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歌笙沉吟了一下,这些年自己一直在打理公司,而楚笙则自己在外面打拼,论起和三教九流甚至黑道上的人打交道,确实弟弟比自己更合适:“那你一定要小心些,随时和我们联系。”
“没事儿,哥,你不用一脸紧张的,我暂时还不能走。我总觉得,这一次君知和清语的合好有点儿不对劲儿,我还得留下来,再看看。”江楚笙说。
“不对劲儿?你说哪儿不对?”对男女之间的事情,江歌笙还是比较相信弟弟的分析的。
“君知今天的做法,对清语来说是弊大于利。不说别的,单只是和他只坐一张办公桌这一样,足以让林清语变成整个集团的全民公敌了,对君知来说,他是乘了自己的心如了自己的愿,每天都可以和清语在一起了,但对清语来说,这哪里是宠她她,这连最基本的护她周全都谈不上,往深了说这是把她架在火上烤啊。”江楚笙说。
“那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提醒君知一下,对清语好的不要那么明显,或者干脆不要让清语来上班了?”江歌笙有点儿急了。
“不必,我不相信,以君知的智慧他不会想不到这一点。除非……”江楚笙顿了一下,没有说下去。
“除非什么?你是说君知在换了方法折磨清语?”江歌笙的表情更急切了。
“那倒也不会,我觉得君知这样做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已经不想再考虑清语的处境了,他被这段感情折磨得累了也乏了,所以现在他不想管那么多,只想理顾及他自己的心情,只想由着自己一解相思之苦不再受那些纠结的折磨。另外一种,是,我们都高估了君知,他在其它事儿上是个高智商的,而在感情上是个低能,所以,他没有考虑那么多。”江楚笙说。
“我怎么觉得,两种都不太像,君知既不会不考虑清语,更加不是个低情商。”江歌笙表示怀疑。
“事情到底是怎样的,总会看出个端倪来,这才一天,沉住气,再看看。”江楚笙说。
江歌笙点点头:“好,那我们再观察观察。”
接下来的三天,顾君知对林清语的“宠”有增无减,每天开车与林清语一起上下班,为她开车门披外套,每天共进午餐。
第一场春雨落下时,公司有人看到两人同撑一把雨伞从停车场一路行来,打伞的是顾总裁。
他们一齐坐在老板台后听各分公司的汇报,顾君知会在会议中途时而给林清语端端茶倒倒水,时而与她旁若无人地窃窃私语。
他这样做时极为自然,完全视满屋子的公司高管于无物。
而所有人,除了在会后小声报怨几句,或在顾君知看不到的角落里皱皱眉之外,并不敢有其它的表示。
对于冷酷又铁腕的顾总裁,这些人何止是不敢言,甚至连“怒”也不敢被他看见。
然而对林清语这些人没那么客气了。
虽然对于总裁大人的新宠,也是没有人敢当面得罪的,但疏远与冷落却越来越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