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林清语接到了江楚笙的电话。
“嗨,小清语,不错,动作很迅速,而且效果立竿见影。”江楚笙笑着说。
“噢?简冰坐不住了?”林清语问。
江楚笙的声音里笑意更浓:“当然坐不住了,原本想借着受伤的机会扮个弱柔装个可惜博个同情,让君知多陪陪她。谁知道后院起火,大本营都快保不住了,有人乘着她不在的机会坐了她的坐置,而且和君知并肩而立,比她那个总经理还有发言权还有权威,她那性格哪受得了这个。又再听说你要和君知去圣托里尼了,还不出院来阻止,她可连名带实地把自己的位置拱手让人了,那也不是简冰的风格呀。她今天晚上出院。”
“出院?骨头都摔断了住两天院治好了?这是什么神医呀。”林清语的声音里带出几分戏谑。
“不是神医,是庸医。院方说骨头根本没断,是普通的扭伤,是医院误诊了,把别人的片子看成她的了。”
“呵,这个解释还真有趣儿。”林清语笑了,“那么巧在简冰去看病时有一个和她伤到相同部位的人也去拍片?那么巧两张片子放在一起了?那么巧医生没看片子口袋上的姓名?真是漏洞百出,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谎话她也真说得出来,还真是当所有人都是白痴了。”
“你还别说,白痴的还真不少,我那亲大哥还有顾大总裁全信了。我大哥还说了那主治大夫几句,让他下次认真点儿,害简冰打着石膏在床上躺了两天,行动不便,挺受罪的。”江楚笙说。
“江大哥那是心地纯良没有想过简冰会骗人,但顾君知也没察觉很奇怪了。如果这件事换在我身上,他一定会往深里想往深里问甚至往深里察,然后用事实筑固他对我的定论——看,那个女人是个有心机说谎的。”声音依旧轻松而带着浅浅的笑意,但其中的苦涩也只有林清语自己知道了。
江楚笙敏锐地接收到了林清语的不快,沉默了片刻,他说:“如果换个角度看呢,君知那样聪明敏锐的人,看不出简冰拙劣的谎言,是不是说明他根本不在意简冰,在她身上从来没有花费过心思?而对你,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他都万分留意着,他不断地去观察不断地去考量,是不是因为他想要证实,你的为人不是他理解的那样?他是不是在潜意识里想要找寻着推翻自己定论的证据呢?”
这一次换做林清语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林清语说:“或许,不是没有那种可能。但是,要不断观察不断考量不断去寻求证据的情,你觉得,那还能算得上纯净吗?”
江楚笙知道,林清语是因为顾君知这段时间的表现有点心灰了,这一点,他能理解。
林清语向来是个外柔内刚的,对很多事她的包容度忍让度一般的女孩子无法比拟,但那往往是因为那些人与事并不能真正走进她的心里,而一旦认了真用了心,她的执着与真诚也非常人能比。