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让人即又恨的女人,也是第一个能使顾君知感到一种无所适从、陷入纷乱复杂的矛盾境地的女人。
她是他的缘、她是他的孽、她是可以轻易让他升上天堂幸福迷醉的神、也是可以轻易让他跌落地狱伤心欲绝的魔、她是他的此生此世都渡不过的一个劫、她是他永生永世都堪不透的一个梦……
辗转半晌,顾君知终于在纷杂的思绪中睡去。
然而那个女子,那个他心魔一般存在的女子,那个牵着他的魂摄着他的魄的女子,却不放过他,又施施然地步入他的梦中。
梦里的她身着轻纱般的薄裙,玲珑的身段若隐若现,充满令人无法抗拒的诱惑。
他呆呆地望着她,无法移动、无法思考、天地万物都仿佛不复存在,只有她才是他的天与地;四周的空气都变得稀薄,只有她的馨香弥漫无际……
她走近他,深情凝视,然后用柔软的嘴唇在他的面颊上轻轻吻下去。
只是轻轻的一触,却让顾君知体内在见尘封多年的情感之锁彻底崩裂损毁,让他的头脑瞬间陷入空白。
他的清冷深幽的眸子中迸出灼热的火焰,想要以更猛烈的热情回应她。却又怕惊走了那思念经年的人儿、又怕打断了这期盼多年的柔情。
于是强忍着不予回应,只任由那女孩儿独自表演,迫不及待却又不得要领,如他们最初那夜林清语主动锁吻时的样子,一切仿佛又回到了那年那时那夜。
他的声音仿似呢喃:“傻丫头,接吻不是这样子的,多少年了,你还是学不会,看来,还是要我来教你……”
林清语有点儿不甘心地扬了扬眉,又习惯性地咬了咬嘴唇,凝眉沉思了一下。
然后,她突地轻笑起来,整个人忽然猛地扑入他怀里,两手举高攀上他的颈部:“谁说我不会,我做给你看!”然后,那红唇再度重重地压上他的唇。
柔软的唇瓣在他的唇上时而轻轻触碰、时而狠狠地磨擦,带着无限眷恋细细地在他嘴齿间流连勾画。
她的吻滋味甜如蜜糖,甚至比五年前的滋味更为美妙,更为让人流连。
那甜美的滋味轻而易举地撩拨起了他的灼热,仿佛有火焰燃烧,并在唇舌纠缠中迅速窜升到令人无法自制的地步。
探出手将她紧紧搂住并微微举高她,一只手探进她脑后的发丝,牢牢按住她的头颅,不知何时起他反客为主。
女孩儿的身躯在他的掌下变得灼热,眼神变得迷离、**变得急促。
他的轻吻着她的,然后移上她的眼帘、鼻头、面颊……那些他魂牵梦萦、神魂俱醉的每一处,细细地亲吻她小脸的每一处肌肤。
呼吸变得急而浅,空气中仿佛布满醉人的温软,怀中的女孩儿也仿佛被溶化般,浑身绵软地化在他怀中……
顾君知闷哼一声,再也无法抑制体内汹涌的澎湃,将怀中的娇躯抱起放在卧室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