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内声响起,马克感觉肩膀,腰部和大腿传来剧痛,已经被奥拉木的箭矢贯穿,然后又重重摔倒在地,心头巨震,喷出一口鲜血。 .⒉3TT.
马克硬撑着坐了起来,只见对面树枝之上,奥拉木第一次显出身形,挽弓搭箭,马克闭上了眼睛,面对听风者奥拉木,他竟然一箭都射不出来。
马克闭上双眼。默德拉却猛的张开,“就是现在。”他想着,松开一直绷紧的双脚,倒挂在树枝上的身体自由降落,冲到奥拉木的面前,早已经化作骨剑的右手在对方的脖子上轻轻一滑。
鲜血喷射而出,奥拉木捂着脖子,不敢置信的看着突然出现地默德拉,又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马克,眼中有了一丝明悟,眼睛一闭,向后栽倒。
只有拉格玛才最了解拉格玛。
默德拉才是马克最后的陷阱,前面的不过只是示弱,兜了一大圈,为的就是打消奥拉木的警惕,并让他踏入这个陷阱。马克甚至计算到奥拉木会出现的位置,因为如果是自己,也一定会出现在那里。
兵行险招,如果自己中间慢了半拍,不仅计划失利,自己也小命不保,不过最后是自己赢了,这就够了。
“你没事吧。”默德拉问道,不过冷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这是一个面冷心热的家伙,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的善良与温柔,只是表现的有些不同而已。
马克摇头说道:“我没事,你快去支援部落,我随后就来。”
默德拉点头:“好,我先行一步。”
马克看着默德拉离开,又看了看眼前的奥拉木,不管如何,这是曾经最优秀的拉格玛,也是一个值得尊敬的敌人,死后不应当暴尸荒野,成为野兽的食物。
马克站了起来,赤手挖起坑来,将奥拉木埋葬,立下一块木牌,刻下:奥拉木,代夫。生前最优秀的拉格玛,死后一杯黄土。
“这里山清水秀,倒也是一块风水宝地。我们拉格玛身于丛林,死亦与丛林永世相伴,别不知足,我说不定还不如你呢。”马克将奥拉木的弓箭挂在木牌上,轻轻抚摩木牌,就像拍着老朋友的肩膀。
他拾起自己的弓箭,挥挥手说道:“走了。”向着部落走去。你的战斗结束了,我的还在进行之中。如果没有意外,恐怕过会,我就要步你后尘了。
战斧喘着粗气,他的身上一片焦黑,厚实的皮肤裂开一道道血痕,只是双眼依然明亮而坚定,握着战斧的双手依然坚实而稳定。在他面前,霍尔德胸膛裂开一条手指粗的血痕,从左侧的肩膀一直延伸到右边腰际。
霍尔德脸色非常苍白,手中雷电的火花已经没有刚才明亮,眼中仍残留着惧意,有熊部落的第一高手战斧,莱昂,果然名不虚传,刚才那一击斩破了自己的电之牢笼,顺势劈砍向自己,如果不是自己退的快,此时已经分成两半。
不过,你再厉害,我也要打败你,今天胜利者将是我们飞鸟部落,而有熊部落的名字,从比将在雪山下消失。
霍尔德双手一展,雷电在他手中拉伸,从拳头大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球,瞬时恐怖而狂暴的威势散播开来,战斧当其冲,被这强大的威势扫中,身体竟然起了反应,不禁诧异于对方的强大。
来吧。战斧暗道,双手紧握战斧,斗气一波一波涌动,流转于他的身上,竟然由金色变成了血红色,怒吼一声,战斧突然窜起,飞跃至空中,骨斧被他高高举过头顶,携带强大的力量俯冲而下,他已经完全放弃防御,用最强的一击与霍尔德分出胜负。
霍尔德猛的将电球朝着战斧射了过去,将战斧整个的包围在雷电之中,无数手臂粗细的雷电闪耀着,像电钻一样钻着战斧的身体,又像钢锯一样试图将他锯开。
啊......
战斧怒吼着,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愤怒,也许两者兼而有之。他身上的血色更加浓烈,抵挡着周身狂暴的闪电,但仍不时被雷电破开,连带着血肉被挖走。
“嘭”的一声,战斧的骨斧突然炸裂,化作粉尘散去,霍德尔笑了,“你虽然勇猛,但结果是我赢了。”然而这笑容很快就定格了,像是一张面具扣在他的脸上,十分的可笑。
战斧手上,一股血色气息涌动,模样正与那方才爆裂的骨斧一模一样,随着战斧落下,重重劈向霍尔德。
“死吧。”
战斧大吼,眼中亮的可怕,霍尔德看到其中的深深仇恨之意,这让他想起了以前打猎时,恶狼的眼睛,于此一般无二。只是恶狼无力反抗自己,但战斧可以。
“小心。”一名飞鸟部落的战士突然窜了出来,挡在霍尔德的面前,对着战斧毫不畏惧的举起手中骨盾。
血气之斧落下,正面击中骨盾,然后猛然爆一阵风暴,狂暴的力量轻易将骨盾和持盾人撕碎,进而袭卷向霍尔德。
战斧浑身是血,却依然站的像标枪一样笔直,看着面前倒下的霍尔德,大步跃过去。路上,飞鸟部落的战士前来阻拦,战斧一拳砸飞,又冲上来一人,狠狠冲撞向战斧。战斧一阵摇晃后,一把将对方抓住举起,又重重砸向地面,地面被砸出一个深坑,将对方埋了进去。
前方两名飞鸟部落的战士架着已经失去战斗力的霍尔德后退,战斧就要冲上去,只听见身后一阵惨叫,回头一看,部落战士组成的防线被对方以优势人数冲破,对方更是突进了妇孺和孩子们所在的石屋。
他们是一群强盗,蛮横的将女孩、妇女都抓走,将准备雪山庆典的猎物扛走。他们是一群杀人犯,抓住男孩,用力将其脖子拧断,扔在一边,或者直接高高举起重重砸下。
有老人大骂着“畜生”,提起手中的石头、棍棒等物反抗,也被他们一拳打死,孩子的母亲前来撕咬,被他们一把扛起就走。
猎物用来吃,养活部落,女人用来生养,壮大部落,其他的人都杀掉。这是他们此时唯一的想法,并付之行动。
酋长奋力的撕杀着,曾经的他无比悍勇,然而现在老了,面对着两个飞鸟部落战士的攻击,再也抵挡不住,被对方用长矛刺穿了心肺,无力的倒在地上抽气。身边,霍华德也倒在地上,他刚才被一个飞鸟部落战士用狼牙棒击中,此时头破血流,出气多吸气少。
酋长费力移动到霍华德身边,说道:“老朋友,看来我们今天都要交待在这里了。”
没有回应,酋长看了眼霍华德,不知何时,对方已经没有了气息。酋长闭上眼睛,不禁回忆起那些一起有过的曾经。
两人一起出生,孩提时期一起玩泥巴,做成各种模样,有拿刀的战士,也有各种野兽和魔兽的模样,每天除了吃就是玩,然后期待着长大,像父辈一样出去打猎。
少年时一起训练,两人都是部落里少有的天才,即是朋友,又是竞争对手,每次训练结束后,还要偷偷加训,总期待着第二天让对方大吃一惊,然后才知道对方也在加训。
长大了,成人了,两人一起成为部落的战士,穿上了象征战士的兽皮衣,跟随着大人们一起打猎。战斗中有人死了,很伤心,对方安慰自己。对方受了伤,因为一次失误,腰部被赤眼蛮牛顶伤,还好伤的不深,自己给他包扎。
经过这一次的狩猎,对方突然变得成熟了,他说自己也是如此。长久的战斗,两人变得更强壮,已经是一名出色而成熟的猎手。
酋长老了,要将酋长之位传下来,自己和霍华德是最有力的人选,两人再一次开始了竞争。
自己胜出了,成为了酋长,心中担心自己的好朋友霍华德会有意见,害怕失去了他这个朋友。自己找他谈心,被对方打了一拳,说自己居然怀疑他是个小心眼,实在该死。脸上肿了,很痛,但心里却很高兴,我们还是好朋友。
一次狩猎的过程中,遇见了一头狂暴魔像,它身体高大壮硕,有三四米那么高,六七米长,身上的皮肤青灰的如同岩石,一对象牙,比部落里最锋利的长矛还要锐利的多,自己有几次分明看见它走去之时,无意间扭头,象牙擦过树杆,轻易将树杆截断。它在磨牙,一不小心将石头刺穿。
它每走一步,大地都要震动一下,当它奔跑起来,那分明是地震。
它的巢穴挡在了部落狩猎的路上,每次打猎,我们都会绕过它,这一次也不例外。但不知道生了什么,它突然了疯,朝我们动了攻击。
它是如此狂暴,全身血红,奔跑时踏出一条条鸿沟,背后掀起强烈的灰尘铺天盖地。而我们的长矛扎在它的身上,甚至扎不破它的皮,就折断了。
我们折损了一名又一名的战士,终于将它逼上绝路,它临死反扑,向着自己冲击而来,眼见自己就要被它踏死,是霍华德推开了自己,结果霍华德的大腿被它的牙齿刺穿了一大块血肉。
霍华德不能再进行狩猎了,我很伤心,对方地安慰我。我将象牙做成拐杖送给他,另一个做成长矛,当作自己的武器……
酋长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人老了,就犯困了,老朋友,我们一起休息吧,下一辈子还一起,到时你当酋长,我来辅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