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知刚刚回到总裁办公室,江氏兄弟尾随而至。
江歌笙坐在顾君知对面,自己伸手取了桌上的矿泉水,拧开瓶盖,一口气喝了小半瓶下去。
江楚笙看着哥哥笑:“哥,这是矿泉水,你不是一直只喝纯净水吗?说矿泉水有铁有锌有什么元素的,有股怪味儿。”
江歌笙放下水瓶:“你去和他们不歇气儿地连说俩小时试试,你看看那之后你还能喝出什么味儿?”
江楚笙再笑:“看来这舌战群雄还真不容易。”
“知道你还不上来替我会儿,让我喘口气儿也好啊。”江歌笙说。
江楚笙往椅背上一靠,优哉游哉地说:“这事儿我不应该插言,你想啊,哥,江家老大给人什么印象?那虽然是温柔优雅,但一向有智慧有口才有思想,对公司的事儿更是认真负责,所以,对这种吃里扒外的不正之风自然会坚持严处,算过激点儿也可以理解。而江家老二呢,那是个只会花天酒地的二世祖啊,除了泡妞儿玩乐基本不会什么。今天这事儿,他听着本来不该有什么反应啊,一是公司损不损失的根他没啥关系,他是被他妈给强拉回来的。另外,以他的智商和那点儿本事,今天的事儿他听不听得懂还不一定呢。”
江楚笙说这话时脸上带着一贯的笑意与事不关己的轻松,仿佛他嘴里所讲的那个“花天酒地”的二世祖,并不是在说他自己。仿佛,他只是个局外人,在对江家两个兄弟的为人做着最客观的评价。
顾君知说:“楚笙说得很有道理。这事儿,他不能插手。”
江歌笙又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转向顾君知:“他不出声,你可以说话啊。”
顾君知看着江歌笙,没说话。
江楚笙乐了:“哥,君知要是早说话了,这会也早结束了,那咱们还能看到这么精彩的表演吗?君知一发话,那是盖棺定论了,谁还敢说个不字?”
顾君知的唇边泛起冷然的笑意:“看今天这个情形,还真不一定。”
江歌笙也说:“在今天之前,我也没觉得事态这么严重。现在才知道,原来比我们想像的要严重得多。顾知、老二,公司里的老圈子老势力还真是根深地固啊。”
江楚笙说:“是啊,不碰到根儿上还真不知道,这刺儿还真不少,要一根根挑出来,工程挺大啊。”
顾君知轻蔑地笑了笑,以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那不要一根根挑,直接从根儿上拔了他!”
江氏兄弟互相对视了一眼。
江歌笙说:“这方法好,一劳永逸,真是懒得再和那群老脑筋辩论了。”
江楚笙说:“简单粗暴。不过,我喜欢!”
顾君知伸手拿起桌上的水杯,刚放到唇边,却没喝,又放下了:“这事儿倒不急在一时,只有把准备工作做足了,才能在动手时手起刀落,不给他们反扑的机会。”
江氏兄弟点头,表示明白。
江歌笙看了看顾君知手边的茶杯,目光若有所思:“今天还有个人不太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