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还是恨她了,你还是想报复她。”江歌笙说。
“没有,我说了我没有,怨是怨,恨是恨,但真要报复她,我下不去手。”顾君知说。
“不是报复,那你到底想做什么?”江楚笙的脸上再没有一贯的笑意,连声音变得认真而严肃起来。
“我不知道。”顾君知的俊颜上现出几分迷茫,“我是真的不知道应该怎样对她,折磨她,我不忍心。往往才一开始,半途而废了;看到她有困难,我会想冲过去帮她护着她,不让她为难;她有需要,我还是想倾尽所有令她满足让她开怀。我受不了她伤心难受,想让她快乐无忧,也想这样一直陪着她。可是,我不能娶她,因为我不信任她,我不能确定,她什么时候又会变心,又会狠下心离开,或者又找上其他男人。”
江楚笙呼了一口气:“我明白了,你这是被伤怕了。”
“那怎么办?难道一直这样下去?”江歌笙说。
“我不知道,我明知道她根本不是我记忆当中那个人,她根本不是那个单纯善良又温柔重情的林清语,可是,我却还是不愿意放手……我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所以我也不想再去思考了,既然我阻止不了自己被她吸引,那我要她呆在我身边。至于什么流言、什么别人怎么想,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想了,为了这段感情我痛苦了那么久纠结了那么久,我现在只想由着自己的感觉,我不想再累下去了。”顾君知倚在沙发靠背上,那放松甚至是慵懒的神态,倒是和平日里的江楚笙有几分相近。
“可是你有没有考虑过清语的感受。”江楚笙与顾君知的表情在此时来了个大对调,顾君知的严肃冷静现在都跑到他脸上来了。
“她的感受?这么久以来,她要走走,要回回,要找别的男人找别的男人,有人考虑过我的感受吗?”顾君知懒懒地说。
“可是清语根本不是你说的那种女人!”江楚笙提高了嗓门儿。
这个顾君知,他如果在执迷不悟,拿那样一副半死不活的态度出来,江楚笙不介意和他吵一场,甚至打一架也没关系,虽然事实已无数次地证明,他打不过顾君知。
江歌笙以目光示意弟弟稍安勿躁:“楚笙,我想清语到底是怎样的人,时间会慢慢证明。而君知,他也需要时间冷静一下,慢慢地去看清他自己的心。”
江楚笙收回向顾君知怒目而视的目光,拿起面前早已变冷的咖啡,一饮而尽。
“现在林婶婶刚出院,不过听说恢复得不错,我想等她再稳定几天带清语去国外玩些日子,公司这边交给你们兄弟多费心了。”顾君知说。
江歌笙点点头。
江楚笙小声说:“这还真是什么都不在意只管及时行乐的做派了,以前恨不得晚上不睡觉二十四个小时处理公务,现在说撒手撒手了。”
“君知是累了,让他休息下,对平复心态也是有好处的。”江歌笙边说边用桌上的茶器泡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