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歌笙来敲门的时候,看到双目红肿的林清语,身着睡衣来开门了。
见是江歌笙林清语有点意外:“是江大哥啊,我还以为是我妈和张阿姨忘记带钥匙了。快请进。”
走入客厅,林清语请江歌笙在客厅坐下,转身向卧室走去:“江大哥你先坐下,我去换件衣服。”
从小所受的教育让林清语还是不习惯穿着睡衣见客,即便那个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江歌笙。
见林清语这样说,江歌笙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你病着,别换来换去那么麻烦了。是听说你病了,过来看看,我一会儿走。”
林清语边向卧室走边说:“我没事儿了,刚去医院打了瓶吊针,已经褪烧了,都已经好了。”
虽然这样说着,但那泛青的面色、苍白的嘴唇,让人一看知道,她还在病中。
江歌笙局促地站起身:“不行,清语,你快回床上休息,我这走了。”
林清语已经走入自己的卧室,听江歌笙这样说便坐在床头,然后斜斜地躺了下去:“我已经躺在床上休息了,江大哥,我们像以前一样说说话吧。”
江歌笙的眸子里泛起几分温暖,过去的那些事,她竟还都记得。
儿时江氏兄弟也常去林清语家,有时偶尔也会碰到林清语正在午睡或清晨未起。江楚笙是不管不顾的,会直接闯到林清语的卧室找她聊天找她玩儿,江歌笙则从小很有绅士品格,而不论是大绅士还是小绅士,都是不可以随便进入女孩儿家的卧室的。
于是,每每遇到小清语不愿起床懒在床上时,江歌笙会坐在林清语房间外的起居厅,对着敞开的房门和林清语说话。
像现在一样。
“刚说去医院打针了,是要连续打几天吗?”江歌笙在门外问。
“说是要连续三天,之后再看情况,其实我觉得现在已经好了。”林清语在卧室床上答。
“那可不行,生病的事儿医生说的算,他说让你打几天得打几天。”江歌笙边说,边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号码,待接通后,轻轻把手机放在沙发扶手上。
“听到没?清语,医生说三天是三天,不可以任性,不然复发了可麻烦了。你要是敢不去,江大哥天天来陪你去医院。”江歌笙说。
“嗯,嗯,我听到啦,不用那么大声!”林清语说。
江歌笙看了看客厅沙发与林清语卧室的距离,大约只有两三米的样子,其实林家这个所谓的客厅,和以前的林宅相比,甚至不如那时的一个门厅大。
“噢,我习惯了,以前坐在你卧室外边的起居厅里和你说话,都是要用喊的。”江歌笙说。
卧室内默然了数秒,之后林清语的声音传过来:“此一时彼一时。”
江歌笙也默然了片刻,有点后悔刚刚那句脱口而出的话。
林家不远处的路口,一辆并不显眼的奥迪车停在路边。
车内坐着两个绝色唯美的男子。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男子手中拿着一部手机,手机被调成了免提状态,此时里面一男一女的对话十分清晰地传出来。
那男子俊眉微皱,十分专注地凝神静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