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只没有生命的布偶,她那样,整个人软软地任由身上的男人为所欲为。
见女孩儿不再有任何反应,男人停下动作,闷声说:“怎么了?不是一向很敏感,只要贴近你会有反应,怎么僵直得像个木偶?难道心里有了别人,连身体对以前的人也没有反应了?”
林清语清冷的声音响起:“什么是情不自禁,什么是戏弄污辱,这个,我还分得清。”
声音虽然清冷,但却还是有按捺不住的颤抖在其中。
顾君知抬头,看向那女孩儿。
有氤氲的雾气,弥漫了她清朗的眸。
顾君知因愤怒而近乎疯狂的一颗心,忽然恢复了一些理性。
吸了吸鼻子,林清语努力想强撑着不让眼泪流下来,可是,泪,却止不住一颗一颗大滴地滚落在雪白的床单上。
后来索性不忍了,任由泪水汹涌地涌出来。
林清语委屈得像个孩子,心里的疼痛比身体的痛感更让她难以忍受。
他,竟然要在她完全不情愿的情况下占有她,他,竟然真的在刻意地让她痛苦,并用那样戏谑轻蔑的态度在欣赏她的痛苦。
那是顾君知啊,她可以接受他的霸道、她可以接受他的强势、她甚至可以理解他因为误会所生的怒气怨恼。
可是,他竟然这样羞辱她、他竟然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他竟然这样对她……
那是顾君知啊,疼她她呵护她,把她放在手掌心里,不让她有半丝委屈一点难过的顾君知啊……
怎么会变成这样,一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比被迟玉强那个混蛋欺辱还伤心几千倍,比被简冰那个女人欺负还心疼几万倍。
那是一种完全止不住的委屈完全控制不了的心伤,那一刻,林清语才明白,为什么人们会说“心痛”,原来,在被自己真的人伤害时,那个叫心的位置,是会真真切切的痛啊。
顾君知支着上身,看着流着泪的女孩儿,仿佛不知所措般,呆住。
呆了半晌,顾君知猛地双臂一用力,直起身子,离开了那张床,也离开了床上的女孩儿。
厌厌地皱了皱眉,顾君知生硬地说:“哭哭啼啼的样子真是讨厌,什么兴趣都没有了。快走快走,从我眼前消失,看着烦!”
林清语呆了一下,诧异得甚至忘记了哭泣:“你,你说什么?”
漂亮的眉微微皱了皱,顾君知将目光移向别处:“我说让你快点儿滚到楼下去,眼泪鼻涕的真难看,真是太讨厌了!所以不想碰你,也不想看见你,烦!快点儿滚,从我面前消失!”
“真的?”林清语猜疑地看着顾君知。他,是不是又要耍什么花招儿,说放自己走,然后再把自己抓回来?像猫抓老鼠那样戏弄?
顾君知也看着林清语,女人怎么这么麻烦?刚刚哭得梨花带雨的委屈得不行,现在让她走了,她又呆在那儿不动,疑疑惑惑目光闪烁地看着自己,好像自己有什么阴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