁铭。铁铭冷笑一声:“哭个鬼啊,流点鼻血而已,死不了,流流就好。”铁铭可没怜香惜玉的心思,谁要是威胁他,尤其是威胁他性命的人,他觉得有必要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
这下哭泣的沐潇萍也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并不是喜怒无常,只要不说一些具有威胁性的话,这个男人还是挺友好的。不过这个男子真是个混蛋!下手一点也不知轻重!
一会儿后,沐潇萍又不哭了,鼻血也不流了。铁铭用法杖敲敲沐潇萍脑袋道:“你还追人不?哭了这么久,人都跑没影了!”沐潇萍生气地用手拍开打来的法杖:“还不是因为你,动不动就打人,我受伤这么重,我不追了,要追你自己追,我要走了!”说着站起身拍拍衣服,瞪着铁铭。
铁铭也懒得解释,于是到:“好吧!你自己走,我还有事。”望了沐潇萍一眼道:“忘了告诉你,这附近有一种怪物经常袭击路过的女性,前天我们那边有个女人被袭击了,然后生下了三个猪头怪。”沐潇萍看着铁铭惟妙惟俏的说着,打了个哆嗦:“你,你别吓唬我,我不怕!”铁铭见她被吓着了,心下好笑,嘴上说:“那好吧,你自己小心,据说那种怪物速度比我还要快。”沐潇萍一听这话,赶紧叫住铁铭:“等等,我忽然想起这个悬赏是不能退的,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铁铭其实就是吓唬吓唬抓弄这个人,他最看不惯就是那些出生大家族的人,全是**无能的寄生,有机会戏弄这些人,他是不会放过的。
铁铭抬腿刚跃起想要跳过一个低矮的树干,结果却被沐潇萍猛地伸手一扯,啪第一声,整个肚子结结实实挨在树干上,爬起来的铁铭捂着肚子哎呦呦惨叫,怒气冲冲道:“你想害死我妈?扯我干什么?不会叫吗?”沐潇萍看到铁铭摔了个狗啃式,心里着实爽了一把,但面上却是惊恐地道歉,老实说,他的确挺怕他忽然就把自己打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对一个人有提心吊胆的的感觉。沐潇萍看着铁铭手中的法杖道:“没有法杖,我怕我跟不上你。”
铁铭揉揉已经没大碍的肚子道:“你跟不上那也得跟上,我跟你讲,那个怪物要是看到落单的女人,就会果断出手的,你要是跟不上,我也救不了你!你想要法杖,我是不会给你的,你嘴上动不动就说要我命,我可不敢把法杖给你,万一被你搞死了,多冤枉,何况我也没弄死你是不是?”沐潇萍无奈,只好道:“我给自己施个捷迅的法术就好,我们一起拿着法杖施法不就行了。”铁铭点点头,施法完毕后,两人迅速赶路,虽然耽误了十多分钟,但是作为一个出色的猎手,铁铭有把握追上目标,何况看目标逃走的痕迹,对方似乎速度并不快。
跑了二十多分钟,期间又施了两三次法。忽然沐潇萍蹲在地上叫道:“我不行了。”铁铭看着沐潇萍通红的面;“你干什么?受伤了?”沐潇萍道:“我肚子痛,想要方便一下?”铁铭一愣;“什么意思?方便什么?”沐潇萍面上有一丝愠怒:“我说我要小解!”铁铭摸摸头:“小解?那是什么?”沐潇萍怒道:“我说我要拉尿,拉尿懂吗?”铁铭一面不爽:“那你拉啊,告诉我干什么?还什么方便小解,你们这些大家族的人怎么这么做作?”沐潇萍气得要死,明明是自己行为粗鲁还怪文化人多事,真是没文化真可怕。但是嘴上只能说:“你看着我我怎么拉啊?”于是铁铭也觉得看着别人拉尿不好,变扭过头去。沐潇萍站起来退了几步,本来想退远点的,但一想到铁铭口中那个可怕的怪物,只好隔着四五米就急忙忙地拉起裙子蹲下方便。没想到憋久了,小解声有点大,沐潇萍自己面上不禁发烫偷偷看了铁铭一样,见他没反应,才松了一口气,大概是因为没吃早餐又加上剧烈运动,忽然放了一个长长的响屁,沐潇萍真是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好在铁铭并没什么反应,也不至于太尴尬。
方便完后,一模腰间的,发现没带手纸,只好尴尬地问:“有手纸吗?我没手纸了!”铁铭回过头:“手指不是长在你手上吗?”见铁铭猛然间回头,沐潇萍吓得赶紧收拢双腿,盖下裙子,好在铁铭也没去注意什么,只是一脸不爽盯着沐潇萍的面,心想这人怎么这么多事,拉完不提裤子要什么手指?自己没手指么?铁铭从小就在贫民区长大,没父没母地他靠着抢和偷以及政府的救济才活了下去,贫民区的生活方式和交流方式都是直来直往,简单直接,拉尿无非就是放泡水,洗厕所的说法,所谓贫民区的手纸,也不过是废弃的书本纸张,贫民区哪里用得起那些柔软的厕纸?
沐潇萍正要痛骂铁铭流氓,结果铁铭竖起一根手子,单膝跪在地上,一手掌按在地上,忽然望向一边,猛地起身爬上一棵树上,定眼一看,发现竟然是一大群凶牙豪猪,这种变异的豪猪个体实力并不强,但是一群的话,是相当危险的。看着远处那铺天盖地的一群,吓得铁铭直接一跃而下,冲过去一把拉起沐潇萍,拔腿就跑。沐潇萍被铁铭的作为吓了一跳,想到内裤还扯着脚跟,于是耍开铁铭的手正要俯身提起内裤,结果眼角一瞥,看到远处那群轰轰烈烈冲过来的凶牙豪猪,以为这就是铁铭所说的怪物,吓得魂飞魄散,一边跑一边跳着蹬掉内裤,拼命朝一点也不等她的铁铭追去。铁铭扭头一见沐潇萍脚步踉跄,赶紧回头一把把法杖塞给她,有一把抓住她的手。沐潇萍赶紧给两人施展捷迅风系法术,两人是速度立马颠升。
后面那群豪猪速度惊人,即便两人有魔法加持,但是这群豪猪依旧离他们越来越近。这当儿两人真是拼了命的跑,铁铭心里想着要是被追上,绝对会被踏得粉身碎骨,搞不好一块完整的的肉都捡不回,直接化为肉泥滋养大地。而沐潇萍心里想的却是,这么多怪物,到底要被那个多久,按一次生三个的话,自己会生多少个?铁铭要是知道沐潇萍心里想的,肯定笑个半死,但现在恐怕是笑不出了。沐潇萍已经跑得面色发白,要不是铁铭拉着,早就顺势倒地被踏成肉泥了。想要找块巨石躲起来,却发现当眼望去全是小型树木,根本无处可躲。铁铭想沿着斜面跑上山来避开这群豪猪,无奈这群豪猪阵线太长,跑到半山腰的平坦处依然处在阵线里,无奈只好只好继续埋头跑。
两人越跑越绝望,忽然前面一条河,此时他们处在平坦的半山腰处,见到眼前有一天从山顶急湍而下的河,见状赶紧跑过去。也许是因为前几天的大暴雨,这是时的水非常急湍,四五米长的木制桥看上去还算结实,于是一脚踩了上去,结果咔嚓一声,两人瞬间落水,铁铭心里暗叫一声:草泥马!急湍的水势瞬间带着两个人冲了下去,撇眼间,他看到那些豪猪纷纷跃起,飞跃四五米宽的河面,继续奔去,而有些豪猪就没那么好运气了,掉进河里跟着水流急湍而下,一头豪猪差点撞到铁铭,要是被那玩意撞到,被它身上的长刺刺一身刺的话,那简直可用生不如死来形容。
落水时候他和沐潇萍冲散了,但此刻在湍流中实在无法顾及她。不一会,铁铭感到一阵浮空,发现自己竟然从瀑布上掉了下来,二十多米高呼地一声跟着水流沉入水底,麻利地扭动身躯,如鱼一样灵活地窜出水面,爬上卵石岸后,喘着大气,这时候已经差不多中午时候。想起沐潇萍,铁铭撑起身,忽然感到左腰侧一痛,低头一看,发现三根豪猪刺一字排开穿透的腰侧,还好没有伤及内脏,于是解开身后的特制背包,翻出小药箱,拔掉豪猪刺,敷上药物,包扎了一下,收拾好东西,沿岸搜索沐潇萍的踪迹。
河边有不少跟着冲下来的豪猪,因为不习水性,早就死在水里被冲到岸边,也有几个幸运的家伙逃过一劫,爬出水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根本就不理睬准备应战的铁铭。拐了两个河湾,才在一出平稳的水湾处看到沐潇萍,此刻她被一棵倒下的枯树拦着,一动不动。看到沐潇萍闭着眼,面色发白,嘴唇发紫,吓得铁铭赶紧伸手一摸她的颈动脉,发现还活着,赶紧抱到腿上,使沐潇萍趴在自己腿上,不一会沐潇萍咳出几口水后,心跳开始渐渐平稳,面开始出现一丝红晕。仔细一检查,发现除了出入一些水和右大腿被一个豪猪刺刺穿以外,并没其他伤势,当然,左眼和鼻子上的黑块并不算。
铁铭处理好沐潇萍的大腿的伤势后,赶紧抱起沐潇萍向一处高地走去,找到一个可以对四周一目了然的隐蔽处后,赶紧找来一堆干柴生火,生好火后,从背包拿出一个睡袋,脱掉沐潇萍的整套衣裙,用干净的毛巾随手擦了几下沐潇萍湿润的身体,把她抱进睡袋放在铺好的干草上。安顿好沐潇萍后,铁铭找来一堆石块围着火堆,以防发生走水,同时可以使火堆缓慢燃烧,提高热量的释放。最后带着沐潇萍的衣服来到河边,把自己脱了个精光,洗好衣服后,放在河边滚烫的巨石上晒。然后光着屁股,提着一把尖刀,把一个水牛大的豪猪开膛破肚。这些豪猪因为魔法能量的影响,变得一场巨大,一比较凶猛。在新纪时代,几乎所有的生物和植物都发生了异变,植物生长更茂盛,动物也变得活跃巨大,他自己就曾经见过一个老虎,比起以前,差不多有两个老虎那么大,关于沐潇萍说他哥哥的那条龙,他也见过,一如神话中的模样,只不过这龙并不喜好什么闪亮的东西,反正他是没听过这龙抢了谁。
取出猪肚猪心,割掉里脊肉,梅肉和五花肉,反正这里溺水的猪有七八个,也不担心肉不够,于是专门挑自己喜欢的。忙了一两个小时,便穿起已经干透的衣服,顺手把七八张豪猪皮晒在巨石上,然后削了一根木棍挑着满满一担肉走回生火处。
取出背包里一个扁平的锅一个深口的碗,用深口碗装了一碗水烧开,倒进水壶里。然后把扁平的锅放到火上,再把割来的猪膏扔到锅里,很快炸出层油来,收起猪膏放进一些肉炒了起来,打开一排一小瓶一小瓶的调味剂,瞬间香气扑鼻。大吃一顿后,把那些多余的肉用猪筋穿起来挂在火上,在夏天,如果处理不当,这肉很快就变腐。忙完一切,见沐潇萍还在睡,于是起身出去,打算采一些草药和植物。作为一名出色的先遣队队员,出色的野外生存能力是必备的技能,何况在新纪,犹豫大部分地方人类极少踏足,所以可食用的植物和医疗用的草药遍地都是,根本不愁,但是因为野外危险太多,所以大部分人都住在城里,为了保证城里的供应,所以建立边哨部来保护城外的种植,以确保城里的一切供应。而先遣队的责任则是探索未知的区域,一是为了扩展势力范围,二是为了和外界取得联系,尽管通讯系统还在,但是随着天上卫星缺少有效的维护,和外界的联系已经渐渐消失,再有就是发现新的居住地作为备选,四是研究外面那些恶魔和怪物的习性,方便作战,五是为了收复暂时可以收复的领地,趁着某些地方的怪物和恶魔还没泛滥成灾,先集中力量清理该地区。
无论恶魔还是怪物,都有他们自己的聚集地,也是通过不断繁殖来扩展领地,并不会四散出击,一点都不像没有智慧的生物,正是因为如此,人类的生存才会如此艰难险阻。不过随着人类之中开始有人觉醒和使用魔法,人类开始有序的反击,虽然依然占不到便宜,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总有一天,这个世界将会成为毁灭的熔炉,和恶魔怪物的战争,将会是全面性的不死不休,不同的种族注定不能共存。
凭着自己的经验,铁铭挖来一些消炎,痊愈,活血之类的药草,以及找到了一片红薯和土豆的植被,还有一些玉米和胡萝卜,因为长在河边不远处,似乎是大雨天在山上冲下来的。还找到了一些野菜和水果,虽然红岭城也有种植水果,但是一般只供应给内城,想铁铭这种贫民区的人,几乎没见过也没吃过,自从进入先遣队,才认识和吃到不少水果。收获颇丰的铁铭于是赶回生火处。
这时已经是下午将近四点,见到沐潇萍依旧睡着,于是扫视了周围一眼,心想沐潇萍的伤怕是一时半会好不了,为防万一,先建个避难所。于是挥着尖刀寻找木材。先遣队的尖刀都是精良的刀具,在野外是一把必备的利器,忙活两小时,便围了一个十多方大小的驻地,铨着的木棍高約两米,木棍间隙插进密密麻麻的树枝,保证大量火光不会溢出,保温有防止猛兽袭击。因为靠着泥壁而建,方便了很多,把半干的猪皮披在顶上,这样一来,下雨不怕漏雨,他自信自己的建造还是蛮自信的。因为缺少必要的工具,建拉门的话不太灵活,也不好用,于是就用猪皮编着草藤做了一个门帘,两边晚上架上横木,就能安心睡觉了。昨晚一切,满意地环视一周,成就感爆棚,看看天色已晚,大概是晚上将近七点,于是做了一份肉汤来御寒过夜。
吃过晚饭后沐潇萍竟然还在睡,一开始铁铭以为她死了,但是摸了几次鼻息,才确定她还活着。于是百般无聊的铁铭只好用尖刀劈柴消磨时间。
不久后,远处传来呼啸的潮湿大风,天空很快响雷不断,巨大的打雷声直接把沐潇萍吓得惊醒起来,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睡在睡袋里,扭头看见铁铭在劈柴,于是声音嘶哑地喊道:“喂??”铁铭正在专心劈柴,想着自己的味卜先知建了个避风港真是太好了,不用承受大雨的洗礼,可能想的太入神,完全没有注意道沐潇萍已经醒了,听得一声嘶哑的喂,加上间隙吹进的寒风掠过脖子,吓得铁铭赶紧站起来,以为遇到什么了,接着看到沐潇萍有气无力地挣扎着,于是赶紧扶她起来,拿过水壶喂她喝了几小口水。
缓过神来的沐潇萍靠在壁上,拉开了睡袋的拉链,浑然不觉自己上身**裸,深呼吸几口气,吐出几口闷气后,觉得身子有点冷,低头一看,啊地一声,赶紧抱着裸露的双峰,面上一片潮红,思绪万千,一时间竟不知自己有何想法。一边正在重新热汤的铁铭看到沐潇萍的反应,顺手抄过她的连衣裙,随手扔了过去,直接盖住了这在低头想事的沐潇萍脑袋。熬好汤后,铁铭捧到沐潇萍身前,见她已经穿好了衣服,便把汤递过去道:“赶紧趁热喝了,运气不错,找到几个姜,喝了好御寒,看样子今晚要下大雨了,你落水又受惊,小心病了,喝完还要换药,换完药多休息,我可不想照顾你,麻烦。”
沐潇萍接过碗,喝着喝着,忽然流起眼泪来,一边准备药草的铁铭问道:“怎么了?不舒服还是不好喝?”沐潇萍摇摇头,忽然带着泪眼望向铁铭哭道:“我想妈妈了,我想回家,说着哭得颇为悲伤。”看到这样一个没人梨花带雨,换别人早就抱着安慰了,但铁铭望了一眼就不再理睬他,继续埋头整理药草。不一会就调出一份药膏,望了一眼已经喝完汤不再留泪的沐潇萍,走过去拉开睡袋,结果沐潇萍吓了一跳抓着她的手道:“你想干什么?”铁铭一愣道:“换药啊,不是跟你说了吗?”沐潇萍推开他的手,怒道:“滚!不要碰我!”铁铭一听,大怒:“不换就不换,老子懒得管你死活!”说着随手把那份药膏往火堆一扔,转身走到另一边的草堆,往火堆扔了几根大木头后,翻身背对沐潇萍睡觉了。
这时候忽然狂风大作,下起了倾盆大雨,风声雷声雨声不断交错,沐潇萍盯着火堆,不知不觉又哭了起来。一会儿后,铁铭忍不住翻身起来不悦道:“你有完没完?瞎哭什么劲?你不睡就算了,老子还要睡!”沐潇萍瞪着铁铭:“我想妈妈了,不可以哭吗?想你这种人,一定是没父没母!没人教养!”铁铭一巴掌拍在干草堆上:“你要是这么想你妈妈,你跑出来干什么?老实待在家里不就完了吗?是!我是没父没母!是没人教养!那有怎样?老子活得好好的,没心没肺地活着,过得很好,根本不需要什么父母!”沐潇萍哭道':“你难道就没一点感情吗?你这样说对得起你的亲生父母吗?”铁铭冷笑一声:“你是在搞笑吗?老子是一出生就被丢到垃圾堆的,当时要不是一个乞丐抱起我,我早就变成一件垃圾了。后来捡老子的那个乞丐死了,老子就在垃圾堆捡东西吃,没一顿是饱,自己好不容易把自己养到这么大!老子谁也不欠!别他妈跟我谈感情,滚你妈蛋!”沐潇萍恨恨道:“怪不得你就跟个人渣一样!人渣!”
铁铭嗤笑一声:“人渣怎么了?人渣就不该活着吗?你们这些出身富贵的人,根本体验不到我们的世界。老子也不想跟你废话,你最好安静点,不睡就滚蛋,再吵一句我就把你扔出去,今晚一过,明天你就是三头猪的妈妈。”沐潇萍一听,打了个冷颤,心中惧怕不已,生怕真的被扔出去然后生三头猪仔,只好恨恨剜了铁铭一眼。不再说话。铁铭也懒得理她,直接翻身躺下。
大概是因为劳累了一天,铁铭很快就睡了过去,而睡了差不多半天的沐潇萍见铁铭如此了冷漠无情,心下咒骂着铁铭,大概因为受伤的原因,没多久也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刚亮,铁铭就已经起床,透过间隙望了外面一眼,雨早就停了,外面雾气袅绕一片灰白,挽起袖子便做起早餐来。这时候沐潇萍也爬了起来,整理了一下头发,额冒冷汗,拖着一条受伤的右腿向外面走去。铁铭望了他一眼,也懒得理她,要死要活随她自己去。接着便自顾自地做着早餐,目测那早餐的分量,大概根本就没有沐潇萍的份,捞起锅后,边吃了起来,他正吃着早餐,听得外面一阵水声,好奇地扒开门帘走了出去,竟然看到沐潇萍左脚蹲在地上,右脚伸直放在一边,两手扶着前面的小树,正在小解。铁铭望着她白花花的屁股,忍不住大声道:“你在干什么,要拉要撒不能滚远点?影响老子胃口。”说着低头钻进屋里。沐潇萍被吓了一跳,心下委屈,但是昨天也有这样的经历,昨晚大概也被看了个精光,想起种种,面上真是又惊又怒,此刻理亏也不敢出声,好在铁铭只是说了一句便不再理她,否则的话她怎么可能会拉得这么爽?
沐潇萍整理一下,低着头走回了屋里,坐回草堆上一句话也不说。忽然看见铁铭正在收拾东西,心下一慌:“你在干什么?”铁铭看也不看她,自顾自地收拾好东西,往背上一背,直接就走了出去。沐潇萍见状又气又急:“混蛋!人渣!你怎么可以扔下我不管?变态!流氓!有种你给我回来,我要杀了你。。。。”尽管沐潇萍喊得歇斯底里,铁铭也不发一声,急匆匆就走了。听着周围的一片寂静,沐潇萍才知道铁铭真的走了,心中的委屈,惊怕,彷徨,难受充斥内心,不禁悲从中来,放声大哭。接下来的一天,沐潇萍是哭累就睡,睡醒就哭,就这样断断续续哭了一天。
天色渐渐变暗,微冷的晚风呼呼地吹着,寂静的夜里传来沙沙的声音,仿佛周围有不知名的野兽四处走动,沐潇萍吓得赶紧往火堆扔了几根树枝,直到整个屋里充满了亮光和温暖才安心下来,望着跳动的火焰,又饿又冷又怕的沐潇萍不禁又哭了起来,这双红红的眼睛哭了一天都差不多哭的看不清了,但是这个时候沐潇萍根本就止不住泪水,长这么大,何曾经历过如此种种?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响声,沐潇萍一惊,赶紧抓过一根树枝,惊恐地盯着门帘。一个人拉开门帘走了进来,惊叫一声的沐潇萍定眼一看,竟然是铁铭,惊呼一声,不知哪来的力气窜起身来冲过去一把抱着铁铭,一瞬间身心得到解放,不禁又大声哭了起来。铁铭先是一愣,然后有点不耐烦:“哭什么哭啊,好烦啊你,莫名其妙哭个鬼啊!”沐潇萍一边哭一边用手拍打着他的胸膛:“谁叫你把我扔在这里,害得我一整天都担惊受怕,你要是晚回来,我怕是要自杀了!”说完这番话,哭得更厉害了!刚刚沐潇萍的确想到要去死,若不是铁铭早回一步,这念头恐怕是要变成现实。
铁铭楞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软弱,动不动就哭,然后还要自杀?心理承受力真渣。于是只好道:“我不过是去找一下回去的路而已。”说着挣扎了几下,无奈两手拿着满满的东西,不方便随便放下,只好道:“你先放开我吧,我饿了,有什么事吃饱再说。”这时候沐潇萍肚子发出咕嘟一声大响,只好抹抹眼泪,停止了哭泣,放开铁铭后,这才看到铁铭浑身光溜溜,一丝不挂,沐潇萍吓了一跳,面上一片飞红,赶紧别过头去,一时间竟不知所措。铁铭倒不在意,放下右手提着的两桶水,这两个桶不过是猪皮外面用树枝搭好一个固定的架子,跟一个桶一样,里面装满了清水。左手提着背包和湿衣服,还有一条洗干净的鱼。把衣服挂在火堆边后,开始做起了晚饭:鱼汤和炒肉。看着铁铭光着身子在面前忙上忙下,沐潇萍真是面红到耳根,竟然心跳加快,时不时偷看一眼铁铭。不过看他并不在意,只是自顾自地忙活。不一会就做好了一切,铁铭把唯一一个碗做好的鱼汤递到沐潇萍面前,又用干净的叶子装上一些肉和蔬菜放在她面前,而自己却只是用扁平的碟子直接开吃。
吃完后,沐潇萍忽然道:“你平时都是不穿衣服的吗?”这话一出口面上立即着火一样烫,低着头不敢瞧他。铁铭道:“你们这些大家族的人,根本不知道我们过得多潦倒。在红岭城,外城人一整天就是忙着工作,来赚取微薄的食物来度日,什么尊严和羞耻,根本就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我们要考虑的是今天到底能不能吃饱,而明天还能不能活着,漂亮的衣服在我们眼里,一文不值,还不如一个红薯有用。”说着从火里扒出一个红薯。望了沐潇萍一样又道:“当你看到那些就跟骨架一样的人饿死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就能体会那种恐惧,当你饿得要疯的时候,你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吃,其他的你根本就没办法思考,你们这些大家族的人根本就体会不到这种感觉。”添了几根柴火后望了沐潇萍一样:“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以为我对你有什么企图是吧?你放心,我在集训营三年,边哨部一年,先遣队一年,这五年的时候,我见过的女人那是多了去,比你好看的也不在少数。我们红岭城,男女混营组合,吃饭洗澡睡觉都是在一起,光着的身子可是看了不少。”沐潇萍好奇道:“那些女的不担心自己么?”铁铭愣道:“担心?她们唯一担心的就是吃不饱,养不起家里人,若不是没饭吃,谁会去当兵,然后像猪一样被送到边哨部去前哨站这个屠宰场?你知道前哨战的战斗么?你见过那些战斗么?跟你说你也不懂。”然后摸了摸还有点湿的衣服道:“一些没什么实力的女人们在边哨部只能通过上床来延迟自己的役期,运气好的话,怀孕回后方修养一两年后再回边哨部,在红岭城,不会因为你生了个新人类就能到处吃香的,那些新人类全部都由政府赡养。我们红岭城,不像你们丘山城那样的大城,什么也不缺。”
听着铁铭的话,沐潇萍心里百感交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说话,只好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