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秀水感觉马车停了睁眼奇怪地看着楚逸,她都说没事了,还停车做什么。uuk.la
在那道:“我好很多了,咱们可以继赶路”
楚逸本就因为眼前少女身体难受还忍着不出声,心气不顺的道:
“你只管好好休息就是”说完自行跳下马车。
陶秀水眨了眨无辜的双眼,难道自己生病惹这人生气了,一想也是,本就救了自己急着回去,可没想还老拖人后腿,要是谁都会气的吧!
心下愧疚也不再说。
楚逸下车,吩咐两个属下搭灶烧水,并让其熬了米粥。
阿三阿四常年跟着行军打仗,没有什么东西是不会的,时间不长,就烧了壶水,外加一小碗米粥送来。
陶秀水全身难受,虽不饿,仍忍着喝了杯水,外加少吃了几口米粥。
可能是热乎乎食物进肚温暖了胃肠,身体倒真的好了不少。
心中既是歉意又满是感激,看着楚逸真诚地道:
“抱歉,耽误大家行程了,还有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
楚逸听到前一句话脸色就不好看了,他那是怪她的意思,他是有纠结自己为何没考虑到姑娘身体娇弱,还让人走崎岖山路。
刚要训斥出声,听到后面就不好说了。
他看少女双眼晶光,火气消了消。
一想他可不是为了她做的事,他怎么会为了一个姑娘做事呢!没好气地道:
“不是为了你谢什么?”
陶秀水知道这人说话不中听,也不再辩解,这人从来都是嘴硬心软,让属下烧水是为给她喝,煮粥是为了让她吃,不是为了她是什么?
脸上一笑,也不再说。
之后的一路走的都是平坦官道,马车平稳,还跑得不快。
阿四是不敢驱马加快了,他刚刚才知道,他家少主是怪他走不好的山路,惹陶姑娘不舒服了。
路本就平稳马还跑得不快,这花时间可就多了。
楚逸是着急的,怕白城出什么变故,才想快些回去。
陶秀水也是着急的,她想快些把白城的事情弄完好回到京城。
两个人思想同时着急,又都不好说。
后来陶秀水看马车太慢就提议走水路,走水路要快上许多。
可后来阿三阿四舍得马车,而楚将军担心再有危险,协议没达成。
后来陶秀水时在憋不住了,就建议不要停车,黑天白夜不停赶路。
本来两匹马拉车,结果变马四匹马拉车。
阿三阿四两人换班,黑天白夜不休,结果没用上半月,就到了白城。
陶秀水一进家门,就感觉气氛不对。
手门的小厮见到她带了哭腔,激动说小姐你可回来了。
青竹听到消息从房里跑出来,没等陶秀水进门就一把抱住她哭。
“小姐,你可回来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嘤嘤嘤”小丫头边说边哭个不停。
陶秀水笑道:“你不知道你家小姐我福大命大,怎么可能有事”
“小姐,你能回来可太好了,家里都乱套了”
“生什么事了吗”陶秀水算上被人掠走到回来,整整一月有余。
这么长时间看来家里不太好。
“小姐,老爷病了,这段时间都大好,一直嚷着见你”小丫头边擦脸边道。
“你说我父亲病了”这话陶秀水不太相信,那么活蹦乱跳的精明的父亲具然病了,让人怀疑。
“是啊小姐”小丫头认真地道。
“他要见我?”陶秀水进院就回了自已小屋,这么多天她都没好好洗漱,感觉自己都变臭了,她得先好好洗洗再说。
“知道了青竹,现在什么也别说,你小姐我洗澡,快去给我准备热水,越快越好”、
一想到洗澡,她这全身都痒痒。
“好”青竹答得通快,时间不长,就命小厮抬了满满的两大桶水进屋。
一个时辰过后,陶秀水洗漱完毕,全身顿时清爽无比。
刚刚她都觉得自己脏死了,竟两大桶清水都洗黑了。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陶大老爷的房前,刚刚小厮已向里面通报过,说秀水小姐回来了。
陶家众人除了吃惊以外什么样的表情都有。
那天青竹跑回家说秀水小姐不见了。
陶大老爷一连派出几波人去寻,一直都没音讯。
虽说这事他压着不让众人往外说,但那有不透风的墙。
城中已有人知道陶家会写字的那位小姐又失踪了。
不过这次众人都猜测,是不是谁相中了这位小姐写的字,所以把人抓起来,让其写字换钱。
陶大老爷也这样猜,心里即痛又后悔,怎么就把这么个有能力的女儿给弄没了呢!
后来他病倒起不了身,家里没人管,才不再派人出去寻人。
本不报什么希望,没想离家一月有余的女儿又回来了,听到自是高兴不已。
陶秀水进院,就现房前屋后都站了一大群人,有丫头、婆子,还人各屋里的小姐少爷。
看她进来都眼神怪异看了眼,自动让路。
只有三叔家的那位妹妹过来一把拉住她的手,关切地道:“姐姐你可回来了”
陶秀水笑笑“妹妹呆会咱们再行细聊”
两人匆匆打了照面陶秀水就快进屋。
进屋一看,就见陶老太太,陶大太太,陶二老爷和陶三老爷等一些陶家重要的成员。
陶大太太不知怎么的,一见她进屋,声音马上柔和地叫了声,“老爷,秀水回来了,秀水回来了”
其他人也都激动地附和。
陶秀水没想到整天精精神神的陶大老爷此时已瘦得不成样子了,骨瘦如柴,双眼凸显,要是不说她都认不出来了。
自从这人自海上运货开始,她就没时间和这位父亲好好说说话。
这人自从县衙大牢出来虽说是瘦了一圈,但也没瘦成这个样子,她不在家的这一个月里到底生了什么?
她惊讶地来到床边,道了声:“父亲,您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手自然地抓到陶大老爷的手臂。
陶大老爷可能是看她回来有些激动,一口气上不来喘得历害。
此时天气还没入秋,这人怎么就犯起了老毛病,想说话又说不出来,干着急嘴张了老半天,才缓过那口气道“没事,我有话要和你说”
“您说”陶秀水竟有些酸涩难过,可能是这副身子还存有那股子血浓于水的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