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玉强在台上继续做深深款款状:“今天我想把这首歌奉给一个我最的女孩儿,林清语。因为我知道,这首歌也是她最的,歌曲的名字是——lovetobelovedbyyou。”
台下暴发出一阵善意的笑声,还有一些年纪较轻的甚至发出的叫好声。
更多人在迟玉强还没有开口之前,已大力鼓掌。
迟玉强转过身,看向身后的队乐伴奏师。
几名乐队伴奏向迟玉强点点头,lovetobelovedbyyou前奏缓缓响起。
台下的顾君知脸色瞬间变了,原本如玉的肌肤变得如瓷器般苍白,其间晶莹的光泽消失不见,只余苍凉而没有生气的惨白;原本粉色润泽的嘴唇,也忽然失去了血色;一双幽深如潭的眸子,仿佛已幻化成冰,其中的冰寒已固化,不会再有半点流动。
在优美的前奏声中,迟玉强的声音温柔得仿佛情人间的低语:“我想告诉她,我会在我们以后居住的地方种植玫瑰花海;我也愿做这首歌里的男子,在玫瑰花丛中和她相伴到老……”
顾君知目光中的寒冰片片碎裂,距他较近的简冰甚至能听到那丝丝破碎的声响。
仔细听了一下,的确有声音从顾君知处传来,简冰侧头看过去,却看到有殷红的血迹从顾君知白皙的手掌下流淌而出。
他的手里一直攥着那个别人用过的茶杯,而此时,他竟把那杯子生生攥裂,尖利的碎片已刺入他的手掌。
简冰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
林清语回头向简冰看了一眼,又极快地将目光调向别处。
从迟玉强上台说出那一番当众表白的话之后,林清语别扭地侧着身,面孔也向与顾君知相反的方向扭着,在音乐背景和现场纷乱的掌声叫好声中,并没有发现这边的异常。
顾君知冷冷地看了简冰一眼,以目光警告她不要多事。然后站起身,向活动室大门处走去,那步态竟有种逃离般的仓惶。
简冰跟上去,尚未接近顾君知,顾君知便猛然回头,目光嗜血凶狠,像某种猛兽受到至命一击后想要择而人噬的疯狂。
“滚!”受伤的猛兽发出一声低吼。
即便是与顾君知相识了十几年,无数次见过他的暴戾、忿怒的简冰,也不禁向后退了一步,呆了一呆。
在这一呆之间,顾君知回过身,快步走向门外。
坐在前排的江歌笙以手臂碰了碰皱着眉一脸厌弃地看着台上的江楚笙:“君知出去了,一个人。”
江楚笙站起身:“走,跟过去看看。”
江歌笙点头,随弟弟起身。
江歌笙边走边说:“顾君不会是受了刺激吧。”
“怎么会不受刺激?那歌是他给清语唱的,玫瑰花坊也是他给清语建的,清语原本是他的小媳妇儿,现在歌儿别人唱了、玫瑰花别人也要种了、小媳妇别人也要娶回家了……你说他这刺激受的能小得了吗?我还奇怪了,那个姓迟的,脸皮怎么那么厚,当着公司那么多人面前那么腻味的话他也说得出口,而且,最关键的是,我那么瞪着他,他也好意思唱下去……’”江楚笙边走边念叨。
“先别管那个姓迟的了,先找君知,别再出什么事儿。”江歌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